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大殿的一處角落裏,一枚銅錢散發出陣陣白光,形成一層層白色的防護罩,將一個牌位籠罩起來。四周已經是斷壁殘垣,破敗不堪。在防護罩旁邊,坐著三人,各自療傷,他們就是方文清,歐陽蘭和淩薇。
在關鍵時刻,方文清賭了一把,用真氣強行破開瞬移符籙的禁製,撿回了一條命。他緩緩地睜開疲憊的雙眼,他知道現在不是療傷的時候,看了眼不遠處正在療傷的四人的背影,從空間袋裏取出一塊桃花糕,喝了幾口桃花釀,絲絲的清爽傳入體內,流進他的經脈,恢複瀕臨枯竭的真氣。
他看了一眼上傷痕累累的歐陽蘭,不禁心裏一疼。他一咬牙,右手一指,口念咒語,牌位上空的銅錢,劃過一條優美的曲線,來到前方四人的頭頂,瞬間,光芒四射,形成道道白網,將四人團團圍住。
黃子豪最先發現了不對,當他抬頭一看時,立即感覺不妙,一股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轉頭一看,方文清三人赫然在他們後麵。站起來,長槍一指,大喊一聲:“兄弟們,起來戰鬥,將這三個狡詐的家夥形神俱滅,不得輪回。”黃越站起來,手中的長棍拖著地麵,等待戰鬥。而黃靖和黃遠峰實在無能力了,癱坐在地上自行療傷。
看著空中的銅錢,黃子豪好像受到了侮辱一般,發出一聲聲嘶號,帶著無比的憤怒,長槍猛然一刺,與銅錢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方文清冷笑一聲,麵向東方,盤膝而坐,口中念咒,手上掐訣,不久風起,雷聲由遠到近而來,一道道雷弧劈向四人,卻被長槍和長棍硬生生地擋住。等雷弧消失之後,長槍和長棍一次次向銅錢衝擊,銅錢經受不住數次的攻擊,搖搖欲墜。
方文清在雷弧到來的瞬間,心裏升起一絲絲熟悉的氣息,漸漸地,氣息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二十幾年來他一分一秒的修煉氣息,逐漸浮現,浮現,最終彙集成一道道雷弧,仿佛場景重現,一道道雷弧無休無止的從四麵八方向被困的四人擊殺而去。
天空一陣脆響,銅錢終於被擊落在地,黃子豪四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一道道雷弧劍雨從四麵八方襲擊而來,來不及呼喊,來不及驚懼,瞬間,四人灰飛煙滅。
方文清終於鬆了一口氣,微閉雙眼,慢慢療傷。
遠處那些小妖們,早已鑽進洞府,他們哪見過這種打鬥場麵啊,一個個在洞府裏縮著頭,蜷縮在一邊。
劈山的一處洞府裏,一名一身黑衣的少年,坐在石椅上,旁邊有幾名粉裙女子侍候著,邊上幾個婢女在端茶倒水,桌子上有幾樣水果,過了良久,黑衣少年喃喃說道:“哎,本王沒想到他竟然會五雷法,小看他了,更讓本王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把那朵鮮花成功插在了身上,一看到那美女看他的眼神,本王就莫名的傷感,哎,本王玉樹臨風,奈何緣牽一線啊----”
一邊的一名粉裙女子說道:“大王,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您生氣呢,氣壞身子可不好了。”說著在黑衣少年麵前扭來扭去,媚眼一拋,風情萬種。
“一群胭脂俗粉,都下去吧,本王想靜一靜。”黑衣少年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那名粉裙女子不屑的冷哼一聲,帶頭走出了洞府。
在眾人離開後,黑衣少年看著一個個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茶,說你們一群胭脂俗粉還不高興了,不撒泡尿照照,和本王的小火蛇妹妹比起來,你們連庸脂俗粉都不如,想起心愛的小火蛇妹妹,黑衣少年不禁心神蕩漾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漸漸睡去。
鳳凰山與雲門山交界處的一個巨大洞府中,一名白須老者,穿著一身青色漢服,坐在上首位置上。
下麵是站著兩排,一排七八個人,其中不乏有未成人形的精靈。
白須老者說道:“今晚的戰鬥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風族長,今晚打戰鬥確實讓老夫雲無形開眼界了,多少年了,都沒有見過如此激烈的一場鬥法了。”坐在一邊的雲無形說道。
“是啊,就是我狼蒼葉也佩服不已啊。”另一邊的狼蒼葉也說道。
立即眾人小聲議論紛紛。
“雲長老和狼長老說的很對,老夫風千行,也長時間未見到如此場麵。自從淩霄道人來後,我雲鳳部族開始安心修煉,從不踏出山門一步,外麵的修煉資源都被其餘人瓜分,雖然有些不甘,但誰叫我部族在人家腳底下呢,隻能認命。現在淩霄道人走後,本以為我雲鳳部族也可以像別人一樣出去,盜取凡人道痕和精血,以壯大我部族的實力。可是今日這一場戰鬥,老夫看了經過,發現這淩霄道人留在這裏的這個小道士不簡單啊。心機玲瓏,殺伐果斷,四個金丹期的黃鼠狼妖就這樣全部斬殺,絲毫不留情麵,比那淩霄道人更加狠厲。”風千行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