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你若負我,我便血洗天下(3 / 3)

台下和除了天音穀和某個黑衣女子,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想不到江湖第一公子今日竟然會被人調戲,而且調戲的人也是男子。

音白像是沒有聽到台下的動靜,一臉含笑的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手中的玉笛在那一瞬不停的旋轉著,待得他們近了時,玉笛向著子塵的麵門襲來。

子塵下腰避開那橫掃而來的玉笛,在玉笛貼近麵部的時候,雖然她帶著人皮麵具,但是她還是能感應到那笛孔中噴湧而出的氣流讓得隔著一張皮的臉也有些生疼。

子塵鬆開白絹,兩手交叉置於麵上,將玉笛擋開,卻不想手剛鬆開白絹音白就欺身上來,長臂環上了她腰身。待得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台上兩人的姿勢似乎過於的曖昧了。

紅袍男子攔腰接住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則是左手擋住那翡翠綠般的玉笛。

此時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兩人。音白身後不遠處一名黑群女子手中的玉手緊緊的握拳。而寒風寒刃等人也是眼露凶光的看著台上的紅袍男子,似是要用眼神將那人刮上數萬次。

“原來如此。”音白嘴角微翹,小聲的對著子塵說道。

“啪!”全場一片寂靜中發出了一絲破裂之聲,一層輕薄的皮膚從白衣男子的臉上滑落。看清白衣男子的真麵目時,有幾個人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的彈跳了起來。

“真想不到你竟然男女通吃。”

子塵聳聳肩:“多謝誇獎,人有魅力就是沒辦法。”

音白竟然也不反感她的自戀,反而心裏莫名的多了一絲不明的情緒。

“可是怎麼辦呢?我不喜歡讓別人覬覦你。”音白微眯著眼眸,危險的看著她。

“那是你的事情。”子塵一副無所謂的風輕雲淡竟然讓得橫在她身後的手更加的緊,兩人的身體算是親密的貼在了一起。

“你有兩個選擇,一、做我的女人,二、死。”音白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他知道她女扮男裝自然有她不想讓人家知道的理由,那他也不會那麼自找沒趣的讓更多的人來招惹她。

但是他沒有做什麼,但是因為一些角度問題,讓得這個寂靜的廣場更加的寂靜,寂靜到連續不斷的響起杯碎桌裂的聲響。

子塵感覺到身後的力道,臉上卻是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抱歉我要盟主令,所以我選第三種。”

不待音白反應,柔軟的雙唇輕輕的貼覆在了他的雙唇上,音白也是一臉錯愕的鬆開對她的禁錮。台下很多地方紛紛的響起了破碎的聲音,一地的玻璃渣子。

兩唇相觸之際,子塵一手抓著他的衣襟,一手抓著他的腰帶:“你死。”

音白被舉過頭頂被毫不留情的扔下了比試台。在他即將很不雅的觸地的時候,一個翻身筆直的落於地上,此刻他卻沒有顧上自己衣袍上的褶皺而是一副又驚又喜的表情摸了摸方才兩唇相觸的地方。

許久眼光有些閃動的看著台上白衣勝雪的她。他的眼神讓得原本對他有些好感的子塵心生惡寒,一陣懊悔之意油然而生。

還未等眾人喘口氣,一道黑影掠過眾人,出現在了台中間。今日的陽光似乎格外的曬,在進行了兩場比試之後子塵的額上也泛起了層層薄汗,看著眼前一位身著黑色裙袍的美麗女人,不禁挑眉,黑色最是吸熱的顏色,她雖然能用內力抗熱,但是別人看著就覺得十分的燥熱。

“不知道姑娘這是?”子塵手袖中滑出一把折扇,瀟灑的打開,溫文爾雅的輕扇了幾下。

“挑戰!”女子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像是要將她和這兩個字一起給咬碎。

現在這個情況有種像是車輪戰了,不過也好,早些解決這些事情,她也好離開。天知道這幾道視線有多讓人毛骨悚然的。

聽完子塵轉身向台下走去:“本尊從來不和女人動手。”

