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閻羅早已對林雲心生殺意,怒聲喝道:“你以為你林家手握二十萬大軍真就能夠無法無天了不成?他南晉王手底下三十萬精兵也隻能鎮守南疆不敢逾越邊疆,就憑你林家的二十萬大軍還能盡數調遣壓灑家的暗影樓?別癡心妄想了!若不是看在你手中有玉殺令灑家早就將你一拳殺死了!”
言語之間坐地閻羅雙眸之中殺意湧動,伸手取下林雲腰間的玉殺令質問道:“說,這玉殺令是誰給你的?”
林雲此時不但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咧嘴一笑道:“若想知道這玉殺令是何人交與本小姐的,就先放開本小姐,否則,你會後悔的。”
瞧著林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坐地閻羅想要動手卻又不敢,倒也不是害怕林家的二十萬大軍,而是顧忌這玉殺令的持有者。
思索片刻坐地閻羅也隻能忍著心中的怒氣將林雲給放了下來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林雲整了整衣衫,隨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之上端起茶來輕輕的抿上了一口不緩不慢的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本小姐現在就告訴你,不過你可不要後悔。”
坐地閻羅皺眉猶豫片刻,仔細的瞧了一眼手中的玉殺令轉過身來道:“灑家不想聽了,來人,給林姑娘安排我暗影樓最好的住處好生安頓下來。”
聞言立刻一名黑衣男子走上前來對著林雲做了個請的手勢:“林姑娘,隨我來吧。”
見狀林雲皺眉瞪了一眼坐地閻羅,跺了跺腳冷哼一聲隨著黑衣人出了門。
關上了大門坐地閻羅拿捏著手中玉殺令皺眉坐了下來。
“大哥,這個東西到底是何來曆?”此時屋子之中連同坐地閻羅在內十殿閻羅全部到齊。
十殿閻羅的凶名在江湖之中也算是有些聲威,排進聽風閣江湖排行榜前六十綽綽有餘,各個都是以極其殘忍的殺人手法而得名。
老大自然便是坐地閻羅,眼下開口之人便是暗影樓十殿閻羅排名第二的煉獄閻羅,隻因一手詭譎飛速的刀法而得名,凡是被他所暗殺的人都是千瘡百孔,那死的樣子就好似是被淩遲處死的一般,身上的刀口數不勝數極其殘忍!
眼下煉獄閻羅開口,其餘八人也是投來不解的目光。
坐地閻羅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灑家剛脫離俗世不久,浪跡江湖,當年灑家憑借著一身鋼筋鐵骨與小有所成的法相大神通在這鄆城一代小有名氣,後灑家又以一己之力強行拔除了幾個江湖門派建立了這暗影樓。”
說到這裏坐地閻羅再度歎上一口氣眉頭皺的更深了些,接著開口說道:“那時候灑家年少輕狂,建立暗影樓後又前去鄆城擺擂挑戰鄆城城主,想要以此一戰來揚灑家的威名,卻不料始終是太過年少了,僅僅三招就敗了個一塌糊塗,生死擂台輸者死贏者生,這是規矩!”
“那時候灑家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那名方士出手將灑家救下,替灑家擋了一劍,自那之後灑家便挑了一塊上好的料子打造了如此一枚玉殺令交到了那名方士的手中,並許諾他灑家連同整個暗影樓可供他驅使三次以作報恩。”
“那名方士不肯透露姓名更不肯透露身份,城府深似大海讓人捉摸不透,如此之事已經過了三十年,這枚玉殺令再度出現,而且還出現在這麼一個大梁王爺的兒子手中,想來這次林家二公子前來我暗影樓也定然是那名方士的意思了。”
說完了,坐地閻羅麵色十分沉凝久久回不過神來。
此時煉獄閻羅再度開口道:“大哥口中的人不過是一個方士罷了,若不然我親自替二哥前去打探一番?”
此話一出坐地閻羅猛地抬起頭來瞪了一眼二弟道:“莫要再去惹是生非,那林王府雖然不比南晉王府,可始終也是一代威震一方王爺的府邸,自然沒有那麼容易就能進去,而且林豹出身草莽結實的江湖勢力自然不會少,府邸之中臥虎藏龍。若是稍有不慎碰上了隻怕想要全身而退會很難!”
“大哥這是小瞧二哥了不是,既然大哥不放心二哥的身手,那就由我親自出馬,我的身手諸位可否信得過?”說話之人是一個身材矮小看上去古靈精怪的瘦弱中年男子,長相十分醜陋無法以言語來形容。
“是啊大哥,若想知道這其中真相,就必須要前去探查一番,以老五的身法隻是去探查一番相比足以全身而退。”眾人紛紛附和道。
唯有一人一隻坐在角落麵色平靜沒有半分言語,此人麵色平靜不起任何波瀾懷抱一柄白布包裹的三尺長劍。
就在此時坐地閻羅厲聲喝道:“都給灑家閉嘴!灑家擔心的並不是林王府的戒備,而是那個方士!他不是一般人,興許你們與灑家都已經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了。”
此時天色已暗,風雪劍山山門之中,李氏兄弟二人已將這些時日以來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對楚長安複述了一遍。
這些時日以來老齊三人安然無恙地住在小酒館之中打聽這自己的下落,想來還有那份心思。
安頓好了李氏兄弟二人之後楚長安出門一路上了風雪劍山的山巔之上,月色之下桃花灼灼清風拂過片片花瓣飄然落下,甚是別有一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