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栓悲痛欲絕,等我老媽把飯做好端上桌之後,無論我們怎麼勸慰,趙德栓卻一口都不願意吃。
我和老媽坐到飯桌前,也沒有心情下筷。
無奈之下,我隻能把自己的臥室收拾了一下,對趙德栓說:“趙叔,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先睡我這屋吧,早點休息,明天在看看警察局那怎麼說。”
趙德栓顯然是感覺到,自己在這裏,不上桌,不動筷,連我的臥室都要讓給他,開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就從匆忙著急地要離開。
天都這麼晚了,他獨自一個人,我當然不願意讓他在陌生的洛川市露宿街頭。
但是,趙德栓執意要離開,最後,我媽說:“薑軍啊,要不,你陪著趙叔去外麵找個賓館先住吧。”
老媽發話,我這才帶著趙德栓一起出門。
我開著車,帶著他,把他送到了,我們家附近一個紅綠燈外的賓館住下了。
給他妥善安置好以後,想到他還沒有吃飯,於是又到樓下給他打包了一份飯,順便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些餅幹麵包和水,意思是如果晚上餓的話,可以先湊合一下。臨走之後,把自己錢包裏的幾百塊錢現金,又給他放下來。
趙德栓見我下樓之後,又折返回來,大包小包給他帶回來吃的喝的好,還硬塞給他幾百塊錢,更加的過意不去,指甲蓋裏還殘存著黑色泥土的一張粗糙的大手,一個勁的擰著鼻涕,抹著眼淚。
我心裏失落落的,像是自責吧,對,我開始深深地自責起來。自責我為什麼拿著銀行卡交給警方,自責我為什麼聽白雪的話,讓強仔去零點酒吧上班。我就覺的是我一步步把強仔推向深淵的。
尤其現在看到強仔的爸爸趙德栓,因為強仔的事情,焦灼而不安的樣子。
我回到家,老媽問我,“軍啊,是不是已經把你趙叔叔安置妥當了。”
我點點頭,便有些納悶的問老媽,“媽,你剛剛為什麼同意讓趙叔離開啊,他一個人到洛川市,人生地不熟,都到咱們家了,大晚上的還讓他住外麵。讓他在我屋裏住遷就一晚,不就行了。”
老媽歎口氣,說:“你看出來了,他不願意打擾咱們,咱們和他非親非故,隻是你和強仔是朋友關係,強仔他爸爸明白這一點兒,老實巴交的本分人,最害怕欠別人人情,他怕還不起。如果要非得把他留下的話,他肯定心裏也不好受的。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在外麵住一晚,也自由一點兒。”
老媽這個解釋,我無話可說。
最後,老媽指著桌子上的飯菜,說:“我剛剛又把飯菜熱了一下,坐下來吃點吧。”
可是,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心情在吃什麼東西了,於是說:“真不想吃了,我去洗洗澡,睡覺。”
老媽帶著失落的看著我進了衛生間。
當我衝完澡出來的時候,老媽長在收拾餐桌上的碗碗筷筷,看盤子裏的菜,老媽也是沒有動。
因為強仔的事情,兩家人弄的都不安生。
老媽見我從洗手間裏出來,拉著我的手,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說:“薑軍啊,我還是想問問你,強仔跨國偷運白粉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我立馬否定說:“當然沒有。”
老媽這才長舒一口氣,說:“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今天強仔爸爸來到之後,我跟他聊天,從他的口中聽到了強仔跨國偷運白粉的事情被抓之後,我就一直擔心,生怕這個事情,牽扯到你身上。你現在事業剛剛有了一些起色,你可不能沾惹上這些東西,違法亂紀的事情,咱們可別幹。”
“媽,你就放心吧,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膽子小的跟什麼似的,這些事情,給我吃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做的。”我安慰說。
三天之後,洛川市警方終於把強仔從上陽縣,接了回來。
強仔的牢獄之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先被關押在了看守所。
當天,我陪趙德栓去看守所看望強仔的時候,我萬萬沒有想到,強仔見麵給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薑軍,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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