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讓以茗確認了筆錄內容,然後按了手印。蘇一航見以茗麵露憔悴,讓她先回去休息,可以茗越發倔強,仍堅持等在審訊室門口,蘇一航見狀不再相勸,靜靜的陪著她在審訊室外坐了下來……
審訊室裏的卓楓,麵色鐵青,嘴唇早已泛白,麵容顯得憔悴,黑色的屋子裏,一戰泛黃的燈光,微微亮起,映射著他有些恍惚的眼神,甚至連眨一下眼睛都會覺得很累。警察時不時在耳邊問話,卓楓卻滿腦子裏想的都是剛才二人,在警局門口的畫麵。還有,在酒吧門口蘇一航的溫柔體貼、那場可笑的“初次見麵”後以茗的反應,所有的一切,已經二人的關係描繪的再清楚不過了,隻是卓楓仍不願意去相信。
他無法相信一項淡漠人情的蘇一航會對以茗情有獨鍾,無法接受外表堅強的以茗,竟也如此蘇一航,對他百般溫順、敞開心扉。他更無法相信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直到現在才察覺二人之間的關係,此刻他隻想找蘇一航問個清楚,為什麼明明是自己愛以茗在先,卻還要對她賦予感情?為什麼要夾在自己和以茗中間,不顧兄弟情誼奪自己心頭所愛?很多的問題,很多的疑團,已經逼的他快要發瘋……
“喂,你到底說不說,啞巴了?”一名警員顯然已經不耐煩對著卓楓大吼道,沒說幾句,審訊室裏響起一串刺耳的手機鈴聲。
“是,局長,是……是!”那名警員接完電話,又對著另一位警員使了使顏色,二人心領神會,看了眼目光呆滯的卓楓,走出了審訊室。
不知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卓楓條件反射的看向門口,父親卓正年一臉嚴肅的表情在卓楓對麵坐下。卓正年有三個孩子,卓楓是卓正年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兒子。如今看著卓楓麵容憔悴,原本的責罵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心裏又添了幾分對以茗的恨意。
“警察問你,你沒說什麼吧。”卓正年看著眼前低頭不說話的卓楓,很是擔心。卓正年看的出來,卓楓這回算是受了不少驚訝。
“好,什麼都沒說就好。這是劉劉俊宇律師,你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跟劉律師說清楚,他會幫你處理的,隻是件小事,不用太擔心。那個方子龍,我已經派人去給了他一筆錢,足夠他這輩子不會再起訴告你,配合劉律師早點結束,就回家!”
有了卓正年的話,卓楓算是鬆了口氣,他終於可以出去了,終於可以找親自找蘇一航問個清楚了……
卓正年說完,轉身拍著劉俊宇的肩膀說,
“劉律師,這裏就麻煩你了。”說完和一行人轉身走出審訊室。
劉俊宇點頭送走卓正年,在卓楓對麵坐下,他沒有打算問他什麼,因為在來之前他就已經知道,這個案件並不複雜,根本不用自己親自插手。卓正年之所以這麼勞師動眾,顯然是太在乎卓楓這個兒子了。
劉俊宇看著眼前心事重重的卓楓,第一次覺得,會有男人如此帥氣。灰色的T恤外麵一件黃色的皮夾克,外套一件牛仔棉衣,衣服款式和質感無疑是上乘,襯托他菱角分明的麵龐,即使在這樣的場所,也難以掩蓋他獨有的氣質。
“你和希……不,是黃以茗小姐,是什麼關係?”劉俊宇來之前,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他隻想快些了解到,他和蘇一航跟以茗到底是什麼關係。
卓楓聽到此話,看了看劉俊宇。
他一襲正裝,十指交叉放在審判桌上,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一副黑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透出優雅穩重的氣質。隻是那眼神太過犀利,卓楓難免有些抵觸。
“朋友。
“朋友?如果單純隻是朋友,你會為了幫她,把人打成重傷,被關在這裏?”
“我和以茗是什麼關係,和這個案子有關嗎?”劉俊宇的攻擊顯然讓卓楓起了防備之心。
“卓先生,你如果不配合,我會很難辦。”劉俊宇一臉公事公辦的摸樣,看著卓楓。他心裏明白,像卓楓這樣的人,能為希瑤受這種委屈,顯然二人關係不一般。
“我……我喜歡她!這也有問題嗎?”卓楓心想,自己又沒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更何況是喜歡一個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當然有問題!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會傷害到以茗,會然她以後很難堪。”
“你這話什麼意思?”卓楓顯然不喜歡一個陌生人參與到自己的生活中,並對自己的感情指手畫腳、評頭論足。
“你知不知道,方子龍被你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並且他出示了院方的受傷事故報告,並且酒吧很多人看見你,是在方子龍跪地向你求饒後,你才把人打成重傷,所以在你走進警察局的那一刻,方子龍就以蓄意傷人罪起訴你,你應該知道蓄意傷人罪一旦成立,你是免不得牢獄之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