“你……”

女子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雷鳴聲震出了比試台,僅一招,還是對來者無痛病癢的一招,卻將黑裙女子響成了重傷。

顏非夜皺著眉頭的看著青影掠到台上,眾人才看清那個青影的真麵目……

青衣男子約莫二十許的年紀,挺直的鼻梁堅毅的雙唇,尤其是那栗色的肌膚,褐色的眸子,還有微微泛著棕色的飄逸長發,更是相當惹眼。隻不過,言行舉止間帶了風淡清野之氣。

衣角無風自動,眼中的不屑的看著子塵:“你是清風道人的弟子?”

清風?不是那個師父的道號嗎?難道說他的仇家尋來了,可是怎麼看都是差不多二十多而已。或許他和老頭一樣是怪物,可以返老還童?

“師父預言,你我二人注定要由一人要死,所以……”青衣男子雙腿微分,擺出了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嗯?”子塵聽到此話星眸微眯,一些人也是全身危險的氣息暴漲。

在顏非夜等人暴露氣息之際,青衣男子也是全身包裹在黑色漩渦中,離恨天頓時也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的時候,身上的真氣莫名的被鎖住了,不僅是他連所有人除了子塵之外的人此時的身體都無法動彈。

還沒有等她想明白為何麵前這青衣男子發動明心決的時候,自己身體裏隱隱有些刺痛,子塵看見青衣男子周身的氣流開始從下到上的盤旋而上。

這種感覺,這個樣子,之前使用明心決隻知道內部的場景,現在從外麵看還真的是帶著邪惡的氣流。子塵瞳孔一縮,不對,這個男子的明心決的感覺不一樣。威力要比她的要高出幾層。怎麼會這樣……身體完全不受控製。

身體中的一道黑流暴湧而出,急速的彙聚到青衣男子周身。

“天尊!”

“塵兒……”

眾人齊齊吐血,剛才子塵的明心決已經讓他們體內造成壓迫,如今這個男子的功力在她之上,連內力算的上高深的各派長老們此時也是麵色慘白,五髒都受了重傷。

而子塵已經被真氣流彈到了台子的邊緣。

“嗬嗬……”子塵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熱血沸騰了。”

男子蔑視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大師伯的弟子竟然是這樣的水平。原本還期待,現如今,他隻是想速戰速決。

等到她站起來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抹陰沉的笑容,墨發飛揚,瞳色若隱若現的浮現出血紅:“啊……偷襲居然還敢對我露出這等表情。”

天地變色,電閃雷鳴,萬丈黑雲向著比試台這邊大量的湧來。

“哈哈…誒?…”還未等她完全解開明心決的時候,身體一輕被吊上了半空。抬頭看去的時候,腰上纏上了無數道的白絲。

驟然間,還未成形的黑雲也逐漸的消散,一道道陽光透過消散的雲層照射下來,眾人從未如此的渴望著這絲絲縷縷的陽光。

等到黑雲盡散的時候,那個即將發狂的人被吊了起來。

順著白絲上去看見了一朵雲,雲上有個人影……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給老夫回去好好麵壁思過。”

聽到這話,子塵眼中的紅瞳慢慢的恢複成了原本的顏色,意識也突然的陷入了空白,眼皮一翻的失去了反抗。

若是他沒有及時趕到的話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師弟的弟子已經找到她了,那麼離數十年前的約定的日子已經近了。

師弟明顯是為了獲勝,他的弟子修煉明心決的時候未將其魔性封印。若是讓他衝破隱藏在子塵體內的魔性的話,眾生將會陷入大難。

而這就是最為糟糕的事情,原本的賭局就是不存在的,若非他衝破大限的時候找回原本的記憶,那麼他將一手將她推入輪回。

如今之計隻能將她帶回去,對於她的前世,他這個從撿到她到如今他也隻能無奈的歎息。

奈何命運輪回,總是逃不過的劫數。

“塵兒……”

