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廳裏的路人也是詫異地看著唐雲和兩個警察,警察出現在這裏逮人本來就很顯眼,而那個被逮的人竟然硬生生地讓兩個警察陪他在哪站了半個鍾頭,難不成那兩個警察是來保護男人的?
這個念頭一滋生,便瘋狂占據群眾的大腦,深深紮根了。群眾慌忙收起眼底的不屑和鄙夷,小心翼翼地看著唐雲,深怕他一發怒全部都得遭殃。
人就是這樣,一開始以為男人不過是個罪犯的時候滿眼的鄙夷毫不留情地投向男人,對於他傻站在大廳的行為表示不屑鄙夷,甚至以為他是個瘋子。後來認為男人是個權勢撐天、連警察都要聽他的話的人時,個個收起負麵情緒,惶恐自身遭殃。
真是翻臉翻得極快,比起變臉戲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變臉戲子好歹也知道帶個麵具,好歹也知道戲不過是戲,隻是逗人開心的玩意,而他們就是給自身心裏帶上麵具,自己覺得那個好就換那個,好不快意!
待男人領著警察走出大廳門的時候都鬆了口氣,想起男人和警察一前一後踏出廳門後更加確定男人身份不凡,慶幸自己並未惹他。這也不怪他們目光不好,實在是唐雲長相帥氣,氣質也太過好,渾身透著貴氣,這才使他們模糊了大腦做出這樣的判斷。
唐雲坐進警車,看著因為車子開啟而緩緩移動的景物,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看著麵上繁華實則已經不堪的城市,默默勾起嘴角,垂下眼簾,遮住滿眼的陰霾和……瘋狂。
他心裏千轉百回,已經在心裏默默回放之前的場景,尋找著遺留的破綻,卻不得而知。突然一道光閃過,唐雲低下頭,藏去心裏的異動,恍然大悟的神經卻是壓迫著他。
原來,原來不是我留下的痕跡,而是愁怨和接觸問題,時間上也對不準。唐雲撇眉,警察大概也是調查到了,懷疑我因為那事結下仇恨嗎?冷笑一聲,我好歹也是學醫的,怎麼可能讓你們逮住一點痕跡。
很快就到了警局,兩位警察偷偷觀察著男主的反應,見男主冷靜淡然,嘴邊甚至帶了一絲笑意,不禁有些疑惑,但也隻能壓住。有時候,一個細微的情緒動作甚至是眼神都可能成為警察定罪的根本。
唐雲故作不知兩個警察的打探,微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警局這個地方,雖然經常經過路過什麼的,但是還真沒有一次認認真真地看過這個代表法律的地方。
眼前的建築物並不大,也不是很精致新穎,隻是刷著低調的油漆顏色,也隻是坐落在高樓大廈裏的一間平房,隻有一樓,很不起眼,甚至很容易讓人忽略,但是門前掛著的牌子卻讓人不敢放肆。
唐雲跟著警察走進去,寥寥無幾的警察隻是撇了一眼便移開眼睛,不在意的繼續忙著手頭上的工作。
帶著唐雲來的兩位警察跟一個中年警察說著什麼話,按照唐雲猜測,應該是跟那中年警察報告自己的事,不過見年輕警察垂下頭的頹廢模樣和中年警察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大概是挨訓了,唐雲低笑一聲。
唐雲坐在椅子上,很恭順的看著對麵審問的警察。
警察顯然幹過很多次了,見過的嫌疑人也多了,對於唐雲恭敬的模樣也不感到奇怪,敲了敲桌子說:“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例行的問題,就算是知道也是要問的。知道的唐雲也不詫異,平靜的問答:“唐雲,唐家的唐,白雲的運。”好意地為記錄的警察解釋,迎來一個奇怪的顏色。
“今年幾歲?什麼職業?”警察也耐心很好的問道,而唐雲也配合的一一答道,不時的提醒幾句,倒是讓審問的警察和記錄的警察好感倍加。
“我們調查到梟敏赫和金嬪在死亡之前和你接觸過,並且你還為金嬪治過病。那麼,梟敏赫在死亡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警察嚴肅起來,緊盯著唐雲,似乎是怕漏掉一點細節。之前也說過,一點情緒變化和動作細節,或者一個眼神都會成為警察定罪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