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就會有方向。
“霍顯在電話裏跟我你什麼都看不見,把自己關在屋裏,還有抑鬱症,我當時聽著都沒辦法都相信,這是我認識的慕安安嗎?
這是我認為的慕安安?,會讓自己這樣狼狽嗎?”
這是昨不敢的話,但現在陳花以這樣調侃的方式出來,更多像一種氣氛的玩笑話。
慕安安笑了笑,“是啊,我也沒想到。”
會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兩個人緩步踏入醫科大大門。
雖然慕安安看不清,可對學校太熟悉了,整整四年時間,在學校裏奔走,每個角落她都非常有印象。
“我還記得這條路,多數時候我們早晨要是碰到一起,一定會碰到陳佳麗。”慕安安了一句。
“然後她就嘲笑我們,一個胖一個醜。”
陳花接話,隨後兩個人忍不住笑起來。
“那時候陳佳麗巴著江琴,被江琴當成槍,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多牛逼,我其實當時也自卑,她有江家那邊,家裏人又都寵著她。”
“如果重新來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自己瘦下來,然後巴結著你,告訴我家那些人,看看,陳佳麗就巴結一個江家,我特麼還巴結到了禦園壪公主。”
以前的心酸和醜事,再提起來,都可以當成玩笑話。
陳花很自然的抱住慕安安的肩膀。
著著,又忍不住紅了眼眶,“你你,那時候那麼漂亮,怎麼還裝醜呢?”
“就霍顯那個顏控,一看到你的真麵目,就非要喜歡你,把我嫉妒的不行。”
“我那時候讓你趕緊減肥的,結果你不願意,還責怪我。”
“我那時候?就自卑嘛……”
“我知道,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安安,感覺時間好久了啊……”
慕安安回頭,看著飄著落葉的榕樹,輕輕的了一句,“可是,時間真正走過的不過是半年而已。”
好像發生了很多很多,已經物是人非。
可實際上,不夠半年之久。
六個月,不到00。
“時間挺可怕的,不知不覺就這麼走著。有些人即便過了十年還是一個樣子,而有些人,一夜之間就已經過完了餘生。”
慕安安著,盯著前方一個模糊的影子。
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在京城的訂婚宴。
竟忍不住開始幻想起一出畫麵……
畫麵裏,她好像重回到了京城,回到了那場轟動的訂婚宴。
媒體記者在外麵等待,她挽著宗政禦的手走出酒店,在所有攝像頭下,宗政禦單膝跪地,承認她是唯一。
她終於……得償所願。
“安安?”
“安安,你有在聽我話嗎?”
“安安?”
慕安安還沉浸在幻想裏,陳花幾聲輕喊,把慕安安思緒拉回。
“哦,有,你想去食堂吃飯。”
“去嗎?”
“嗯。”
……
與陳花逛了一,晚九點的時候慕安安才被送回屋。
打開門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等待1號來迎接自己,然後是電流一般滑稽的聲音,又蹦又跳的迎接她回家。
可……
今卻沒有。
靜悄悄,房間也是空蕩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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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晚安送達。
冷,記得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