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封捏了捏下巴思考起來,蘇岸奇則透過後視鏡看向丁淇淩,她正認真的開著車,可以看出她並不是特別會開,大概也就拿了個駕駛證就上路了,每次看到轉彎還要看看檔位看看刹車,轉好彎才踩油門追上蘇右旗的車。
“要不我開?”蘇岸奇上半身伸到前座,微微湊近丁淇淩,看到她脖子上的圍巾臉色降了許多,鼻前充斥的腥味讓他咬緊牙暗罵自己。
該死!怎麼忘記她受傷了!
“我來開!”蘇岸奇直接坐到副駕駛伸手把車停了,一把拽過她的手很是生氣,“你都被咬了,能不能別一副沒事的樣子,還開車!你去後麵包紮一下!”
齊子封猛地一抬頭,棒棒糖便在嘴裏成了碎渣,她受傷了?
丁淇淩突然想起自己脖子上還流著血,抬頭對著後視鏡照了照,才發現鮮紅的血已經流過脖頸流進身體裏,摘下了圍巾,便是一個不小的咬口血肉模糊,看了令人心驚。
“無礙。”丁淇淩對著鏡子摸了摸,隻是咬了半塊肉並沒有傷到脖頸內部,流點血結痂就好了。
“你是女人嗎?”蘇岸奇一聽她的回答差點氣出病來,那麼漂亮的脖子留道疤她難道不難過嗎?女人不都是愛美的嗎?她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好像傷的不是她的脖子似的!“你給我上後座去!”
蘇岸奇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可以讓一個受傷的女人開車,尤其還是為他受傷的女人,他直接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向後麵,然後迅速坐到了駕駛座上,看了眼麵前的後視鏡,狠狠一掰給掰了下來遞給丁淇淩,“你照著好歹包一下,你要是快要變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免得我反應不過來。”
剛說完忽然發現似乎沒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包紮的,瞅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衣,立馬將束腰解下來,齊子封立馬扯住丁淇淩把她的眼睛捂住,弄得蘇岸奇臉一黑。
這小屁孩,把他當什麼人了?!
“用這個包吧。”蘇岸奇把束腰放到後座上,瞪了眼齊子封,便回過頭開車,齊子封拿起束腰神情複雜,抬頭看著正盯著他的丁淇淩,嘴唇動了動,最後抓緊了束腰,“躺下。”
“嗯?”丁淇淩看著齊子封繃著小臉滿是忍氣的模樣,噗嗤一笑,不過還是躺下了,齊子封伸出手碰了一下那傷口,看著指間的血,眸色深沉的連遊魚怕是都窒息而亡,聲音冷顫著,看著她的眼睛抿唇,“疼麼。”
“不疼。”丁淇淩實話實說,惹來蘇岸奇轉頭吐槽,卻被齊子封突然的抬頭嚇了一跳,隻見那怨毒的目光瞬間纏緊他的身體,讓他整個嗓子眼都提了起來,似乎心髒被惡鬼抓住了筋脈隻要輕輕一挑,便是墮入地獄永不超生。
這個小孩子,為何眼神這麼滲人可怕?!
蘇岸奇直到齊子封收回目光才感覺身子一鬆,複雜的看了眼他和丁淇淩,他默默地轉回身繼續開車,齊子封找了水給她清洗了傷口的邊緣,才用束腰給她的脖子緩緩包上,最後係了個小結,摸著她的輪廓眼角濕潤了幾分,看著丁淇淩正閉著眼,他嘴角才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輕輕地,輕輕地低下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蘇岸奇一個刹車,轉過身子瞪向齊子封,“你——”
“怎麼了?”丁淇淩睜開眼看向蘇岸奇,蘇岸奇指著齊子封“他他他”的說不出話來,總覺得齊子封的吻似乎很不單純,偏偏在表麵上開起來就是一個小孩子對媽媽的吻。
“他怎麼了?”丁淇淩疑惑的順著他的方向看向齊子封,看到他眼角掛的淚,立馬將他抱進懷來,“怎麼了小丁丁?怎麼哭了?”
齊子封癟了癟嘴,想忍,還是沒忍的住淚水直接流了出來,他伸出小手緊緊抓住她的腰部,將頭埋進她的懷裏企圖掩飾自己的脆弱,可他顫抖的身子卻絲毫不露的在丁淇淩麵前暴露著,小小的身軀莫名令人憐惜,“我怕……”
真的好怕,怕她受傷,怕她死亡,怕自己再也看不見她,怕自己失去她,怕從此再也遇不到她。
隻有將她擁入懷中才能真實的感覺她的存在,前世的自己那麼低微那麼沉默,就算碰她絲毫都是懇求不來的奢望,所以一旦擁有才發現,哪怕一陣風吹過,都怕她從此消散,怕一驚醒是場悲傷的夢。
“以後別丟下我一個人,好麼?”他曾是她的護衛,現在他就要成為她的守護神,他無法忍受任何一秒她的不在,“我怕。”
“好。”丁淇淩眼神柔軟下來,摸了摸他的頭承諾道,看著他顫抖的身子,輕輕抱住他,哼著小歌安慰著他,“累了就睡吧,我會一直在。”
齊子封就這樣,在她懷裏昏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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