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
人惆悵。
夜色如畫道悲涼。
了無望。
關門蕩。
萬裏江山千重浪。
歸來疆場高歌揚。
鬼魍魎。
地獄亡。
道是春秋卻是傷。
坐在院子中,對著夜色,穆千城酌一杯美酒,吟三兩句詩詞。
酒是好酒,詩是好詩,人卻難盡性。
白天先是和穆千嶽對峙,回到別院又和徐淩暢談,本就受傷的身體,更加羸弱滄桑。
可是他卻不顧下人的阻攔,堅持要飲酒賞月。
陳老坐在一邊,不曾飲酒,不曾言語,別人不懂他,他懂。
這麼多年,所有的苦澀委屈,全是他一人默默承擔,所有的怨恨嘲諷,全是他一人獨自抵擋。
他心裏苦啊。
伴著微涼的微風和如畫的夜色,穆千城一邊飲酒,一邊自說自話,他想要道盡心中萬千苦悶,到頭來卻隻剩喃喃自語。
誰人道盡千萬難,隻剩空歎徒眷戀。
穆千城歪倒在一旁,手指明月,想要高聲呐喊,可終究還是沒抵住濃濃醉意,睡了過去。
........
翌日
天剛剛亮。
一個消息在天合關炸開了鍋。
穆家要與陸家全麵開戰。
至於原因,便是陸家伏擊穆千遼,至其重傷瘋癲。
此時,穆家的主院正室中坐滿了所有的直係親屬。
一位年紀和穆雲峰相仿的男子正在說話“大哥,穆陸兩家相爭幾十年,各有得失,如要全麵開戰,怕是穆家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是啊,大伯,陸家在天合關經營多年,根基深厚,我聽說連城外的軍隊裏不乏嫡係,真要硬碰硬,穆家也會受到損傷的”一個後輩也在勸道。
穆雲峰沒有理會他們的聒噪,一個人在閉目養神。
他等這個機會等了好多年了,穆家和陸家小打小鬧了這麼多年,該做一個了斷了,一山不容二虎,他們不出手,陸家早晚也會對他們出手。
這幫隻看眼前利益的人,哪裏懂得他的良苦用心。
“大哥,你說句話啊”剛剛那位年紀和穆雲峰相仿的的人,急得在屋內來回踱步。
剛剛進入房間的穆千城正好看到這一幕,微笑著說道“二叔,稍安勿躁,父親自有安排”
那位年紀和穆雲峰相仿的人正是他的弟弟,穆千涯和穆千城的二叔,穆雲海。
看著走進房門的穆千城,穆雲海再也壓住心中暴躁,怒聲道“誰讓你進來,滾出去,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嗎?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穆千城沒有惱怒,繼續向屋內走去,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他需要坐下休息。
屁股還沒挨到椅子上,就見一隻手向他抓去,但是那隻手還沒碰到穆千城,就被一股強大的靈力彈開。
徐淩站在穆千城的身前,麵無表情的看著剛剛出手的穆雲海。
被靈力彈開的穆雲海,愕然的看著眼前之人,心中暗道“好強的靈力”
坐在穆千城上方的穆家大少穆千涯看到此情此景,趕忙過來打圓場“二叔,休要惱怒,都是自家人”
“自己人?誰和那個棄子是自己人,今天我非要教育教育他”穆雲海被徐淩輕易彈開,丟了麵子,已是惱羞成怒。
“都住嘴”坐在上位的穆雲峰終於開口了。
“大哥.......”
穆雲峰擺擺手示意他的弟弟不要再說。
“我宣布,從今天起,千城開始為家族效力,擁有祭祖資格”穆雲峰宣布了一個驚掉了所有人下巴的決定。
為家族效力,可以祭祖,再加上他家主兒子的身份,穆雲峰無異於在宣布穆千城未來有資格承繼家主之位的決定。
穆雲海此時覺他的得大哥一定是瘋了,被遺棄了十幾年的棄子,說回歸就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