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劉忠已經無語了,抓起麻袋跟著薛郎向坡下奔去。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兔子會乖乖的順著留好的門鑽進套子,野雞一會該吃午飯了,這更離譜,麅子似乎出門要回來了。
薛郎也不解釋了。打了十幾年的獵,不說親自碼綜下套吧,光是聽爺爺講,也聽成高手了。
他知道麅子的習性,這會山上還沒落大雪,麅子還不出山,就在附近覓食。而那條道,正是麅子吃飽了,在中午前回到避風的位置,黃昏的時候再出來走的固定路線,俗稱麅子道。道上的蹄印方向正是向遠處慢坡有草的山上去的。憑經驗判斷,這群麅子還沒回來。
劉忠真的累了,直到薛郎催著他,才不情願的下到了溝塘子裏,又爬到對麵的半山腰,聽到可以休息了,一屁股坐在那裏,悶頭抽煙。
薛郎見狀暗笑,知道劉忠這是快爆發了。一上午連個雞毛都沒見到,怎麼還會有耐心?
但他也沒解釋,掏出一袋牛肉幹,拿出那瓶酒,敬完老把頭,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麻袋上,開始吃午餐。
沉悶中,劉忠扔掉煙屁股,也掏出一袋牛肉幹,邊嚼邊說道:“薛郎,今天可被你害慘了,長這麼大都沒在山裏鑽這麼遠。”
“嘿嘿!別抱怨了,我到擔心你回去超載,真的走不動了。”
薛郎笑著把酒瓶遞給劉忠。
劉忠仰脖喝了口,還沒等咽下,對麵山上突然傳來一聲賴狗的叫聲。
“咳咳……”
被嚇了一跳的劉忠讓那口酒嗆著了,扔掉酒瓶,回身在麻袋裏拽出板斧,緊張的問道:“薛郎,這是什麼叫?不會是狗熊吧?”
聽到叫聲,薛郎好整以暇的抄起酒瓶說道:“沒事,那是麅子叫,麅子不但是狗屬,叫聲也跟賴狗嚎叫一樣,晚上更滲人。”
他話音未落,又一聲賴嚎嚎的聲音傳來。
“真有麅子啊!”
劉忠看向來時的山頭,興奮的問道:“你那夾子夾住了沒有?要不要去看看?”
“套住了。”
薛郎喝了口酒說道:“不著急,等麅子累了,讓你體驗下抓麅子。”
“套住了?”
劉忠也沒細琢磨為什麼不是夾住了,將手裏的牛肉幹塞進羽絨服,催促道:“那還不趕緊去看看?別一會跑了!”
“沒事,跑不了,抓緊時間吃東西,一會還要去溜夾子。”
看著淡定的薛郎,劉忠在又一聲嚎叫聲中不情願的坐了下來,邊吃東西,邊看向對麵的山頭。
對麵的叫聲越來越頻繁,這會連劉忠都聽出了聲音裏焦急的情緒。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薛郎才站起來說道:“走,去抓麅子。”
劉忠早就迫不及待了,聞言背起麻袋,拎著斧頭,興奮的跟著薛郎直奔對麵山頭。
還沒到山頂,劉忠就看到了一隻麅子走兩步停一下,焦急的嚎叫著。遠處,不時的也響起一聲嚎叫,似乎是安慰著這隻麅子。
.劉忠看到了麅子,已經開始相信薛郎說的一切了,按捺著,跟在薛郎身後,慢慢的向山頂爬去。
麅子看到了倆人,更加著急,不斷的掙紮,奈何,拖著幾十斤,快趕上它一半體重的柞樹棵子,根本就跑不起來,徒勞的噴著白霧,蹬的雪粒亂飛。
等薛郎他們上到山頂,距離麅子還有幾十米的時候,那隻麅子已經沒有力氣了,連站都站不穩了,但依舊拚命掙紮。
劉忠看著不遠處的麅子興奮的喊道:“我艸!真套上了!”
薛郎沒敢讓劉忠上前,拎著殺豬刀,幾步就衝到了掙紮卻起不來的麅子身邊,抬腳踩住脖子,一刀捅下……
熱氣蒸騰中,薛郎忙活開膛,忙活用雪搓著麅子的胃,劉忠啥也幫不上,就在那興奮的不斷說著,問多沉,為什麼沒有角。
薛郎笑著,邊忙活邊給他科普,告訴劉忠,這個季節成群的麅子以母麅子和幼崽為主,公的一般獨行。邊說著,邊快速將腸肚倒淨,用雪搓幾遍,裝到了方便袋裏,塞進了麻袋。
忙活完,扛起麅子說道:“走,背著麻袋,抓雞去。”
“我來……”
劉忠搶著要扛麅子。
薛郎擋住他說道:“還有血,沒凍住呢,你那羽絨服沾上不好洗,走吧,沒多沉。”
劉忠見薛郎執意不讓扛,也沒再堅持。
等到了那片草塘子的時候,劉忠看到一隻隻還沒凍透的野雞,興奮的嗷嗷叫。
薛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這裏沒有多少人打,野雞,兔子,麅子,野豬,要比他們家那的山裏多得多。
順著走過的腳印一邊收起夾子,一邊樂。這裏,真的是畜牧場,今後的野味不缺了。
一圈下來,運氣真不錯,居然打到了六隻野雞,可以說,收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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