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本來的麵貌先與她初始,那一晚,月夜高潔,她就那樣才闖入我的院落,那樣的唐突。
我原以為,她會是一個嬌羞的女子,因為在我接觸的女人中,幾乎全是這個樣子,女子,不管本來如何,可若是見到了出色的男子,都會變成乖巧的貓兒一般。
然而,似乎與我想象中的有了出入。
她,口齒伶俐,性格朗然,竟沒有絲毫的女兒家的矯揉造作,反倒是異常的咄咄逼人,明明是她先闖進了我的院子,可是,她卻沒有一點的羞愧之意,反倒是對我大聲怒吼,怨怪我不懂憐惜她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
其實我真的很想一笑,她這幅樣子,從頭到腳,究竟有哪裏能夠看出她有柔弱的地方?
最終,仍是沒有拗過她,我送她回去。
對我來說,這個女子,的確是與別的女子有所不同。
那日,我竟魔怔一般的告訴了她我的名字,我說我叫顧楓晚,而不是蘇畫瓷。
我,問她叫什麼,她回我:於清華——再見到她,我又換了一個身份,這才,戴上了那張麵具,在黑暗之中,我突然起了興味,輕薄了她。
我的手觸遍了她的全身,我能夠感受到她的憤然,當然,這樣的憤怒不會令我生氣,反而,會激發我更多的興趣。
我說她是長相一般身材不錯的女人,顯然,這點觸怒了她,我自然知道,以她的容貌,堪稱絕麗,隻是,我卻不想照實說話,逗逗她,也挺好玩的。
猶記得她那日驚天一舞,我不知道,她除了伶牙俐齒之外,竟還有如此才情,真是令人驚歎,看著她在那火光之中涅槃重生,我興起的抽出簫,為她伴奏了一曲,躲在暗中,我看到她到最後之時,那疑惑的神情,噙著滿嘴的笑意。
花神祭,我再次出現在她麵前,她認出了我就是那日在黑暗之中輕薄她的人,一時羞憤至極,一張秀麗的小臉兒紅的很。
我有心逗她,她被我逗的氣急了,對我說話時都是咬牙切齒的,模樣,真真恨死我了。
我卻也不惱,隻覺得有趣,在我長至今日,還從未遇過她這樣的女子。
京都博古齋,我用顧楓晚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早已認定我就是那普泉寺內帶發修行的和尚,她向我要紅玉時那副咄咄逼人的強勢令我莞爾,我將影佛珠套在她的手上,令她驚訝,她說會報答我,那我便等著。
用宋鶴的身份出現在她麵前時,她跌落山崖,她並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所以,那時才能及時的救下她,故意將她帶到了山洞中,沒有將她送回去,我隻是想,與她共處一晚。
她沒有聽說過叫花雞,看到那被黑黑的泥土包裹著的不明物體,麵露排斥,可是,當聞到那種鮮美的香氣時,卻又禁不住的咽起了口水,真是可愛得緊。
她問我閑暇之時會想什麼,是未來的妻子長什麼樣子,還是會有幾個妻子。
我忽然就新生一種玩味,所以我答她:“不用想,我的未來的妻子,我已經知道她長得什麼樣了,而且,我的妻子隻會有一個,不會再有其他了;孩子麼,我打算生兩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不論男女,都要像她,那樣才可愛,不能像我,太過惹人了。”
我至今仍記得她當時那樣的好奇,問我:“你,有未婚妻了?”
“沒有呢……”我這樣答她。
“那,你是有喜歡的人了?”
“嗬嗬。”
心中好笑,回她:“嗯,有了。”
可能對她來說,這樣的回答很超出她的意外,她先是露出一個恍然的神情,繼而又問道:“那女子也是喜歡著你嗎?”
“不知道呢……”
我故意將目光緊緊的盯著她:“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同樣喜歡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