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足兩分鍾,站著的就剩下薛郎一個了。
薛郎掃視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或者痛苦哀嚎的一幫混子,將三把槍踢到了遠處,扭頭來到掛大衣的小樹前,穿上大衣,拿起樹杈上放著的新買的紅米看了眼,關掉了錄像,回身直奔來的方向,距離混子百十米開外,這才站住腳,將錄像整理了下,全部發給了一個號碼。
他才不會給混子拚命的機會,畢竟那裏還有三杆槍。
他也不打算放過葉四這夥人了,原本的打算隻是憑著錄像,證明自己是正當防衛的念頭,被徹底搞定這些混子的想法代替。
他等了還沒一分鍾,電話就響了。
“你好,我是分局刑偵白軍,這段錄像是什麼時間的?”
薛郎平靜的說道:“白隊長,事件剛剛發生,地點在清河中學東麵的養蜂場,人都在這裏,一個不拉。”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裏響起桌椅推動的聲音,隨即白軍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叫什麼名字?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薛郎依舊語氣平緩的說道:“白隊長,我叫薛郎,我是當事人,我還在現場,這裏估計需要救護車。”
“好!你在那別動,我這就趕到。”
薛郎掛斷電話,靜靜的站立在那裏。
剛剛經過廝殺,他一點沒有情緒上的波動。這對經曆了無數生死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要不是顧忌現在的身份不同,想安靜的過平常人的生活,就憑對方開槍了,他直接殺人都不是問題。
靜靜的等待中,他等了沒有十分鍾,一溜的車影出現在遠處。打頭幾輛警車沒有鳴笛,但警燈閃爍,依舊引來無數目光。
看到車隊裏還有兩輛救護車,還有麵包,沿途更多的人都以為打石場出了事故。
打頭的警車看到薛郎後開始減速,吱呀一聲停在了薛郎身邊。
白軍跳下車,看了眼薛郎,隨即問道:“在什麼位置?”
薛郎指了指前麵說道:“就在那。”
“好,你先上車。”
白軍說著,一揮手,先一步進了車裏。
薛郎沒有猶豫,緊跟著坐進了警車。
當白軍看到現場時,雖然他已經看了全部錄像,依舊被震到。一邊下令收集物證,勘察現場,一邊用眼角餘光緊盯著薛郎。
薛郎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舉動,於是,規矩的坐在車裏一動不動。
隨後趕到的分局和派出所,還有醫院的救護人員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這裏是邊陲,地域狹小,人口不過十幾萬,跟大城市比不了。眼前的一幕無疑就是電影裏才能看到的黑澀會火拚的畫麵。
有認識葉四和這幫混子的,看到一個個痛苦哀嚎,或者惡狠狠注視他們的一幫人,心裏都冒起疑問。
他們不都是熟人嗎?幹嘛火拚?
白軍除了震驚和盯著薛郎,心裏開始火熱。
因為,他看到了槍,看到了受到槍傷的濤子。
這對於刑偵來說,動刀動棍子的,他們都不會太當回事。要是動拳頭鬥毆,沒有舉報的苦主都懶得管,畢竟小地方。可動槍就不一樣了,這是要案!
在槍支和刀具棍棒被收起,混子收身完畢,開始抬向救護車,麵包的一刻,白軍掏出電話,直接打給了分局的局長。
局長一聽動槍了,還傷人了,也興奮了。這雖然有管理疏忽的責任,但抓住了案犯就變成了功勞。
“抓緊時間審訊!順藤摸瓜!”
給出了簡短的批示,局長臉上露出了笑容,安心的等待審訊結果,再向上報。
他這邊並不知道涉案人員的情況,現場的人卻都知道。
他們這一挪動傷者才發現,所有躺在地上的都斷了一條腿,斷了一隻胳膊,倒是那個腿已經露骨,血肉模糊,先一步送走的壯漢是個例外,不過,被打碎了膝蓋,下半輩子隻能拄拐了。
這場麵足夠震撼,這是堪比大片在現的畫麵。可誰也沒有將這一切跟似乎是發現者,並報警的小夥子掛鉤。他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穿的雖然破舊了點,土了點,卻人畜無害的樣子,怎麼也不可能把這一切安到他身上。
白軍看到一個個手腳丟當被抬起的身影,眼睛虛了下,回身鑽進了車裏,緊挨著薛郎坐下。
他感覺到了害怕。倒不他是膽小,他曾經當過兵,知道一人對付二十來個人,還能全部重傷,自己毫發無損是什麼概念。知道視頻裏那些動作雖然不誇張,但絕不拖泥帶水,一擊奏效的含義。
這個薛郎是個危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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