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醜顏驚城(2 / 3)

“輪回?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先是鎮魔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鎮著魔王,但是那時不時發生的地震卻是詭異。

再有就是這些家夥突然跑出來說些少尊,輪回之類的怪話。

“少尊大人若還是不信的話,可以將血液滴入此茶中一看便知。”

子塵也是將信將疑的看了眼茶杯,又看了看自己的食指,雖然疑惑但是看見那人堅定及崇敬的眼神,子塵心中也不免有些心動了下。

用銀針挑破指尖,一滴鮮紅中雜著黑色的血液悄然的從指尖滑落,滴入杯水中,隻在水麵泛開漣漪,便沉入了杯底。

等了許久,看著毫無變化的茶水,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這個失望處於什麼原因她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在子塵覺得沒什麼意向發生的時候,幾案上的杯子發生了劇烈的搖晃,卻不見有茶水濺出,但茶水卻隨著搖晃的杯子在不斷的變少。

看見這一幕子塵也不相信自己的血竟然能吸水?

過了許久,杯子也停止了晃動,探頭一看竟然發現杯底隻存一滴血液,並不見方才那滿杯的茶水。

“茶葉也沒有?”

“是。”大長老取過茶杯遞給後麵的人吩咐了一聲,那人就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將那滴血液小心的裝了進去,“少尊大人的血液能吸納天地萬物。”

“為什麼杯子不行?”

“瓷器並不屬五行之列。”大長老對於子塵這個少尊的身份已經是毋庸置疑。

一時還是難以接受這一事實,這‘少尊’到底是怎麼一個狀況,“你們確定沒有找錯人?”

第五十五章妖界

“是啊。”子塵訕訕的笑道,想到方才那蜻蜓點水不禁讓她的兩頰微紅,但是這一幕看在黑袍人們的眼中就是兩人在眉目傳情依依不舍的場景,定是方才在房間內幹了些奇怪的事情。

少尊那麼高貴的人怎麼可以讓人類染指。

一群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但是時間也不長,被一名花衣少年打斷了。

“師兄,你醒了,師父讓我叫你過去。”

“知道了。”音白在多數射線的掃射下撫摸著子塵的側臉,“謝謝你。”

在黑袍人集體將要暴怒的時候,音白收回手,隨花衣少年離去。

“你們幾個老家夥是不是嫌命長了,嗯?”子塵收回清澈溫柔的視線,神情漠然的掃過一幹人等,這些天她也總算發現了,她的話沒有人敢有意見。

“不敢。”

子塵甩袖,兩隻在子塵的肩膀上狐假虎威的挺了挺胸|部。

幾個黑袍人看了看,也隨子塵而去。

石室中,紅袍男子站立在中年人的身後。

“徒兒啊,那人便是你執意退婚的原因嗎?”中年人終於歎了一口氣,妥協了。

“是。”

“但是你並不能與她在一起,何苦呢?”

“我知道,這路是徒兒自己選的,絕不後悔。”

“罷了罷了,為師一生無子,視你如親子,才不想你越陷越深啊。”這些日他也隱約能夠知道那些人的底細,他們便是一直隱在一處的魔界之人。

先祖曾經說過,魔界的首領有著毀天滅地的本領,魔界之人不是他們所可以高攀的,但是……

“師父想要說什麼?”

“哎,事到如今,為師也不瞞你了。你還記得這山的名字嗎?”

“鎮魔山。”

“不錯,那個女子便是魔界之人,那些黑袍人對她的恭敬程度想來在魔界的地位自是不會低。魔界可不是我們凡人能夠染指的,如此這般,你可明白?”

