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文春雷是怎麼知道蝶飛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的,這說來也是巧中之巧。
那一天,文春雷一時心血來潮,他收拾了一下以前的老物件,沒想到竟然找出一封信還有一個出生證明。
那封信竟然是蝶飛的媽媽留下的,隻是當年的時候自己沒有發現,而竟然在二十幾年之後發現了。
在信中,她說的很明白,說蝶飛是文春雷的親生女兒,而且還有出生證明為證,還說要他一定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受到委屈。
文春雷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這,事情竟然是這樣殘忍的。自己根本就無法接受這一切,就在那之後,他便尋死的蒼老了許多。
想起這些,他就心痛欲死,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折磨,所以他是抱了必死之心。
文春雷看著空蕩蕩的家,他決定了,變賣所有的產業,把全部的錢都留給蝶飛。
那些往事不斷的湧出來,他想起了蝶飛的媽媽,那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他認識她的時候她還隻有十八歲,那是一個美好的年齡,他們一見鍾情。
他們決定非彼此不嫁,但是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順利,因為蝶飛的媽媽是一個少數民族的女孩,家庭出身也不好,所以文春雷的家人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兩人曾想過要一起遠走高飛,但是當時,文春雷的媽媽以死相逼。所以,他無奈隻好流了下來,於是,蝶飛的媽媽便傷心的走了,隻是他並不知道當時她竟然懷孕了,還留了一封信在她送個自己的衣服口袋裏,但是誰也想不到,文春雷因為睹物思人,所以便把那件衣服藏了起來,也就沒有發現那封信還有出生證明。
這些往事仿佛都還是曆曆在目,他苦笑一下,說道,“看來,自己是命該如此,既然自己做過的就要付出代價,時間也差不多了。”
接下來,文春雷把豪宅,還有一些股份,總之就是屬於自己的一切財產都轉讓了出去,把做獲得的所有錢財都存到了蝶飛的賬號。
他想了許久,撥通了蝶飛的手機號碼。
電話很順利的便接通了。當蝶飛聽到文春雷的聲音時,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且意味深長的笑容。
“文春雷,我們之間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你還找我幹嘛?”蝶飛的語氣聽起來相當的不客氣。
“蝶飛,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
“什麼啊?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我沒時間聽你囉嗦,你趕緊說吧。”蝶飛不耐煩的說道。
文春雷說道,“我存了一筆錢到你的賬號裏,你查收一下,還有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虧待了自己。我”
“好了,你說完了嗎?我有事要出去。”蝶飛不客氣的打斷了文春雷的話。
文春雷一愣,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蝶飛看著手機冷冷的笑著,自言自語的道,“爸爸媽媽,我終於做到了,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就安息吧!他既然讓我們家破人亡,我以同樣讓他如此,你們不會怪我吧?”
蝶飛卻沒有複仇之後的快感,相反還覺得心情很是沉重,難道自己錯了嗎?不,自己沒有做錯,那是他們應該得到的下場。
蝶飛企圖說服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因為已經結束了,事情應該隨著文春雷接下來要選擇的道路結束了,蝶飛很清楚,她知道文春雷一定會選擇自殺這條道路的。
想起自己模仿媽媽的筆跡寫的那封信,還有那份偽造的出生證明。她甚至可以看到文春雷在看到那些時候的絕望的模樣,她一想到這裏就會笑的眼睛流出淚水。
蝶飛覺得自己是時候去文春雷的家裏一趟了,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卻不知道,但是就是有一種強烈的願望。
在回到文春雷的家裏時候,果然如自己所猜測的一樣。文春雷死了,是自殺。
“你是誰啊?來這裏幹嘛?”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
蝶飛說道,“這裏是我一個朋友的家,我是來看一下的。”
“哦,請問你是叫蝶飛吧?”
“是啊。”蝶飛很是奇怪,這個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是這樣的,這家的主人把房子賣給我了,他賣給我的價格很低,但是卻讓我答應他一個條件,說是如果他出了意外的話,讓我負責料理。我當時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意外,他還說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接過男人遞過來的信,蝶飛有種預感,很奇怪的預感,那就是他一定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而且這件生氣還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蝶飛打開信,竟然覺得手有些顫抖。直到文春雷那熟悉的字跡出現在眼前時,她才忍住顫抖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