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光,東冥成了六國中領土最多,武器最厲害的國家。
不過那火炮再厲害,沒有炮彈,也是廢銅爛鐵。所以為了買炮彈,東冥此時應該國庫也該空了。
東冥國在民間大量的搜刮,現如今也已經民怨沸騰。
因為沒有錢買炮彈,所以東冥的侵略計劃被迫停止。
得以喘口氣的北成和中繁得到內部消息東冥國沒有炮彈,因此這場回攻戰開始。打得東冥國將辛苦奪得的領土又被搶回了半數。
戰爭總是要勞命傷財的,所以北成國的國庫也接近空虛了,如今民怨載道,北成皇沒有像東冥國那樣從民間要錢,因為這樣就會動了國之根基。
北成丞相武陽上奏,求助白虎山莊,大多的人都認為此方法不可行,白虎山莊雖說富可敵國,可如此龐大的數額也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他們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但是驚喜的是白虎山莊答應借錢,卻是要用城池來抵押。
世人皆想不到一個商人竟然想要用錢換城池。誰都不知道白虎山莊到底多有錢,但是卻在北成皇答應割地的時候很輕鬆的支付了八千萬兩白銀。看著一箱一箱的白銀運向國庫,百姓的心裏安定了些,動亂也消減了下去。
中繁國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如法炮製的抵押了十座城池,得到了白虎山莊的支援。
東冥國聽聞白虎山莊願意支援,起先猶豫了下,可是得到情報白虎山莊富可敵國,隻要簽訂條約就可以得到求助。
所以他們也簽了那張對他們來說還算平等的不平等的條約。三國的君主皆是認為隻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就能將城池贖回,但是卻想不到在他們簽訂條約之後那幾座城池就已經從他們的領土上被劃去了。
天下三分,西周,永殷,南魏三國一線,對剩下三國瘋狂的行為保持中立。北成和中繁一線,如今隻有東冥國獨立。
不過很多人都忽視了那些被割掉的城池,細心的掌權者肯定會發現,他們三國割讓的土地竟然能連起來成為一個新冒出頭的小國。
非夜怎麼樣了?寒風說他回國在厲王的打壓下努力的挺了過來,此時在朝的皇子中能和厲王實力相當的就隻有太子了。
不過子塵知道顏非夜不是那麼沒有心思的人會把自己的實力暴露給對手,說不定這是個障眼法。不過確實期待他會給自己帶來怎麼樣的驚喜,不知道她的非夜哥哥有多少實力呢。
從很久以前她的視線中就隻有他,想起來還有些好笑,她總是覺得他們前世也是認識的。
“狐狸,告訴風和地虎,把三國的產業都搬到我們自己的地盤上。”
血魘委屈的蹭了蹭她的身體,似是在說主人再留一會嘛。
“乖,我過幾天就下山。”
紅狐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眼子塵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師父,既然來了幹嘛還要躲起來偷看我和狐狸調情啊。”
“你這丫頭,兩年前抓你來閉門思過的,看來你閉門也能攪得的三國亂成一鍋粥。”老道無奈又寵溺的說道。他不在的這些年她都是怎麼過的,即使遠離了塵世也能給天下造成混亂,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亂點好,所謂物極必反,混亂中就會出現太平。”俗話說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麼同理可得,天下亂久了就清朗了。事態發展到一個極端就會向著另一個極端發展的。
“就你這丫頭歪理多。”
“師父……”
“去吧,本來想把你關在青雲山一輩子的。”老者輕輕歎了口氣,“天下被你攪亂了,為師才不會給你收拾爛攤子的。”
“師父,你就承認吧,你在擔心徒兒我。”子塵邪邪的說道。雖然不會讀心術,但是察言觀色還是會的。
“哼,要走就走,為師才不會擔心你的。”
其實他在想起幾百年前所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就已經顯得沒那麼風輕雲淡了。
百年前無意間撿到遺落在外的小嬰孩,原本以為隻是留著魔族血液的孩子,卻不想是魔王繼承者的同時還流著天帝的血脈。
魔性未發的她擾亂了天界和人界,讓得一個個優秀的男子為她顛覆這個世界,企圖改變曆史石碑,大鬧天空,讓得天界和魔界開戰,那時候天帝因為懊悔自願的下界。
此時大戰也結束了,隻是不想魔鱗不知為何從魔界失去蹤跡,隨後連她也是消失了。
他知道她與天後達成了協議,隻要曆情百世,天後就放過魔鱗。
若非她流入異空間,怕她將會迷失在這百世情劫中。
子塵看著老者拂袖走進屋子,閉關了,回頭看著遠方,突然想要回家看看。
師父啊,其實我該感謝你的,或許那時候沒有遇見清風,她會是兩種下場,一是被餓死,二是被人撿去,那時候的我說真的沒有如今那麼淡定,現在的心有史以來的平靜。那時發生第二種情況的話,那麼她將注定的痛恨這個社會,早些成魔也說不定。
不過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流著魔性血液還真不知道,隻是對兩年前的事情還有些記憶猶新?!
