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吳勇這麼說,我頓時一愣,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於是問道:“你懷疑過白雪什麼?”
“懷疑過,我對白雪付出的那麼多感情都是枉費,懷疑過,白雪根本就不會跟我一心,即便她曾經給我答應的再好,說她哥哥如果犯案,她不會姑息。懷疑過,白雪一直在阻撓我們查零點酒吧和她哥哥的事情。隻不過,我一直都不願意相信,白雪會這麼做。估計,白雪能夠用肚子裏的孩子要挾你不要攙和他強仔的事情,現在我把他哥哥給逮捕了,她肯定也要恨死我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白雪的?”我問道。
吳勇深吸一口氣,說道:“從那一天,我帶著你到看守所看過趙誌強,隔了一天,我到你們家找你,在小區的門口遇到你之後,你給我說你無能為力,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不過還是一心,在心底替白雪辯解,我認為白雪她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不會幹涉警方的辦案的。但是,第二天,我又親自到了趙誌強的老家,見了趙誌強的爸媽,這一次見他們,趙誌強的爸媽表現的很反常,也不願意跟我來洛川市,去開導趙誌強。他們就趙誌強一個兒子,這麼狠心的對他不管不問,根本不合常理,除非他們受到了一些人的威逼利誘。”
“那你們是怎麼從強仔的口中找出證據,逮捕白磊的。”我問道。
“我們沒有從趙誌強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證據,但是我確定白磊的零點酒吧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逃避著白雪的電話,暗地裏調查零點酒吧的事情。我們耗費了很大的警力,幾乎對每一個從零點酒吧人員,做了調查,終於在昨天晚上一次行動中,查了出了一些端倪。”吳勇說道。
我頓時皺了皺眉頭,問:“什麼端倪。”
“昨天晚上,幾個人從酒吧裏出來之後,直接上了一輛黑色私家車,在路上橫衝直撞,當時我們懷疑是酒駕,可是,在濱河大道逼停那輛私家車之後,我們發現,車裏的幾個人都興致高昂,神情恍惚,於是我們懷疑側重點,從酒駕轉向了毒駕。果不其然,經過檢查,確實是毒駕。隨即控製住了那幾個人,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零點酒吧針對他們的頂級VIP客戶,有出售白粉和冰毒的服務。這才抓住白磊的把柄,逮捕他歸案。”
“白磊交代什麼了嗎?”我問道。
“白磊也是一個吸食白粉的癮君子,當初他欠黑皮哥的那300萬,不單單是因為賭債,更是毒資。黑皮哥為了拿到白磊欠他的那300萬,切了白磊一隻小拇指,但是白磊這個癮君子毒癮上來,還是在找到了黑皮哥。黑皮哥不願意再跟白磊共事,於是白磊就把就把提供給黑皮哥,當成了一個白粉交易吸食的場所。前一段時間,趙誌強從上陽縣回來,就是在替零點酒吧,運送白粉,我們在白磊住處,也搜到了大量的白粉和冰毒。夠白磊喝上一壺了。”
“這些事情,白雪參與其中了嗎?”我連忙問道。
吳勇歎了一口氣,說:“這個我們還不知道,不過白磊把酒吧裏的所有事情,都攬了下來,現在酒吧已經被查封了。”
我沉思了片刻,又接著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吳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答說:“我窩在心裏難受。”
我皺了皺眉頭,現在案情有了一些眉目,吳勇卻說這些事情,他窩在心裏難受,我有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又問道:“不對,你肯定還有事情。”
吳勇當著我的麵,突然又嗬嗬笑了一聲,說道:“你真的一眼看穿了我了。我的確還有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關於白雪。”
“你說。”
“白磊被捕之後,我們又提審了趙誌強。得知白磊已經被捕,趙誌強把所有的事情也都交代了。趙誌強在酒吧裏被打住院之後,從醫院把他帶走的那一撥人,是白磊找人幹的,直接把他帶到了上陽縣,送到了黑皮哥那裏,開始替黑皮哥賣命,身體藏毒,來往於全國各地。趙誌強被抓之後,他迫於壓力,沒敢道出詳情,這些壓力,其中一部分是來自於黑皮哥的勢力,一部分是來自於白雪給他的利益誘惑。我去趙誌強的老家,見到趙誌強的爸媽之後,他們不願意陪個警方來洛川市開導趙誌強,估計也是因為白雪給了他們好處。”
“所以,你擔心白雪牽扯到這些案子中?”我問道。
吳勇回答說:“這隻是其一,我隻是更擔心白雪沾惹上白粉,成為一個癮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