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灰溜溜的逃走了(1 / 2)

大高個高聲回道:“得呐,陶姐你說了算。”然後就走到張恒麵前,衝張恒喝了一聲,叫他麻溜的站起來,握著拳頭就要打往張恒的臉上打。

張恒直視著大高個,毫不示弱的問大高個憑什麼打他,大高個這人看起來也挺實在的一個人,被張恒這麼一問,愣住了,回過頭問陶純為什麼要打他。

當時大高個那迷茫的表情,給全班的人笑的,陶純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

張恒就狡辯,說他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事情,要是我們再敢找他麻煩,他就告到校長那去,陶純當時火了,叫張恒趕緊去,隻要他敢踏出這教室一步,這事就永遠沒完。

張恒頓時就蔫了,但他還是一直狡辯,說他根本什麼事都沒做過,憑什麼打他,陶純氣不過,突然拉著我走到張恒麵前,指著我的臉說道:“這都被你打成什麼摸樣了,你還敢說不是你弄得。”

張恒故意盯著我的臉看了看,明知故問的說道:“什麼模樣,熊樣?”張恒這話一出,頓時班裏哄堂大笑,我的臉被羞得通紅,扭捏著手,想要掙開陶純離開。

陶純就拽著我的手不放,叫我別怕,有她在,今天她還就不信治不了張恒,可我現在已經連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了,從剛剛進教室開始,他們就一直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他們瞧不起我,鄙視我,竊竊私語議論我。

我本來就年輕,自尊心強,我真的承受不來這樣的打擊,但是現在陶純卻不依不饒,她這真的是在為我好嗎,她真的有把我當朋友看嗎,她真的在乎過我的感受嗎,還是說她之前對我的好不過都隻是憐憫而已,如果真是這樣,我不需要。

爭執不下,陶純越來越火大,撿起放在角落裏的一根板凳腿,仍在張恒的桌上,給張恒嚇得一顫,臉色鐵青,接著跟他說道:“我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你應該也清楚的很,我現在已經沒有耐心再跟你耗下去,該怎麼了解這事,你自己看著辦。”

現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陶純和張恒身上,我獨自一個人灰溜溜的逃走了,對,是逃走的,我害怕他們瞧不起我的目光,更害怕他們議論我,我現在不僅窮,還無家可歸,要是連這最後一點的骨氣都沒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過下去。

從丁嘉身邊過去的時候,丁嘉瞅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傲慢的轉過身去,嘴裏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說我窩囊。

是,我承認我窩囊,可是相比較被打,我更無法接受的是嘲笑和譏諷,張恒怎麼欺負我的,我一定會欺負回去,但不是依靠陶純的幫忙。

回到教室以後,我就趴在桌子上睡覺,心情糟糕的極點,下午上課後,陶純才回來,她看起來非常生氣,臉上就像打了霜一樣冷,問我怎麼跑了,有什麼好怕的,還說我能不能不要這麼慫。

當時我心裏非常不是滋味,認識陶純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數落我,我就開始胡思亂想,她真的在乎過我嗎,她真的懂我想要什麼嗎。

我背對著她趴在桌子上,默不作聲,她氣呼呼的,一直給我抱怨,說以後再也不管我了,被人打死算了,還說我活該,我心底一陣苦澀,眼睛酸酸的,好想哭,現在的我一無所有,家沒了,爺爺過世了,我媽走丟了,我爸當我跟個陌生人一樣,現在陶純也不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上午我都沒跟陶純說過一句話,晚上放學後,丁嘉過來找陶純,她們兩個一起走了,丁嘉還說陶純瞎了眼,怎麼就攤上我這麼沒用的窩囊廢,陶純就讓她少說兩句。

陶純走後,坐在前麵的馬老牛突然回過頭跟我說道:“孫皓,你還真他媽是隻耗子,咋這麼膽小呢,陶純出麵幫你,你竟然還跑,你這不是在打她臉嗎。”

我抬頭白了他一眼,氣衝衝的說了一句,關你屁事。

馬老六氣急敗壞的指著我鼻子說道:“我他媽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要不是為了幫你出口氣,我能招惹上張恒嗎,能挨這頓打嗎,你現在倒好翻臉不認人,枉我還把你當朋友看,算我瞎了狗眼。”

馬老六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也不知道他的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說的好像全都是我的錯一樣,要不是他,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我實在氣不過,就冷嘲熱諷的說了兩句道:“對,就你是好人,就你夠義氣,就你打起架來跑得比兔子還快。”

馬老六越聽越不高興,嘀嘀咕咕的說道:“孫皓,你別他媽的血口噴人,我是跑了沒錯,可我這是計策,計策你懂不,做事是要動腦子的,他們那麼多人,我們兩個人明顯吃虧,我要是不跑去找救援,今天我們兩個都得住院,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