兩年前她差點就淪入魔道了,那時候腦子一下子空白,嘴巴裏的血腥之氣會讓自己的腦子異常的興奮,血液有著不一樣的香甜可口,讓人全身沸騰。看著世界一片紅色,發現世界原來可以如此的美麗。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自己的想法就是一個怪物,沒有人會覺得自己的血是香甜可口的。
哎,累了呢!等找到母親的時候就放自己大假好了。
不是說還有些其他的大陸存在嗎?或許能發現新大陸呢!
幾天後,官道上的少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女子身材高挑,一身雪白羽紗,沒有太過畢麗的墜飾,但卻就是那樣清麗脫俗靈氣逼人,黑幽深邃的星眸好像能將人的魂魄也吸進去,薄紗覆麵,絕世風華,傾國傾城,神仙不及。
所過之處紛紛一陣吞咽口水聲,子塵在心裏無奈的想著,作孽啊,如果女裝那麼招眼的話打死都不這麼穿了。可是她不想別人認出她,男裝時候的她在京都也是小有名氣的,她不想引起動亂。雖然說虞昭兩年前就死了,但是……
“阿大,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我突然看見仙女了……”路人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吃痛的跳了起來。
“嗯。”路人乙咽了咽口水,“我…我也看到了。”
在路人紛紛的議論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將軍府。
她記得以前虞府雖然不是人來人往的,也時常會有拜訪者的。
可是如今子塵見到最多的竟然是提著藥箱的大夫,是誰病了嗎?
正當她好奇的似乎,一隊人馬向著將軍府行來。
麵紗下的薄唇輕抿,轉身進了小巷。
掛著皇家的標誌的馬車停在了門口,馬車上下來的男子穿著紫色鑲邊華服,臉部線條棱角分明,劍眉上挑,鼻梁高挺,雙眸深邃,掃一圈眾人,整個人全身散發著貴氣和霸氣,這是一個一看就知道是長處上位養成的。
“俊狂哥哥?”而更讓她驚訝的他的身後看起來秀氣俊美的男子,一身簡潔白衣,五官端正,眼睛剔透,薄而性感的唇看起來就像個落入凡塵的仙嫡。
子塵好奇的不是因為那個男子俊美的麵容,而是那張被修飾成如那時候和虞昭一般的模樣的臉。她一看就知道了那不是那個男子的真實麵容。
風俊狂在眾人恭敬的目光中進府,身後跟著一群太醫的人。
子塵輕點地麵潛伏上房頂,往裏看去,如今的將軍府不僅是表麵上那麼衰敗,連兩年前來來往往的下人也少了很多。
隱隱約約的聽到房間裏不斷傳出孩童的哭鬧聲。
沒過多久,一群人從房間裏出來,隨著孩童的哭鬧聲也漸漸的停止。
“微臣謝太子殿下。”子塵看見虞信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一絲的慘老,白發也比從前多許多。
“虞將軍不必客氣,昭兒生前孤也視為好兄弟。”清冷的笑容讓得風俊狂變得讓人看不透,“再則將軍殺敵報國,如此也是父皇的意思。”
“太子殿下抬愛了,臣謝陛下隆恩。”虞信也是不經意間看了看風俊狂身後的男子,真的是好兄弟對待嗎。此人雖然有著與虞昭極像的臉,但是兩人的本質還是不同的。
“將軍不必送了。”
“恭送太子殿下。”
看著風俊狂離開,虞信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看見妻子懷裏抱著孩子眼裏多了一絲的溫柔。
“昭兒終於睡著了?”他也不知道他得了什麼怪病,經常的哭鬧不休,盡管太醫來看過了,但也是治標不治本,過段時間還是會如此。
“嗯……”
昭兒?
