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歎了一口氣,有點憤忿地回答說:“這個黑皮哥一直都是神出鬼沒的,幾次都差點逮住他,但是每一次都撲了一個空,這個家夥反偵察能力強的很。我聽局裏的朋友說,譚光明的口供中敘述,他挪用的公司的款項,都是交給了一個叫黑皮哥的人打理,用於運毒販毒。每一筆款項,譚光明會收到百分之十的回扣。”
“嗬嗬。”我冷笑了一聲,說:“這個譚光明,把主意打到黑皮哥的身上了,也是一個不要命的家夥。”
吳勇靠著車門,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說:“這個黑皮哥,放高利貸,收保護費,現在又牽扯到白粉上,也是一個亡命之徒。警方抓捕他的時候,遇到了很多的麻煩。不過現在最為關鍵的問題是,所有的事情又回到原點,再一次聚到了黑皮哥的身上。”
我也微微有點不踏實,問:“前幾天,我住院的時候,你在我的病床前給我提了一嘴,說是西南邊境處,有人報案說見到了一個和強仔很像的人,現在那邊是什麼情況了?”
吳勇搖了搖腮幫子,說:“那個地方人員比較複雜,警方在那裏摸排了好多天,現在還是一無所獲。這段時間,趙誌強的父母每天準時到警察局報到,跟上班一樣,一直在催促著警方,調查關於趙誌強的案子。說實話,現在我頭都大了。”
“白磊那邊呢?不是警方一直再監視他嗎?難道也沒有什麼收獲嗎?”我追問道。
吳勇重重歎了一口氣,說:“唉,酒吧,這個地方每天人員也是比較複雜,我們局裏的同事在酒吧蹲守了近一個月,但是一直沒有再見到黑皮哥影子,現在已經把蹲守的人撤回來了。不過,白磊的零點酒吧,依舊是我們關注的焦點。”
“那你今天約我出來?”
吳勇把手裏最後的一點煙屁股狠狠地嘬了一下,扔到腳下,說:“我準備帶著幾個人親自到西南邊境,去看一下。我勢必要找回趙誌強,然後把黑皮哥一夥人全端了。我不在的這一段時間,你照顧好白雪,這幾天,因為她在電視節目上突然出櫃,家裏是一團糟。”
果然,又繞到白雪的身上了。
我長長地虛了一口氣,吳勇推了我一下,說:“怎麼了?白雪好歹也是你前妻。”
我略微有點尷尬地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說著,我拍了拍吳勇的肩膀,囑咐道:“到外麵,不比洛川市,這裏畢竟是家門口,是自己的地盤,在外麵注意安全,別逞強。我還等著你把我的好兄弟強仔安全帶回來呢。”
吳勇對我揚了揚嘴角,說:“聽到你答應照顧好白雪,我就放心了。”
我無奈地苦笑,吳勇這個家夥,比我還要更癡心。
回到家,老媽做好了晚飯,一直在等待著我。
本來這一天因為譚光明被抓,我的心情是非常好的,但是見了吳勇一麵,又把我的整顆心給吊了起來。
老媽看我心事重重的模樣,問我,“怎麼了,軍兒,吃個飯都心不在焉的。”
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