“那,現在白雪醒來沒?她怎麼說。”我接著問道。
“醒是醒了,但是,白雪這兩天像是丟掉了魂一樣,從醒來,就一句話都不願意說。所以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24小時嚴加看護著。”吳勇顯得很無奈。
“這兩天她我沒有毒癮發作?”
“今天早晨,有過一會兒癲癇的狀態,但是我們感覺到白雪在極力地控製自己,她出了一身冷汗,但是都咬著牙關一聲沒吭。所以,等她身體恢複一些之後,我們想著要先把她送到戒賭中心。”吳勇說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這個方法也行,現在最重要的先把她的毒癮給戒掉。”
吳勇苦笑了一聲,說:“我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覺得於白雪來說,我就是她的一個屁,我有的時候,會在心裏祈求她把我給放走,可是我又怕自己會真的被她放走。薑軍,你知道那種喜歡一個人十幾年初心不變的感覺嗎?”
我搖搖頭。
吳勇突然笑了笑說道:“如果用個好聽點兒的詞,那叫習慣,習慣了去喜歡一個人。如果用一個不好聽的詞,那叫麻木,麻木了她身邊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卻沒有自己。”
“事實證明,白雪這塊寒冰,你是暖不化的。”
我說完,吳勇連忙搖頭說:“現在對我而言,暖不暖的化,已經不重要了。白雪已經不再是我鍾情的那個女孩子了。她現在變的讓我感覺到很陌生。我聽說白雪懷了你的孩子之後,我特別恨你,但是我拳頭還沒有落到你臉上的時候,你對我吼了一句話,你說,把我對白雪所有的怨恨都算在你頭上吧,這句話徹底扣到了我的心坎裏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我恨你,但我更恨的是白雪。這種恨不是那種不共戴天的恨,而是那種,我恨的咬牙切齒,卻還不願意傷害她半分的恨。”
“愛的時候,愛不起,恨的時候,又恨不起。”我喃喃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這是很久之前,我對於白雪存在的一種感情狀態。
而如今,我談不上釋懷,但是有田甜的存在,讓我很容易就忘記了我和白雪的不愉快。
我拍拍吳勇的肩膀說:“趕緊找個人吧,雖然對白雪這十幾年感情,沒有如願以償,但誰一輩子沒有過遺憾呢。”
吳勇勉強對我擠出一個微笑,說:“我真佩服你的鐵石心腸。”
我苦笑了一聲,並不覺得,這個句話,在這個時候,從吳勇嘴巴裏說出來,是貶低的意思。
我在醫院裏,陪著老媽待了兩天,等老媽的傷勢穩定了一些才從醫院搬回家。
這兩天裏,白雪的毒癮發作了兩次,每一次白雪住的病房裏都亂成了一團麻。
吳勇再也沒有來過醫院,隻有四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輪換著班,來看守著白雪。
每一次我路過白雪病房門口的時候,都忍不住朝白雪病房裏張望了一會兒,幾次都和白雪媽媽的眼神相遇,幾次都被她瞪了回來。
白雪,時而躺著,時而坐著,但是眼睛一直望著窗外,似乎在等著什麼。
老媽出院的那一天,正在跟老媽整理衣服的我,突然聽到坐在床上的老媽,對著門口說:“田甜,你怎麼大老遠的過來了。”
我一轉身,隻見磊子帶著田甜一起走進病房裏。幾天不見田甜,田甜的臉色很難看。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問:“你,你怎麼過來了?”
田甜沒有正眼看我,而是說:“是我沒忍住,把白雪懷孕的事情告訴阿姨的,阿姨受傷,我有責任,今天聽磊子說,阿姨出院,我就想過來看看需不需要我幫什麼忙。”
“我,都收拾好了。”我隨口說道。
這個時候,老媽拉著田甜地手說:“田甜,我受傷,是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你沒關係,你心裏也別自責,啊。你看,現在我好胳膊好腿的,都準備好出院了。”
田甜握著我老媽的手背說:“阿姨,你沒事就好,我這幾天心情比較亂,也沒有顧得上來看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事兒,是薑軍做的不對,我已經狠狠地罵過他了。你放心,阿姨替你撐腰,我一定要讓薑軍給你個說法。”老媽說著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回家再聊吧。”我沉思片刻,拍拍老媽和田甜,說道。
這個時候,磊子連忙走到我的身邊,幫我提起了我剛剛整理好的衣物。
當我們路過白雪病房的時候,我本打算,牽著老媽緊走幾步,閃過去。
可是,事與願違,當我們走到白雪病房門口的時候,卻聽見白雪對我吼了一嗓子,叫住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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