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車,我腦海裏一直腦補著老爸躺在病床上的情景。心裏開始有一點自責,捫心自問,把我昨晚跟著強仔到KTV找小姐被抓的事情告訴我爸媽,不是白雪的錯,要錯也應該是我的錯,我明知道爸媽身體一直不好,我還抱著僥幸的心裏做這些出格的事情,是我不對。
可是,想到白雪背著我,和她的閨蜜張倩搞在一起,我氣就不打一出來,她又把我擺放在了一個什麼位置?
一晚上,我在派出所裏想了很多。
離婚,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式,我不願意把自己囚禁在這個畸形的婚姻裏麵。
到醫院之後,剛一下出租車,正好白雪的媽媽也從另一輛出租車上走了下來。可見,白雪已經把我爸爸住院的消息告訴了她,估計,我找小姐被抓的事情,白雪媽媽也知道了。
我站在路邊等了她一會兒,等她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是恭恭敬敬地對她問候了一聲:“媽,這大清早的,你怎麼過來了。”
畢竟,我和白雪在法律上還是夫妻,我稱呼她媽媽一聲媽,天經地義。
沒想到,白雪媽媽一臉的憤怒,伸手給了我一巴掌,咬牙切齒地說道:“誰是你媽,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女婿。”
我頓時無語,真想和她撕破臉麵。我承認我不是什麼三好男人,但是她也沒有教育出什麼優秀的女兒。可是,我的情緒最終還是沒有爆發,我不想在一個大馬路上,和自己丈母娘爭執,家醜還不可外揚呢,更何況,現在我老爸還在醫院,不知道正處於一個什麼狀況。
白雪媽媽打了我一巴掌之後,氣呼呼地朝醫院裏麵走去,看她的狀態,不像是來看望我爸爸的,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跟在她的身後,一直到了我爸爸的病房。
當我踏進病房的那一刻,我徹底懵了。
隻見我爸爸正昏迷著,帶著呼吸機,身上插滿了管子,我媽媽正坐在我爸爸的病床邊,抹著眼淚。
見到跟著白雪媽媽一起進了病房,又看到白雪媽媽一臉生氣的模樣,沒等白雪媽媽開口,我媽走到身邊,又給了我一個耳光,罵道:“這個畜生,你現在能耐了,你非要把我和你爸爸氣死你才滿意啊!”
我低著頭,默認自己的錯誤。
這一早上也真夠絕的,一連挨了三個耳光。
白雪媽媽見我挨了我老媽一個耳光,輕蔑地冷笑了一聲,一點不留情麵地對我媽媽說:“親家,不是我說啊,你看看你們教育的什麼兒子,我真是瞎了眼,給我閨女選了一個這麼樣的丈夫,這才結婚一個月,就知道到外麵嫖,他到底有沒有把我閨女放在眼裏啊,結婚的時候,我們家夠意思吧,又是車又是房,圖的不就是你們家一個孩子嗎,這倒好,結完婚,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白雪媽媽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我算是看出來了,她真的是來興師問罪的,從進門開始,關於我爸爸的病情一句話也沒有問,一直在說落我的不是。
我媽媽低聲下氣地一直跟白雪媽媽道歉,口口聲聲,都在替我辯解,說我本質上不是一個壞孩子,肯定是受到了朋友的慫恿,這才犯下了錯誤。
可是白雪媽媽根本不依不饒,最後亢心憍氣地撂下一句話,“自己孩子骨子裏就是一個賤骨頭,別往朋友身上推卸責任,我今天來就想問你們一件事,這個日子還能不能過了,不能過,就趕緊離,追我閨女的人可是大把大把的。”
聽到這,我頓時惱了,壓抑在心裏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了,於是對著白雪媽媽冷笑著說:“你罵誰是賤骨頭呢,你自己閨女什麼樣,你回家好好問問她,另外,你也別給我提什麼車子房子,更別給我提追她的人大把大把的,當初可是你閨女求著讓我娶她的。要離婚是吧,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