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衡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坐在他的床邊的司恬。他開口第一句話是:“開陽和釋我兄怎麼樣了。”司恬答道:“釋我很好,大夫說好好調養過不了多久就能下床了。”對於開陽卻支支吾吾的扯來扯去就是沒答。玉衡預不好,心頭一陣刺痛,又昏睡過去。等到玉衡醒來,司恬告訴他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玉衡這沒有問開陽的事。隻是讓司恬幫他倒碗水。玉衡喝過水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三哥,我們敗了怪泯氏,師傅一定很高興。現在沒有人會欺負我們窮人了,是吧,三哥。”搖喜逐顏開的說著。開陽也跟著歡喜道:“對對,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二哥,我們敗了大壞人。”玉衡開心的說:“是的,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你們,我們要永遠快樂的一起下去,還要讓天下姓也開心的著。”搖突然淚道:“三哥,我想爹、娘和大哥了,你能帶我劉家莊看看他們嗎?”開陽也滿麵滿麵涕淚道:“我也想大哥了,不過大哥已經屍骨無存......”玉衡心中又一痛,口中喊道:“哥哥!我......”
玉衡忽然睜開雙眼,看到司恬在旁緊張的看著他,手裏還拿著手絹為他擦眼角的淚水,原來剛隻是一場夢境。玉衡這醒來,他想起身,發現身體各處皆痛,手腳發軟,本自無力。司恬說大夫說他至少還要調養個月能下床,玉衡遂又在床上躺了下去。在司恬悉心照顧下,隻過了日,玉衡已經能下床行走,隻是手腳還不大靈,這日他在沐浴時發現頭發竟有數已白。不是自己那日行吸神祇還是日對小妹與開陽積成疾所致。
不過對於小妹與開陽離去實在令玉衡難以釋懷,總是不自的下淚去。想到躥條哥哥慘死在他麵前,已經是令玉衡肝腸寸斷。小妹與開陽的離去是讓他的心破碎的最後一下針刺,難脫星的哀痛心傷不能自已。
看著日漸消瘦的玉衡,司恬總是想方設法的逗玉衡開心,但卻無用。這日玉衡正躺在床上歇息,看到程楊在司恬的待下進了門。程楊拱手道:“玉衡兄是抱歉,我雖早下床幾日卻未能前來看望,是慚愧。”玉衡道:“無礙,怪泯氏剛鏟除,日下與王城一定有許多事要勞煩程楊兄處理。程楊兄日一定也十分操勞,我怎會怪罪程楊兄呢。”程楊拱手道:“多謝玉衡兄見諒。不玉衡兄日身體可好些,聽聞玉衡兄對於弟妹離去之事十分哀痛,乃至傷身。言道人死不能生,玉衡兄要多重身體,現在剛消滅怪泯氏,天下未定,國家還有許多大事要等你量定奪。請兄弟切莫過分哀痛傷身,這有一封小妹手書請我轉告於兄。恭祝玉衡兄早日康,我就不擾玉衡兄休息,告退了。”玉衡過封,道了聲謝。讓司恬代送程楊離去。玉衡拆開封,上麵是寫著一手短詩:死者長已矣,生者當勉勵。木蘭雖遇火,相尚有枝。還望公子多看開些,莫哀痛過甚壞了身子。玉衡看,念道:“木蘭雖遇火,相尚有枝。”長相兮長相憶,心中若有所悟,心情略好轉些。
第二日,釋我也前來看望,玉衡開口道:“釋我也是來勸慰我的嗎?”釋我看著玉衡消瘦的麵道:“非也,我雖與兄相識不久,但已視為己,既然是己又怎能不人。我道和你說多寬慰的話也無多大用處,他們都是你最親的人,我也曾失去最親的親人。想道一句將心比心,同身,卻又使是同事同物,各人也有不同之。又如何說得出同。我道你是將情字看得比性命還重之人,隻是希望你毋要‘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旁’。”玉衡苦笑道:“釋我然可謂己,我卻為一個情字而。而悲從心來,心傷難止,如何得脫。”釋我黯然道:“人在塵中不是塵,塵在心中總傷身。你還有使命未成,現在你不能倒下。你和我說過,要開創一個人人平等,麵帶歡笑的時代,除了你的弟妹還有天下姓要你,你的心中一定也還有他們,為了這個夢也要好好下去。”玉衡沒有答,隻是默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