“徒兒明白。徒兒並沒有想要與她長相廝守。”即使他想,他也沒有這樣的資格,話未說完,音鴻從袖袍間扔出小瓷瓶,音白疑惑的接過。

“它能解開你十指的筋脈。”

“師父這……”

音鴻伸手製止了他的話:“為師也是過來人,曾經因為師門,為師錯過了一生,她到死的那一刻我都來不及見上她一麵,為師不想你步為師的後塵,既然你選了就大膽的去吧,記得到時候回來接替為師才是。”

音白自然知道音鴻的話,從小到大,他都一直視他為親子,既然如此自然不會那麼忍心的讓他留下和他一樣的遺憾。

“師父!”音白雙膝砰然落地,“徒兒不孝。”

“起來吧。”音鴻眼中竟也有些酸澀,“為師不想你像為師一樣留下遺憾,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難得你對一個人那麼執著,為師也不是迂腐之人。雖然你並不能與她長相廝守,至少如今師父能做的隻有將你放飛,陪在她的身邊。這也是你想要做的,去吧。”

音白往常那輕佻戲謔的表情漸漸的收攏,凝重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音鴻也是不忍看他那有些人氣的表情,擺擺手喚他出去。

看著他離去,音鴻也是輕歎一聲後臉上的笑容卻燦爛了些。平日裏的他對什麼都表現的莫不在乎,以為他不懂情才為他定下了那婚約。現如今才明白不是不懂而是沒有遇到能讓他懂情的人。

如今看著音白眼中的神情少了一絲冰冷,多了一絲的情愫,心裏自是欣慰,他怎可將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兼兒子的情給泯滅了。

月光穿透石室頂端,照射在中年男子的身上:“白雪,白兒真的長大了,若是他回來,告訴他這個事實,你說他會容易接受些嗎?哎,你我錯過了一生,即使知道白兒與她不能在一起,但我知道他其實是想能時刻見到她的吧。我曾經沒有這個勇氣,希望他能比我這個爹強。”

男子對月微微一笑,皎潔的月亮上一個容顏嬌俏的麵容對他傾心一笑。

“師父?”顏非夜疑惑的抬頭看向書房門口的女子。

魔鱗不語,走進書房關上門,行至他的案前,扔給他一個水晶瓶,裏麵乳白色的液體搖晃著,在陽光的照射下,水晶瓶內的紫紅色越發的通透,甚是好看。

“今日來我感覺到朗城有些異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我能感覺得出來是敵非友。”

顏非夜並不顯得慌張,反而盯著水晶瓶:“這是隱去我身上龍帝氣息的藥物?”

這些天他與別人對比下來,雖然常人感覺不到龍帝的氣息,但是他自己還是能知道其中一些不同。

“正是。本來是想靠你身上的氣息引輕兒來此地,但是如今也隻能暫時避避。”

“何須懼怕,如今我的功力已經恢複大半。”

魔鱗睨了他一眼,不錯,能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恢複大半的功力,這種天賦卻是驚人,“要知道,你最後一半的功力還需要輕兒,此時的你連妖風的一招都接不了。”

她的話並非誇大,他如今的勢力在人界已經無人能敵,但是在四界中卻隻屬末流,這樣的實力自身都難保還要如何護得子塵周全。

但是一想到自己隱忍隻因為她好好的活著,卻要冒著被她誤會的境地,心不禁隱隱的痛。

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魔鱗也是一聲輕歎:“年輕人,得失得失,有失才有得,若是不懂得放棄一些東西,注定成不了大事。”

我成就大事無非是想要她能得到好的庇護,往後是不是即使他達到了自己的目標,卻不能繼續的陪在她的身邊了?

“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在永殷國的國域內,一行紫色浮雲嘎然而止在了朗城郊外。

“王,氣息不見了。”

“嗯?”紫雲中淡淡的傳出似男似女的慵懶話語,分不出男女妖異的聲音,卻讓得人心一陣緊縮,“在這裏消失了,必定在此附近,分頭搜查。”

“是……”數十道黑影從紫雲中飄出,片刻後紫雲淡淡的漂移在空中,遮住了這皎潔的月光,這劈天蓋地的黑暗席卷了朗城。卻不消片刻,紫雲又移開了。

那晚朗城異象再起,朝堂上又炸開了鍋,五國也紛紛疑惑近幾月,永殷國的異象頻生,莫不是永殷王假借天意,造成天命所歸的跡象?

