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讓我無從反駁。
紅姐壓低聲音繼續對我說:“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屈尊人下?”
“我當然不願意。”
紅姐點頭,說:“有這個想法是對的,在職場,老板不一樣,我們做下屬的也要有不一樣的應對措施,有些老板喜歡別人拍馬屁,但是董浩不一樣,你拍馬屁,一準就拍馬蹄子上。對他的敬畏和尊重,放在心裏就行了。看董浩今天提的這一個行李箱,估計要都在洛川市住一段時間,平時和他相處,不要刻意的恭維,他不吃這一套,要不卑不亢,偶爾開個玩笑緩解氣氛,很重要。”
紅姐的話,我暗暗記在心裏。
說實話,突然之間,覺得紅姐在我的心裏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她真的能夠把人看的很透徹,這一點是我自愧不如的。
董浩打完電話,走回到我們身邊。
我問了一句,“現在要去哪?”
“等一會兒。”董浩依著車門,眼睛一直盯著警局的大廳。
“等什麼啊?”紅姐也有點不解地問道。
董浩重重地從嘴巴裏噓出來一口氣,說:“剛剛電話裏,魏局長說,他往局子裏打個電話,派一個人跟咱們一起到看守所,見一下譚光明。”
話音剛落,從警局的大廳裏跑出來一個民警,看隻有我們一輛車在門口停著,那個民警跑到我們跟前,隻看我們三個人的打扮,自然能夠看出來,誰是浩泰的大公子董浩。
不過,這個民警還是特別謹慎,先是問董浩,“你好,請問,你是董浩董總,是吧。”
董浩點點頭,伸手跟那個民警握手,那個民警雙手握著董浩的手,解釋說:“董總,你好,魏局長吩咐我跟著你們去一趟看守所。”
說完,一行四個人上了車。
在民警同誌的指引下,我們到了洛川市郊區的一個看守所。
譚光明這幾天在看守所裏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雙手被手銬銬著,本來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現在卻一副瀨裏邋遢麵黃肌瘦,連眼上的金絲眼鏡腿都折了,用一個白色醫用膠帶粘著。
隔著一塊鋼化玻璃,譚光明見到我們之後,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化太多,神情冷漠地看著我們三個,冷冷地笑了一聲,把頭別向了一邊,連一個正眼都不給我們。
董浩低頭,悄悄地跟那個民警說:“我想單獨和譚光明,麵對麵地坐下來聊聊。”
那個民警,頓時犯了難,按照正常的流程,看望嫌犯的時候,必須在民警的看護之下,而且還不允許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眼下,更別說,單獨麵對麵的坐下來聊聊了。
不過,帶董浩來見譚光明是魏局長特意吩咐的。
那個民警沉思了一會兒,說,他去找看守所裏的值班的人,協商一下。
等協商完之後,民警先把譚光明帶到一個房間裏。
董浩進到那個房間之前,把外套脫掉交給了我,又把手上的那塊特別名貴的手表摘下來,也交給我,讓我先一同替他保管著。
見董浩挽了挽襯衫的袖子,進到那個房間裏麵,我有點不解地小聲問紅姐,“董總,這是準備幹什麼啊?”
“撒氣。”紅姐目不轉睛地盯著董浩關上了那個房間的門,輕笑了一聲。
剛剛關上門,就突然聽到譚光明在屋裏麵的慘叫聲,拳頭撞到身體上的悶響,一聲聲地從屋裏麵傳來。譚光明呐喊、呼救、辱罵的聲音,此起彼伏。這個時候,那個民警想要衝進屋子裏麵。紅姐也跟著衝到房間的門口,擋住了民警,說:“警察同誌,董總有輕重的。”
那個民警指著屋裏麵,想要說什麼,我連忙拉著那個民警離開,走到室外,給他讓了一支煙。
“不會出人命吧。”那個民警還是擔心地說。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我們董總不會跟自己找麻煩的,更不會給你,給魏局長找麻煩的。你想一下,公司裏的一千多萬,被譚光明霍霍完了。挨幾拳這算是輕的。”
那個民警,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臉上的傷。
我連忙擺擺手,解釋說:“我臉上的這些傷,跟董總撒不撒氣,沒關係啊。”
那民警訕笑了一聲。
約莫過來了一二十分鍾,我和那個民警室外抽了幾支煙。董浩才從裏麵出來。
董浩一臉的凶神惡煞,拳頭上還沾著鮮血,紅姐遞過去一張濕紙巾,董浩擦了擦手上的血,我發現他的手上並沒有傷口,看來這個譚光明挨的不輕。
董浩從我的手中接過手表,帶在手腕上,拍了拍那個民警的肩膀說:“謝謝你了,兄弟。”
說完,大步流星的朝外麵走去。
我和紅姐走到董浩的身後,那一刹那,我覺得董浩的作風真是生猛的狠,讓我羨慕不已,一瞬間,他已經成為了我的一個榜樣。
如果您覺得《薑軍田甜》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67/672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