子塵轉身隱如了暗處。
“說,剛剛太子過來做什麼?”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身前麻衣的人一臉驚恐的兩腿哆嗦。
“太子…殿下…帶太醫給少爺看病。”
“你們少爺叫什麼?得了什麼病?快說……”
“虞連昭,至於什麼病小人確實不知,隻知道少爺他經常會哭鬧不止,大夫都束手無策,隻是太醫來看過才會暫時的壓製住病情。”
“隻有太醫能壓製得住病情嗎?”子塵疑惑的低低的說了一聲。
“女俠放過小……”
還未等他大叫出聲,子塵反手將他敲昏在地。
“連昭……”虞連昭,子塵輕歎了一聲向著皇宮的方向略去。
北成的皇宮和她當初見到的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隻是在宮廷的防守上花上了很多心思。若非她如今能踏雲而過,不然定要被那些隱藏著的暗哨所發現。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子塵趴伏在房簷下,看著殿內身穿明黃色衣袍的男子。
“服過解藥,暫時不會複發。”
“嗯!”男子停頓了下,“兩年前狂兒意氣用事讓得虞信辭官,朕也不用出此下策。”
“虞將軍將才之能無人能及,日後他定然能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的。”
“丞相說的極是,若非愛卿的主意,朕定要失去一員猛將啊。”說話間男子透露出一絲的苦澀。
雖然說虞信的權利沒有大的對他造成危險,但是他在軍中的聲威極高,若是他辭官那軍心將會不穩,再則虞家幾代忠良斷不能將他如何,他此舉實在是無奈之舉。
草草的交代了一些話,兩人退出了大殿,各自回了住處。
“天尊……”武陽匆匆的回到房間,向門外看了數眼才關上房門。
“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淡漠的語氣讓得男子身形一頓,但是在官場那麼多年,他也未曾將自己的弱點表現出來。
“天尊是為虞小公子的事情而來吧?”他知道那些人是她的逆鱗觸之即死。
“說吧!”
“虞將軍的將能不是那些年輕的將領可比的,北成邊境屢遭東冥侵犯直到如今方才停歇了些許。如今在非常時期,若是虞將軍辭官勢必讓軍心不穩定。”
“北成皇要留下爹爹就要有著把柄在手上,而這個就是他。”
“是……若是屬下不對小公子用藥的話,恐怕公子如今就會中巫蠱之術。”
“那個藥應該沒有什麼後遺症吧?”見到子塵的麵色柔和了許多,他才暗暗的擦去了額上的汗漬。
“無礙,屬下也是在等天尊閉關出來,如此也好讓虞將軍全身而退。”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沒關係。”武陽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道歉,有些受寵若驚,“天尊若是不嫌棄就住在屬下府中。”
“也好,真好我沒地方去。”
“屬下這就去準備。”武陽激動的退出了房間,這些年,也隻有那些人能時刻跟在她的身邊,如今他也有這樣的待遇,想來心情就感覺到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