顏非夜見此,心中虛驚一場,還好早些隱去了氣息,不然那麼強大的壓迫感自不是他所能對付的。

攤開手掌的時候竟然發現一層薄薄的濕汗。他從未感覺過像今天這樣的壓力和危機。

那團雲雖為紫色,他卻看到了紫雲周身散發出來濃鬱的黑氣,充盈著血腥殺伐之氣。

真的要與那個女子結合嗎?他雖不願,但是想要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保護她,就隻能犧牲自己了。心中升起了一絲的不安,她會理解嗎?

子塵等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在那邊風雲變化的時候,這邊一架豪華駕車穿過鎮魔山,進入永殷國的境內。

馬車內紅袍男子斜倚在車壁上,半眯著眼睛抿著茶。

而子塵卻是人生第一次體驗到了沒忽視的感覺。看看車頂,看看兩隻,然後又看看這車座的主人,默默無語。

這馬車裏什麼東西都齊全了,茶具有了,錦被也有,就連洗具具備齊全,他當真像哪天說的出去遊玩。

馬車容物量雖大,但是容人量就不敢恭維了,擠兩個人已經算是勉強了。

前幾天,也想憑著這強橫的勢力背景詐一輛馬車代步,馬車是有了,但是又多了一個人。

“這以前本是我出駕的車座,你若是嫌棄就下車唄。”音白擺出一副我是主人的姿態,你若是不喜歡大可以離開,沒人強迫你留下的意思。

笑話,這裏離朗城少說也要半個月,要用梯雲步不把她累死,她就是坐馬車習慣了,再說她又不趕時間。見她不反駁,音白本翹起的嘴角又提高了許多,長臂一伸,將馬車一側的子塵拉入了懷中。

在子塵驚呼一聲後,被音白翻身壓在身下,戲謔道:“這馬車平常都隻我一個人,如今多你一個已然有些擁擠了。你若是再鬧別扭,我也就不用休息了。”

子塵僵硬著身體由他抱著,她與顏非夜同床過,知道不能有半分的隨意,免得引火上身。

音白出乎意料的規矩,隻攬著她,沒有絲毫越軌之舉,也就隨了他。

隻是不明白的是,明明前幾天還那麼多愁善感的人,怎麼一轉眼就是這副和兩年前一樣輕佻的妖孽樣子,之前還小心翼翼的,不知道他一下子變得特別的心安理得的吃她豆腐。

和馬車內的氣氛相比,這個不遠處的一個黑暗地方的氣氛相比有些詭異。

當日離開天音穀的時候,子塵嫌他們一大群人跟著太過招搖了,所以就趕了他們離他們一丈之遠。

“大長老,妖界出現了。”魔界出現,連妖界也隨之出現了,這讓一向嚴肅的長老們也皺起了眉頭。

“嗯,我也能在這裏感覺到龍帝的氣息,想必他們是來尋龍帝大人。”

“他們尋龍帝做什麼?”

“如今龍帝的氣息微弱,功力尚還沒有完全恢複,此時龍帝落入妖風手上的話恐怕是凶多吉少。”

“妖風對付龍帝做什麼?”

“自然是為了少尊大人,少尊大人的魔髓骨被封印,他們自然是找不到少尊。但是如此龍帝也隱藏了氣息,我們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什麼易事。”大長老看著越行越遠的馬車,回頭說道,“我們不便再跟著少尊,免得被妖風的人發現。”

話音落,大長老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馬車邊。

馬車內被音白摟著,甜膩的花香縈繞在空氣中,說來奇怪,子塵並不討厭他一個大男人身上的花香,反而更平添了對他的欣賞之意。

在這充滿涼意的車廂內,兩人安靜的合眼一起睡了過去,直到馬車停下來的動靜將他們吵醒。

“少尊大人,我等不便再與大人同行。”說著便取出一塊紫黑色的玉簡,“捏碎這玉簡我等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