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館(1 / 3)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老顧,是你嗎?”

寒夜中,聲音的主人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靠近。他渾身是血,臉上滿是塵土,連走路都走不穩,卻始終小心翼翼護著懷裏的繈褓,繈褓中是一個正在啼哭的孩子。

“大將軍,是我。”那人看到呼喚他的將軍時,激動的跑了過去,險些打了個踉蹌。“大王的幾路追兵都停在北聯山之外,暫時不會追到這裏。”

馬上的將軍聽到這話稍稍舒緩了一口氣,他下馬來,將手上的槍撇在一邊,扶住眼前這位搖搖欲墜的老兵。“沒事吧。”

“我沒事。”這老兵喘著粗氣,好像是跑了好遠的路,才追上了這支已經不到十人的隊伍。他顫顫巍巍的把懷中的嬰兒抱到將軍麵前。

“這是?孩子?我的孩子?”將軍很驚詫也很驚喜,這一天實在太驚險了,可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他心裏安定了不少。雖然問著問題,但心裏早已有了答案,他手蹭了蹭鐵甲,想把手上的血汙給蹭掉。

“是。”在得到這位老顧的肯定後,他接過了還在,疲憊臉上露出笑容。他不禁拿手去戳了戳孩子的臉,顫抖這說:“看呀,這孩子多像他娘。”

老顧卻顧不上跟將軍嘮家常,“將軍,北聯山算是南巡境內,一時間追兵不敢追來,但那夥黑衣人還在不遠處,我們還是要小心。”

將軍這才收起了那慈愛的表情,眼神堅毅起來:“走,到南巡城,向淳於無疆尋求庇護。”

“走?”山穀中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穿過凜冽寒風,響徹在這少有人煙的山間小道。

將軍一抬眼,幾個身穿神秘黑袍的人,正站在不遠處的山頭上。月光照在他們的鬥篷上,一股寒意順著山風呼呼吹來。

“不知牧大將軍今日能否走到南聯山呐。”

將軍看著這群黑衣人,緊了緊抱孩子的手,另一隻手則狠狠抓住手中的長槍。他一揮長槍,示意手下的親兵們,大喊“五牛犄角陣!”親兵們擺好陣勢,黑袍人卻微微一笑。

話不多說,隻見那幾個黑袍人,紛紛騰空而起,俯衝過來就是一陣廝殺。將軍武功蓋世,雖懷中還抱著自己的孩子,卻也槍挑了幾個黑袍人。

隻是他的手下們就沒有那麼英武了,被黑袍人三下五除二殺的遍地屍體,一炷香的工夫,山穀中除了黑袍人就隻有牧大將軍與老顧兩人。

黑袍人不由分說,上來直取牧大將軍,或者說直取那懷裏的嬰孩。“牧將軍,交出孩子,我等姑且留你全屍。”

“嗬,有命就來搶啊!”

“好的!”不知何時,黑袍人一下瞬身到牧將軍身後,一個手刀下去,卻被牧將軍閃過。牧將軍連跑十幾步,將繈褓推給老顧。“兄弟,這些黑袍人實在麻煩,你不是對手,速速將我孩兒帶離此地,這裏由我來拖住。”

“將軍!”老顧不忍獨自逃生,卻被牧將軍厲聲喝住:“這是軍令!此後你便是他的義父!”這是托孤啊,老顧隻得忍下悲痛,抱著孩子拚命向南跑去。

一個黑袍人看老顧帶著孩子要跑,急速飛來就是要取這老顧的性命。卻被牧將軍一槍拍中,血濺當場。

送走孩子的牧將軍沒了負擔,將手中的長槍一橫。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幫被那小子請來的高手,究竟幾斤幾兩。”

......

老顧拚命的跑,絲毫不管後麵打的有多麼激烈。

可能是這個人形搖籃太不舒適了,懷裏的孩子胡鬧不止。老顧也顧不上哄孩子,隻是一個勁的跑。作為衡州軍的老步兵,這急行軍的本事還是有的。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也慢慢泛起了亮色。他遠遠的看去,北聯山的南山口就要到了,過了南山口就是聯州城,等進了南聯山應該就沒有追兵了。

可惜,就在北聯山口石碑近在咫尺之時。黑袍人追上了,那黑袍人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頭,在石碑上站定。看著氣喘籲籲卻充滿敵意的老顧,黑袍人伸出了手。

鬥篷遮蓋這他的臉,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人。隻聽他說:“交出孩子,放你離開。”

“休想,顧老三就是死也不讓你等見不得光的醃臢貨得逞。”

“可笑不自量。”那黑袍人用手隔空這麼一抓,顧老三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並且被舉起來,懸在半空中,懷裏的孩子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哭鬧的聲音更大了。

“既然不給,我便來取。”那黑袍人騰空而起,慢慢的飛向顧老三。顧老三被掐的難受,怒目圓睜,但拚命掙紮卻沒有辦法。

就在顧老三以為要交代在此地的時候,突然北邊閃過一道亮光。不知什麼東西飛來,直接和黑袍人撞在了一起。顧老三也就不免摔了下來,不過他還是用背著的地,沒有碰到孩子。

卻見一陣電光火石之後,黑袍人不見蹤影,留下來的是一位身著長衫素袍的老者,他雙腳踏在劍上,懸浮在空中。一頭白發甚是亮眼,他從劍上跳下,對顧老三說:“他已經遁走,你且安心。”

原來剛剛那術追光,真是這老人家的劍氣,顧老三不禁感歎究竟是怎樣的修為才能又這般功力。不過,他很不解,自己並不認識他,他為何相救,難道是將軍的故交。

“多謝老前輩相救,不知老前輩是誰,日後老顧也有個可報效的地方。”

那老人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隻是那孩子可否借我一觀?”

一聽這話顧老三緊張起來,這人莫不是也是來搶孩子的。老頭看出了他的顧慮,便說:“老朽別無他意,隻想知道這孩子掌中是否有一塊鷹形胎記?”

聽他這話,顧老三猛地點點頭,因為他當初從王宮衛隊手上搶來這位少爺時,就看這胎記。那老人家道了一聲“果然。”探頭看了看嬰孩的麵相,剛剛還在哭鬧的孩子,這時卻在顧老三的懷裏安穩的睡著了。老人家口中念念有詞,好像在推算些什麼。

不一會他說:“原來如此。”又馬上對顧老三說道:“前麵就是聯州山城,壯士可再往南走些,深入南巡境內。大鄭朝十三個諸侯王,就淳於無疆這裏兵戈較少,你帶著他在那裏應該更安全些。這孩子的血脈畢竟牽扯太多的因果和秘密,牧將軍既然將他托付於你,你必要將他撫養成人。”

“是,您放心。”

“去吧。”老人家擺擺手,顧老三便又走向前往南巡城的道路。老人望著顧老三疲憊的背影,不禁說道:“第三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