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到最後真的沒有去登山頂的那塊石頭,他這次來書院登山好像就真的隻為了做成一件事情,那就是對著二先生君陌刺出一劍。
至於這其間的闖關乃至於破境入知命,則全都成為了刺出那一劍所做的準備。
事實上葉昊此次來書院登山還真就是隻為了這一個目的,他那一劍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有了雛形,可是卻因缺少了一個合適的劍道高手讓他一直無法將那一劍完整地給揮灑出來。
大師兄葉蘇倒是一個劍道高手,可是先不說他們同是觀裏的人修行的法術大同小異,就說以大師兄的性格就決定了他不會對自己的師弟全力出手,就算勉強交手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柳白倒是能夠全力出手,可是他的劍道又太過於強大已經隱隱有了超出五境的範疇,況且他和昊天道門的關係頗為複雜,葉昊身為知守觀的傳人,他可不想被一招大河劍給搞成殘廢然後去走什麼破而後立的路子。
這樣一來,現在的二先生君陌顯然就成了唯一的那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對手。
而下山這段時間以來的諸般曆練,再加上來到長安城後吸納了浩然劍這樣的世間至強劍意,葉昊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次如此好的機會。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葉昊此次的目的終於算是完美地達成了。
而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他又不想成為夫子的弟子,也沒什麼興趣在這裏等著看隆慶和寧缺的好戲,那麼他自然也就可以走了,所以葉昊就這樣下山了。
與參與登山的人一路闖關不同,葉昊下山的時候並不是按著原路返回,他走的是後山的另一條無人小徑。
而他本以為這一條小路上不會再有別人,卻沒料到在這條小路的半山腰處時他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女子,並且除了這一個女子之外竟是還有一個和尚。
那女子此時似是正被那個和尚給攔了下來,也不知兩人在說些什麼。
葉昊心下不由生出些許好奇,頓時腳下無端生出了些許念力,身形霎時化作成了一道虛影向那處滑了過去。
等他到了近前,那個和尚和那個女子的聲音才終於清晰地落去了他的耳中,然後葉昊的臉色不由變得極為古怪起來。
蓋因他聽到的對話是這樣的:
和尚說:“這位姑娘,你生得真的很美!”
那女子語氣裏帶著生氣說:“和尚你別想罵人!”
和尚說:“姑娘你是我的眼中寶、石中玉。”
女子說:“我不是你的,我是我家少爺的。”
和尚說:“姑娘,我要帶你去天涯,去海角,去看潮生潮漲,去看日生日落。”
……
葉昊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咳嗽了一聲,嘲諷道:“真是好一個大膽的‘淫’僧,竟敢公然調戲良家女子。”
那和尚正欲施展手段將那女子拿下,哪想到自己近前竟是突然傳來了這麼一道聲音,當下頓時駭然失色驚悸不已,顫聲喝道:“誰?”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少年施施然從小徑旁邊緩緩走了出來,還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而和尚旁邊的那個女子則是發出一聲驚呼,神色裏滿是驚喜道:“葉公子!”
原來這少年正是剛從山頂上下來的葉昊,他抬頭看去,隻見那女子卻不正是寧缺的小侍女桑桑,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在等……等我家公子。”小侍女桑桑本來想說自己在等寧缺,旋即想到身旁還有個對自己不懷好意的和尚,於是立馬改了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