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沒等他到窗戶前,石頭已經近在咫尺,一把抓住他的後心,冷冷的說道:“胡八萬,幾天不見,活得挺滋潤啊?”
胡八萬知道石頭的厲害,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說:“雷哥,幾天不見,你更加年輕帥氣了。”
石頭暗罵一句,這貨拍馬屁都不帶打草稿。當下好不客氣的說:“胡八萬,這裏說話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
“這個……”胡八萬頓時猶豫起來,擔心石頭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給滅了。
這時候,和他一起打牌的三人都站了起來。其中那個男人喝道:“喂,你是幹啥的?大半夜的嘚瑟啥?”
石頭轉頭掃了他一眼,那個人男人被石頭陰冷的目光掃得打了一個激靈。趕緊閉嘴,心說這個人的眼神也忒嚇人了。胡八萬到底得罪了啥人啊?真他媽的後悔替他出頭。
石頭不想傷及無辜,當下揪著胡八萬朝外麵走去。
胡八萬那三個麻友,就像是木棍似的杵在地上,知道石頭帶著胡八萬走遠了,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第一個回頭看石頭的女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小聲的說道:“要不,我們報警吧?”
被石頭用眼神嚇住的男人趕緊連連搖頭說:“不能報,沒準剛才抓走胡八萬的那個人就是警察呢!就算不是,那個人也不好惹,咱們還是消停的得了。”
石頭帶著胡八萬朝村口走去,胡八萬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被石頭一個眼神嚇了回去。他眼見快要到了村口,心說這回完犢子了,張雷肯定要送他上西天。越想越是害怕,腿肚子都開始不聽使喚。就像是灌了鉛似的,每邁一步都重若千金。
眼看就到村口老槐樹前的時候,他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磕頭像搗蒜似的說:“雷哥,求求你別殺我啊!都是順子出的餿主意,我不同意,他非逼著我幹……那天在酒桌上,我多少次都想提醒你,可是他不給我機會……都是他害的你,跟我沒關係啊……”
石頭萬沒想到胡八萬會來這麼一出,心中不由得暗笑,虧得順子對你一番義氣,你卻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了順子身上,真是太無恥了。
當下揪住他脖領子,硬生生將他提起,走到槐樹前。
隻見順子已經被孟建國以大字型綁在了大樹上,赤精精的一條大漢,有點像被發射到太空上的男性標識。
此刻他的臉色難看無比,見胡八萬被石頭帶到跟前,就雙眼圓睜,好像要噴出火來似的。想來,剛才胡八萬的那番話他已經全部聽見了。要不是嘴巴被臭襪子給堵上,恐怕立刻就會破口大罵。
胡八萬見順子在這裏,頓時無地自容,把頭差點埋進了胸腔裏。
石頭將他用力往地上一甩,胡八萬就來了一個狗啃屎。哼哼唧唧半天才爬起來,還沒等站穩,孟建國已經飛起一腳,踢在他麵門上。
胡八萬觸不及防,仰頭向後摔倒。這次摔得天旋地轉,三四分鍾才緩過勁兒來。他學了乖,一動不動,躺在那裏裝死。
可惜孟建國卻毫不客氣,抬腳踩在他的手上,還用力的碾了一下。
胡八萬疼得更殺豬叫似的,連連求饒。
石頭擺擺手,示意孟建國停手。然後蹲在胡八萬麵前,冷聲說道:“胡八萬,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當初你們把我脫個精光丟在大街旁的垃圾堆上,讓行人笑話我。今天,我也要雙手奉還。怎麼樣?是自己脫呢?還是我們幫你?”
順子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裏,胡八萬嚇得麵無血色,雙手護著胸口心驚膽戰的說:“雷哥,我再給你提供消息,你能放過我嗎?”
石頭眉毛一挑,說道:“那得看你的消息有沒有價值?”
“肯定有價值,肯定有價值。”胡八萬忙不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