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帝京,作為華夏金融中心,人口眾多,高樓聳立。。
高速的發展帶來對環境的破壞使得整個帝京城上空籠罩著一層薄紗。
可能是因為三伏的原因,街道上的行人並沒有很多,雖是夏日,但陽光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刺眼。
黑色的瀝青路,肆意的吸收著日光的熱量,使得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熱氣。
永安,顧名思義永世安康,意欲著華夏長治久安。這條帝京的中心街道兩旁,座座高樓拔地而起,遮擋著陽光的照射,但卻並沒有讓路上的行人感到絲毫的涼意。
永安路上,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中年人緩緩前行。之所以說其是中年人,實在是因為他的樣子無法與年輕人掛鉤。背脊有些微駝,頭發散亂有些發黃,絡腮的胡子,道袍上可以見到大小不等的補丁,一身灰色的褲子皺皺巴巴,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帆布鞋。
若不是此人這身道袍,身後沒有背著一個破爛的大行李袋,怕不是被人認成是城市中的流浪漢。
閻玉拖著自己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舉起右手在臉前輕輕揮了揮,趕走身邊一直飛舞的蚊蠅。然後雙手複繞到腦後,將散亂的頭發順了順,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細繩,把頭發盤起。
這才看清楚他的模樣,麵容白皙,下巴如同刀削,劍眉星目,隻是那原本應該炯炯有神的雙眼此時卻是渾濁不堪。
一凳一凳踏上天橋的台階。閻玉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背靠著欄杆慢慢坐下。腦袋向後微仰,讓陽光不會直射眼眸。
天橋上的小販有些嫌棄的看著這個渾身怪味的中年男人,但卻是沒有任何人上前將其驅趕。
隻見那個漢子雙目緊閉,身體微顫,閻玉此時大腦一片混亂,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很累,很想就這麼一覺睡去。
但是事與願違,永安路旁高樓掛屏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正襟危坐的身影。
“現在插播一條時訊。據最新天文學家觀測得知,就在今日下午,我國將出現百年難遇的日全食,請廣大市民注意觀看。”
新聞重複播報了幾次,屏幕上的身影消失不見。作為社會的底層人物,天橋上的小販們好像並不在意屏幕上那個衣著光鮮的男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閻玉有些心煩意亂,斜眼瞅了一眼掛屏的高樓,思緒萬千神遊萬裏,腦海中不由想起東華山上那一劍的風流。
閻玉看著周圍的商販,突然起身拍了拍了身上塵土,躡手躡腳的向一個賣酒的小販輕聲問道:“小老板,有酒沒?”
那個被叫小老板的人渾身一個機靈,本來還以為會有買賣,心裏還暗想總算是開張了,因為這大熱天本來就人少,忙碌了一個早上還沒有開張,結果撇頭一看是一身穿著破舊的中年邋遢漢子,瞬間就變的像是焉了的茄子。無精打采的回答道“有。”
閻玉看到小販眼神中那種不曾掩飾嫌棄,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或者尷尬,伸手在褲子口袋裏掏了掏,掏出兩張皺巴巴的一塊錢,然後對小販說“來瓶二鍋頭。”
小販瞥了一眼閻玉,沒想到這流浪漢竟然還有買酒錢,然後遞給閻玉一瓶二鍋頭後便不再理會。
閻玉也沒有自討沒趣,還是回到剛才的角落,緩緩坐下,輕輕的灌了一口酒。烈酒入喉,雙眼微眯,嘴角輕輕呡了呡,回味了那股火辣勁。
賣酒的小販偷偷瞥了一眼中年漢子,心道這人是不是有病,大熱天兒的喝高度酒,而且還一臉的享受。
一瓶二鍋頭下肚,睡意湧上,麵頰通紅,若不是長得清秀,就這一臉的大胡子,還真有點莽撞人張飛的意思。不顧周圍的嘈雜聲,閻玉靠著欄杆蜷縮著緩緩睡去。
孫清是龍慶公司的公子哥,雖然是個富二代,但是卻沒有大部分富二代的那種囂張跋扈,反而是像個貴族,知書達理懂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