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眸中閃爍一絲疑惑,以凰的功力,如若下狠手,自己早已是一具死屍,為何此刻的凰竟然會這般……
就在這白衣女子疑惑的一瞬間,南風不秋頓時感覺到了危險,自己精心培養的人,此刻卻竟然有了這樣的表情。
你為何不殺了我?那白衣女子說道。
凰雙手輕輕上抬,將頭上的帽子向後一拉,一張絕美的臉頰出現在那白衣女子眼中,那絕美是白衣女子不能相比的。
一抹白色如天仙。
一襲紅色似妖孽。
隻見凰右手輕輕撚起胸間一縷發絲,那依稀沾惹了白雪的發絲在這月色之下顯得更加好看,除了這纏繞指尖發絲的動作之外,凰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一個如此愛發的男子,一個如此妖孽的男子,一個如此執著白色的男子,而這樣的男子就這麼佇立在那白衣女子身前。
那女子似乎手上的動作停止了,這樣一個男子著實讓她疼惜,一個愛發的男子又該是怎樣的多情,此刻的她似乎沒有了殺氣一般。
怎麼?想背叛你的主子?凰輕輕一問。
背叛麼?她不知道,從來她都不曾有主子,隻有願意不願意。
那白衣女子在凰話音剛落之後,雙手合十,一掌推開,兩條綾帶就這麼從袖中飛出,猶如兩道鋒利的寶劍劃過,兩道劍光直逼凰,凰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的心理承受竟然這般好。
這兩道長長的劍光著實讓凰一時間無處可躲,凰足尖一點,隻好落在院中,這才躲過那兩道長長的劍光。
能夠逼得凰無處可躲的人,江湖之中這樣的人並不多,而眼前的白衣女子算得其中一個,凰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疏忽竟然造就了此刻的退讓。
怎料,那白衣女子絲毫沒有放棄,那手中的長綾帶在她的手中竟然被玩弄得這般好,兩道劍光直逼向凰此刻所站之處,如若沒有超乎常人的內力,又怎能夠將那柔軟無比的綾帶操控得那般完美。
頓時,凰的心中不時對這女子多了一分佩服。
能夠被一女子逼得這般無處可逃,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木葉樓果真不是一般的地方,否則又怎會名滿天下。
那兩道劍光緊隨凰的身子,如若不是凰的輕功絕頂,那兩道劍光在第一刻便劃破了他的身子。
正在凰無處可躲的時候,一抹白色出現在了木葉樓,那兩道劍光被中斷,而那女子也在眨眼之間摔落在院中。
那一抹白色的臉上仍舊是一張銀色的麵具,讓人無法看出他的表情,更讓人無法知曉他此刻的情緒,亦不知他是如何讓那兩道劍光停止的。
左手微微撐著油紙傘,倚頓時,右掌一揮,那七分的力量已出,就在離那白衣女子還有兩尺遠的時候,凰一個縱身,竟然將那白衣女子抱起,足尖一點躍上屋頂之巔。
那白衣女子臉上詫異的眼神,那莫名的一絲動容,卻不知眼前的男子並不是為她而動容,隻因為她身著白色而已,僅此而已。
正在此刻,南風不秋開口道:為何你要救他(她)。
這一問,既是問了倚為何要救凰,又問了凰為何要救那白衣女子。
倚回道:因為凰隻能死在我的手中。
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宣誓了凰的命是屬於他的,而因為此刻倚的這句話之後,江湖之中再無人打凰的主意,因為江湖人人皆知,凰的命是屬於倚的。
凰將那白衣女子放下,倚一個躍身離開木葉樓,而見到離開的倚,凰亦一個躍身離開了木葉樓,仿佛剛才自己不曾救過那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