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鈴響鈴很久,這才接通。
還有等我開口,田甜便說:“有什麼急事嗎,軍哥,我這邊還在吃飯。抽個上洗手間的時間,才接的你的電話。”
“你別答應他。”我這一句話突然奪口而出。
田甜輕笑一聲,反問:“為什麼不答應他,我覺的挺好的,今年剛畢業,比我小一歲,做軟件的,比較靦腆,以後結了婚,應該也不會給我氣受。他是我爸爸同事的兒子,知根知底,有什麼不好的。”
“他配不上你。”我腦子就像是短路了一樣,遲疑了半天,才蹦出這麼一句話。
我這一說,田甜頓時樂了,不過從她的笑聲中,我聽的出來,笑的特別勉強,“他配不上我,那你告訴我,誰配得上我?”
我頓時啞然,我知道,對田甜相親對象還沒有一絲半點的了解的情況下,我就一口咬定,他配不上田甜,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說法,歸根到底,我是嫉妒,我嫉妒為什麼他能夠跟田甜相親,把以後的婚姻生活攤到桌麵上,想是簽合同一樣,把兩個人的後半生交代出去。
田甜見我一直不說話,語氣聲開始有些哽咽,說:“薑軍,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我等的就是你的一句話。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心。你以前沒有結婚的時候,咱們一起在劉大鵬的公司上班,我每天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見到你。工作上,你處處幫助我,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哥哥,我的老師,所以,生活上,我不敢有半點對你覬覦。覺得有你在身邊一起工作,我就知足了。可是,突然之間,你就結婚了,毫無征兆。我才知道我那麼舍不得你。”
說到這,田甜咳嗽了兩聲,我心裏也跟著一酸。
片刻之後,田甜接著說:“我明白,喜歡一個人,我應該去祝福他。我都已經放棄對你的念想了,可是你又突然離婚了。我不想坐以待斃,再次丟掉一個好好的機會。可是,我都努力成這樣了,你卻還是不願意給我一個盼頭。你讓我怎麼辦?你告訴我,誰能配得上我,我又能配得上誰?你給我指一個方向,別再讓我像一個沒頭的蒼蠅一樣,我求求你,好嗎?”
田甜的話像是哭訴,又像是在質問,我聽到這些話從田甜嘴裏說出來,心裏也是五味陳雜。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我雖然沉默著,但是心裏卻波濤洶湧,腦袋裏嗡嗡作響,思考著該怎麼組織語言。
電話那邊的田甜吸了一下鼻涕,說:“算了,我先掛了。”
“田甜——”我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頓時,那邊寂靜一片。
我知道,她一定還在聽著電話,當下,我心裏清楚,我的一句話就能挽回田甜對我的失望,我不能在等了,於是開口說:“田甜,我不知道誰能配的上你這麼美好的女孩子,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配得上你。但是這兩天你突然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我格外的慌亂不安,我希望我以後的生活能夠每天見到你,從日出東方,到午夜安睡,從日落黃昏,到天亮黎明。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
我話說完,但是電話那頭的田甜卻始終沒有回答,寂靜之中,慢慢傳出來一聲嗚咽。
過了良久,田甜終於再一次吐出那三個字——“我願意”。
我頓時竟也有些喜極而泣,這一刻,我恨不得馬上奔到田甜的身邊。去好好地替她擦幹淨眼角的淚水。
晚上躺到床上,我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覺,會有一點感覺對不起白雪。掏出手機,想了很久,我給白雪發過去一條微信,說:“白雪,我真的要和田甜在一起了。”
之所以把這個事情告訴白雪,並不是為了炫耀,也並非為了刺激她,隻是想把自己目前的狀態分享給她,不管她樂不樂意,我算是自作主張地給我們曾經的這個婚姻,強行加上了最後的一堵牆。以後不論是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做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我和她不會再有以後了。
過來半個多小時,白雪才給我回複一條消息,說:“我早就看的出來,離開我,你肯定會選擇她。我祝福你們,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發請柬。”
聽著白雪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語音,雖然不知道,她此時是一個人豪飲買醉,還是另有佳人相陪,我都稍稍放寬了心了,前路漫漫,大家各自安好,少了很多羈絆,也不錯。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愉悅的心情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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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單據,我便去了紅姐的辦公室,卻沒想到迎來的,竟然是紅姐的狂風暴雨般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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