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那邊沉默了片刻,回答說:“到家裏來。”
她的語氣平淡,我聽不出半點的情感,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希望能夠她那裏籌到老爸的手術醫療費用,但是聽到她讓我先回家,我隻能硬著頭皮去試一試。
路上,我一直在想,待會兒見到白雪,我可以低三下四,我可以苦苦哀求。
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來經受白雪奚落和刁難。沒關係,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我爸,我沒得選擇。
車子停在了小區的大門外,下了車,我就匆匆地往樓上走。
從兜裏翻出鑰匙,打開門,卻見白雪和張倩兩個人都規規矩矩地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再一次見到她們兩個,我沒有了以往的暴脾氣,反而冷靜地很。
我咽了一口唾沫,當著白雪和張倩的麵,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提錢的事情。
站在門口良久,我有點手足無措。
張倩瞟了我一眼,冷笑道:“嗬嗬,果然是個窩囊廢,早晨在派出所的門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趾高氣揚的嘴臉,現在知道要借錢了,就沒有了脾性。你說這人賤不賤啊!”
我緊緊攥了攥拳頭,麵對張倩的嘲諷,想想還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老爸,我咬牙咽下了這口氣。
“還差多少錢?”白雪輕聲問了一句。
“十八萬。”我聲音輕的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張倩噗嗤笑了起來,接話說:“嗬嗬,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張倩,卻瞧見白雪也輕輕推了一把她,示意她不要多嘴。
末了,白雪從包裏翻出來一張卡,放在麵前的桌子上,說道:“這裏麵是20萬,密碼是咱們結婚的時間,我一直想找個機會給你,但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趁著這個機會吧,這錢你拿走,先應應急。”
我頓時心裏一顫,有點不敢相信,白雪會這麼豪爽。
“謝謝!”我從嘴巴裏擠出這個兩個字,伸手準備去拿桌子上的那張銀行卡。
一旁的張倩卻突然搶先一步,把手按在了銀行卡上,笑著說道:“誒,著什麼急啊,話還沒說完呢。”
我伸出去的手掌,又慢慢地縮了回來,依舊站在白雪和張倩的對麵,低眉耷眼地點頭說:“還有什麼事情,你們說,我聽著。”
“以後,我和白雪的事情,你少攙和,還有,我們倆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親朋好友,雙方父母。明麵上,你是白雪的老公,實際上,我和白雪才是真心相愛,你不許對白雪再有半點非分之想。不許再去尋花問柳,要時刻約束自己的行為。作為白雪的老公,你每一次犯的錯誤,不僅是打自己的臉,也是打白雪的臉。要不然,白雪繞得了你,我也繞不了你!”
張倩的話,是我這一生中最讓我尊嚴掃地的一席話。
我遲疑了片刻,一直盯著她看。
張倩嘴角揚了揚,接著說:“能做到我說的,就把卡拿走。做不到,出門左拐,趕緊去替你們家老爺子籌錢,別在這礙我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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