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召開記者招待會後, 沈司宇和古安萱算是正式公開了, 兩人去道羅麥特山玩了半個月才回國,在那還順便拍了部分的婚紗照, 回國後又加拍了古裝成親照。
之前古安萱說過喜歡古代傳統的婚禮,所以兩人的婚禮從裝扮到流程, 全部都是按古代傳統成親禮儀來辦, 為此兩人還補了不少課。沈司宇這幾年拍戲也認識了不少人, 聽說他們要成親, 一個個都熱心的要幫忙。影視城裏暫時用不到的古代街道免費借給他們一天舉行婚禮。還有認識的導演還說要來親自幫他們策劃一場古代盛大的婚禮,連成親道具, 接親隊伍都帶來了。
各方人士的幫忙,沈司宇古安萱省了不少事,專心跟禮儀老師學習成親的禮儀。禮儀老師也是之前沈司宇拍戲認識的, 大家關係都不錯, 還組織著幫他們布置好了婚房。
一切準備就緒,成親日子在即。
沈司宇古安萱早早起來準備, 兩人分開了,各自準備各自的事情。
像拍古裝劇一樣,沈司宇束起長發, 穿上大紅色婚服,從頭到腳都是古代新郎的裝扮, 儼然一位風度翩翩的風流才子。
看著這一身打扮,沈司宇想起那天古安萱在書房門外與他說話的場景。
那段時間,他想古安萱, 又不敢見古安萱。之前那麼狼狽不堪的自己出現在她麵前,而麵對他人對古安萱的傷害自己又無力還擊,他覺得這樣的自己不能再麵對心愛之人。每次想起古安萱,那天狼狽屈辱的自己就跳出來嘲笑他,諷刺他。
“你憑什麼還和她在一起?”
“這樣的你,還配留在她身邊嗎?”
“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你還有什麼資格出現在她麵前?”
這樣的聲音不斷出現,折磨得他快要瘋了。
那一次古安萱借著沈思思的電話和他說話,聽著古安萱的聲音,那樣的聲音更加清晰的縈繞在耳邊。他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沒有一句話,一顆心像被絲線纏繞,根根深深的嵌進去,勒得生疼。掛電話的時候,手機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沈司宇沿著牆無力滑坐在地板上,垂著腦袋,雙手不斷拍打著自己的頭,拚命的把腦子那些想法趕走。
“我喜歡古安萱!”
“我愛她,我應該在她身邊……”
“我需要她,我不能離開她。”
兩種聲音在他腦子裏亂撞,撕扯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像發了瘋似的捶打自己,失了分寸,臉上的傷口崩裂,撕裂的疼痛感傳來,他才冷靜下來。鮮血又從臉上流下來,一滴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慢慢暈開。
隔了好一陣,他才起身找來藥箱,自己動手處理傷口。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傷口猙獰的嚇人,他諷刺的笑了:“沈司宇,你真是沒用!”
悶在家裏好幾天,那天晚上,他突然想出去走走,大半夜的一人走在街上,吹著冷風。不自覺的,他走到了古安萱的工作室。周圍的店麵都已經打烊關門,一整條街道唯有古安萱的工作室還亮著燈。
這麼晚了,還沒回去嗎?
沈司宇心裏掙紮了好半天,才輕輕移步靠近店麵,看見古安萱一個人坐在店裏,她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沈司宇想走進去,可是他又不敢,剛抬起腳又放下,就在門外的暗處,靜靜的看她。
不知過了多久,古安萱才關了燈,鎖了門,離開工作室。沈司宇一直躲在暗處,怕她發現自己,就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她。沒想到古安萱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他們小區外望了望,長久的看著他們那層樓。
“司宇,你什麼時候才會讓我去見你,我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很害怕……”
沈司宇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聽見了這句話,當時他想衝上去抱著她,可那些折磨人的聲音又跳出來阻止,最終他還是沒出現在她麵前,自己在矛盾中掙紮著。
過了幾天,古安萱被自己父母帶來了家裏。他那時躲在書房裏不出來,知道古安萱就在門外,他不斷的說服自己要跨出那不堪的回憶,像以前一樣站在古安萱麵前。
“……我就想著,我們結婚那天,你我一身紅衣,你也束著長發,騎著馬在前麵,我坐在花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