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梅一下子跑過來,驚魂未定的抱著洛嵐,透過薄薄的風衣,洛嵐能夠感覺到母親渾身不住的顫抖。
“媽,好了,沒事啦,我來了。”洛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耐心的安慰著。
景彥釗貼心的沒有下車,一直等到楊淑梅情緒穩定下來了,他才下車,引著母女二人上車。
車上,楊淑梅依舊是驚魂未定。喝了半瓶礦泉水,喘了好久的粗氣,才平靜下來。
洛嵐看著母親臉色漸緩,才問道:“媽,剛才你怎麼了,怎麼嚇成那樣?”
楊淑梅有些機械的轉過頭,“我……我剛剛想要站到對麵的路燈下,我覺得那個地方比較顯眼,方便你找到我。”
自己的媽媽還不是啥都不懂——洛嵐覺得有些欣慰。
“然後呢?”
“然後,我過馬路的時候沒有看紅綠燈,旁邊一個小轎車衝著我就跑過來了,嚇死我了。”
一說完,洛嵐無語了,倒是景彥釗,一副淡定的表情。
“媽,提醒過你多少次過馬路要看燈的呀,怎麼就是記不住。”
“哎呦,我出來的機會又不多,哪裏會記得這麼清楚嘛。”許是覺得自己這個錯誤,確實是有些讓人張不開口,楊淑梅局促的低下了頭。
半天,她才抽抽搭搭的開始說起來她與洛厲誠的事。
原來,在洛嵐離開之後,因為楊淑梅忍不下去這口氣,再加上洛嵐因為這些日子的破事收了這麼多委屈,所以她逼著洛厲誠給一個交代,誰知道,洛厲誠竟然一味的護著洛詩雅,連一個正麵的回應都沒有。
自打幾年前,他們將年幼的洛詩雅接回家,她跟洛厲誠關於這個孩子怎麼對待,就已經爆發了多次爭吵。
在楊淑梅看來,小叔是因為挪用公款盜竊公司財務等一係列違法行為進的監獄,本來就是損害家族利益,兩人能夠收養洛詩雅,讓她衣食無憂,就算是盡心盡力了。
誰知道,洛厲誠卻不這樣想。
在楊淑梅看來,洛詩雅比洛嵐更像洛厲誠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犯錯,從來都是大加斥責,而洛詩雅總是聽之縱之。
不僅如此,在身份和繼承權上,洛厲誠竟然都要洛詩雅跟洛嵐平等。
這憑什麼?
今晚的理論,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哭訴到最後,楊淑梅說:“從結了婚,他便對我不冷不熱,對於你也遠遠沒有對他弟弟的孩子用心,難道你是我外出偷.情的私生種不成,真的是欺人太甚,這次他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一定要跟他離婚。”
母女兩人在後座上絮絮叨叨,景彥釗知道那是家事,不好為人知曉,所以還貼心的給兩個人關上了後座的隔板。
一直到回家,楊淑梅才注意到,景彥釗的存在。
她細細的打量了景彥釗一眼,身上是阿瑪尼高訂修身黑色西裝,身姿挺拔,舉止大方,修長的身體,進入洛嵐那幾十平的單身公寓,讓整個房間都顯得十分逼仄。
“這位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