顏非夜擔憂的看了一眼被清風帶走的她,想要追去,卻被一道勁風扇退了數十步,剛剛她的氣息突然變得讓那個人害怕,蔑視眾生的神情猶如惡魔將領一般。

清風看了眼顏非夜,眉頭微微的皺起,看來衝入異域隻是將你的百世情劫消去大半,該麵對的始終都是要麵對的。

看著她離開他卻無能為力,在她麵前卻那麼微小,還口口說說要保護她,原以為他已經有了足夠保護他的能力,卻不想和她比起來猶如滄海一粟般的渺小。

我竟然說要和你並肩作戰,此時想想是多麼愚蠢的請求。

塵兒,我等你……等你回來,我一定要得到能護你一生的能力。

顏玉他們驚訝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長大的嘴巴發不出一絲的聲響。

那個人竟然是塵姐姐,那麼高深莫測的內力,那麼陌生的她讓人心生恐懼。

洛紅霞聽到顏非夜的喊聲,才真正的看清那個男人的麵容,苦笑,像顏非夜這樣的男人自己能和他站在一起的人自然是不一般的。

天山門上空吊著一個人,寒子塵在眾人的眼皮下被劫走了,隻可惜盟主令沒弄到手,還把自己多年修煉的真氣都陪上了。

如今的她,就真的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武功全廢。

青衣男子自然是要將她追回來殺掉的,可是清風老道隻是一揮手就將他重重的打了下去:“告訴你師父,對於約定老夫認輸,他今後自不必再提起。”

空氣中還留著話,人已經不見了。

寒風,寒刃,寒素也隨著她消失的地方追去,卻丟了……隻能咬牙回了無極門。

昭兒?她還活著?看到顏非夜擔憂的表情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還有那神情絕對是她,而且看著所有人受傷,他和顏非夜他們幾乎是毫發無損。

“有事嗎?”正待顏非夜要離去的時候,風俊狂攔住了他。

“昭兒沒有死對不對?”

“昭兒已經死了。”如今的是子塵,屬於他的子塵,他不想他意圖去染指她。

“她就是昭兒,即使她化成灰我都能一眼就能認出她的。”

“是嗎?”不過你注定錯過了,那麼多年在你的身邊你卻沒有發現真實的她,你有什麼資格說化成灰你也能一眼就認出他,真是荒謬,“或許你今天才發現她的隱藏吧?”

“……”對啊,她隱藏的那麼深,小的時候她總是借口不喜練武,卻總是能通過考核,他竟然沒有發現她竟然隱藏的那麼深……

為什麼,我就那麼不值得信賴嗎,為什麼連一個外人都知道事情,你卻一直瞞著我……

顏非夜沒有理會他此時糾結的內心。

哼,就算時光倒流,你也不可能知道的,因為他也是到最後才知道真相。

洛紅霞竟然也能聽出他們二人說話間的意味,是什麼樣的男子竟然讓兩位神一樣的男人瘋狂的求而不得呢?

“丫頭怎麼不說話了?”感應到子塵的意識漸漸的恢複老者也是微微的捋了捋胡子,可是這麼安靜還真不像她,連心裏腹誹的話都沒有。

“咳咳,原來你的胡子有這麼長。”聽到下麵傳來了邪邪的聲音,老者不禁背脊一寒,幾年不見竟忘記了這個丫頭的本性,“若是剪光了要多久才能長出來呀?”

老者頓了一下,隨後就笑了:“哈哈……你就剪吧。”

反正很快就能長出來的。

如此調侃後,子塵才壓下心頭的那一絲的痛楚:“我的武功被廢了嗎?”

說話間極為平淡,像是在講著別人的事情一般。

老者知道她對於武學有著極其大的興趣,雖然比不上她族內的魔神功,但是如今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總歸是好的。

雖然想她能躲過這一世的劫數,那她或許可以獲得新的人生,即使是那人也不可能再對其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