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郡主穆水瑤,心腸歹毒,謀害後妃,殘害皇嗣,罪不可赦。今剝去郡主之位,打入天牢聽候處置,任何人不得為她求情,否則一並同罪。”
太監尖銳的嗓音宣讀著聖旨,一邊伴隨著佩兒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住手!你們住手!”穆水瑤哭喊著,掙紮著,但她的雙手卻被死死的綁在了木架子上,根本無濟於事。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佩兒在她麵前死去活來,卻無法伸以援手。
火紅的鐵,生生烙印在那血肉之中,佩兒的每一聲慘叫都顫抖著穆水瑤的心。
“不!你們放了她!”穆水瑤哭道。
高公公放下了聖旨,不慌不忙的喝著茶:“郡主別急,一會兒就到您了。”
“我沒有!我沒有在安胎藥裏下毒!楊美人的死也和我沒關係!”這一聲說的太急,差點咬到了舌頭,卻隻換來了對方一個嘲諷的眼神。
穆水瑤無力的垂下了頭,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流。耳邊佩兒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那往日裏鮮活的女子此刻已一動不動,被毒打而死。
穆水瑤別過頭,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刺激著她的神經。
高公公磨著手中的匕首,冷笑而來:“能讓皇帝身邊的公公親自行刑,這可不是常人會有的待遇,郡主,你知足吧。”
“不、不要,我求求你,替我向皇上解釋,我是冤枉的。”穆水瑤瘋狂搖頭,卻還是阻攔不了對方一步步接近。
那鋒利的刀刃一刀刀落在她光滑白皙的皮膚上,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她,穆水瑤慘叫著,那樣絕望,那樣淒慘,聽得人毛骨悚然。
整整一千刀,一刀不差,直到最後一刀落下之前,她都不能死,必須要活著承受這劇痛。即便是眼皮被割了,她的視覺還在,就這樣親眼看著自己血肉模糊。
牢房外雷聲陣陣,閃電不絕,牢房內鮮血滿地,皮肉堆積成山,觸目驚心。
最後一刀落在穆水瑤的心髒上,心髒停了。
太監們正準備將那白骨從刑架上放下來,而那心髒卻忽然猛的動了幾下,窗外的一聲閃電雷鳴,眾人手上一個哆嗦……
“高公公我家長姐怎麼了?”一個嬌俏的聲音傳了進來,眾人回頭,便見一抹俏麗之色。
“這不是二小姐嗎?您怎麼來了?”
穆華裳看著那具空空的白骨,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掩麵痛哭:“長姐,妹妹來晚了。”
“人死不能複生,還請二小姐節哀順變。”
穆華裳抬起手絹擦拭眼淚,嘴角抽搐了一下,若不是手絹擋著,她差點掩不住嘴角那一抹笑。
高公公長歎一聲,這二小姐可當真是心底善良,哪裏像永寧郡主,心狠手辣,他道:“這畢竟是陛下的旨意。也難為二小姐這般好心腸,還冒著危險來為她收屍,來人啊,讓二小姐把人帶回去。”
“等等。”穆華裳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開什麼玩笑?讓她再把這個賤人的屍體帶回去再好好安葬?這樣的人,她哪裏配。
穆華裳收斂了剛才的震驚,轉而換上了一副擔憂:“父親母親因為嫡姐的事悲痛欲絕,我又怎能再將嫡姐的屍體帶回去再讓他們傷心呢?更何況嫡姐做出這樣的事,已經不配進我穆家的墳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