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顧嶼非不管不顧就想走,顧英難得抽出時間過來一趟,沒呆幾分鍾想見的人就要走,那怎麼行。
顧嶼非高興之下都忘了牛施老師還在,他一拍腦袋立馬折了回來。
他人回來了,可心像是飄了,琥珀色的眼眸裏霧蒙蒙的,看東西都不對焦,顯然是魂飛天外了。
顧英道:“你過的可好?”
顧嶼非對著牆角發呆,下意識的道了聲:“好。”
顧英說:“吃的可好?”
顧嶼非:“好。”
顧英:“身體可好?”
顧嶼非:“好。”
顧英:“你....”
顧嶼非:“好。”
顧嶼非魂不守舍,顧英倍感無奈,一問一答了幾句隻得隨他去了。
顧嶼非歸心似箭,準確無誤找到駱東升的房間,“咚咚咚”敲著他的房門。
房門久拍沒動靜,“咚咚咚”持續敲響下,房間隔壁的李工聽到動靜好奇開門看來,卻剛打開又關了回去。
李工如同驚弓之鳥,他背靠著門,一瞬間裏氣都有些喘不順;他現在是看到顧嶼非就想起那天漫天飛舞的鹽霧,那把把鹽花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李工深呼吸了幾次,順手拿起一邊剛換下的衣服擦了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將手上衣服丟到了一邊,偷偷拉開條門縫,似是想要確認什麼東西。
在看去時李工才發現顧嶼非居然是獨自一人。
李工有些懊惱,懊惱於安時的擅離職守;剛陶教授從顧少爺房間出來就將他們都遣散了,安時自告奮勇看守照料;如今看來安時怕是食言了。
顧嶼非敲了會門有些手疼,他另一手捂住發紅的五指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繼續,執著的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大東~大東~”
大概是他動靜太大,引得顧英都尋聲尋來。
顧英有些不悅,向下兩層均是員工宿舍,顧嶼非喊了這麼久遲遲不見人來,整個屋裏的人像是消失了似的;他倒還不知道他的哥哥使喚個員工這麼困難了。
他本從不會主動去使喚人,因為底下的人都會自發替他辦了,所以顧嶼非隻身一人離去他並不擔心,不然他請了這麼多員工有何用呢。
但以現下的情況來說可能是他想多了。
怒火騰的湧起,顧英生氣了。
一旁的李工見顧英表情不對,也管不了噩夢了,立刻拉開門走了出來,他低低喚道:“顧先生。”
顧英沒有朝他發火。團隊團隊,領頭羊帶領得團隊,他什麼樣,他身後的團隊就是什麼樣,這股怒火是對陶教授的。
顧英滿滿低氣壓,李工低頭一時說不出話;他是有些畏懼顧英的,說來奇怪,顧英不過剛成年;他比他大上不少,本不該這樣。
他在來這裏前,雖早就有聽聞他手段狠辣,剛在顧氏上任就讓諸多不安分因素掐滅於萌芽階段,上下整頓的井井有條,可見手段高明了得。
可傳言終究是傳言,他作為吃瓜群眾,隻當是誇大其詞;畢竟媒體這行業隻要他們想,死了都能說成活的。
但真正接觸才真切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有些人生來就注定不凡,無關年齡。
因此,縱使天高皇帝遠,他們對待顧嶼非總是小心翼翼的,這並不是職位操守,而是懼怕於顧英,以及他身後龐然大物般的顧家。
李工至今還記得當初發生的事。
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他的手段。其在他們剛來不久時就給他們上了堂殺雞儆猴的課。
宅子裏剛開始做飯的其實並不是張叔,而是另一名從顧家老宅調過來的廚子,那名廚子單獨管理著整個後廚;久而久之仗著後頭沒別人看管,偷偷倒賣起屋中的名貴食材、藥材。
開頭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曉,次數多了嚐了甜頭,欲望漸長,貪念讓他蒙蔽了雙眼,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又因為顧少爺的飯食是單獨做的,他做了做表麵功夫一時竟也無人察覺。
從此數量越來越大,到後麵說是燉了冬蟲夏草湯羹,整鍋湯裏舀來舀去隻有寥寥幾根殘次瘦小的。
那天顧英毫無預兆前來看望顧嶼非,因此發現了這事。
顧英勃然大怒,那名廚子從開始的死不承認到下跪哭喊求饒,至今都都讓李工記憶猶新;40歲的大男人說跪就跪,拋棄了自尊,磕破了頭都沒換來顧英的心軟。
後來他將他帶走了,沒過幾日就傳來了他入獄的消息,緊接著的老婆孩子全都跑了。
李工每每想起都些感慨。
欲壑難填,種了此因得了此果,也不知是該憐,還是該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肥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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