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許柳大驚失色,一瞬間冷汗乍出。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要答複。好了,帶著你的人離開吧,對了安葬費你掏一下。”
許柳聽到這裏如蒙大赦,連連點頭稱是,趕忙掏出身上的錢袋放在地上,然後踉踉蹌蹌的帶著人離開了。
李伏天看著許柳走遠,回過頭來對江北說:“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放許柳走?”
江北也不說話,這是看著李伏天。
“這水呢,不能太清了,不然讓魚兒怎麼活,我可以允許他們攪渾這潭水,但是太渾了讓捕魚人都看不到了,那才是該死。”
“嗯。”江北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隻是點了點頭。
“你和他剛才說了什麼?”溫雅可顯然對剛才兩人的私密對話感興趣一些。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讓他好好治理治下罷了。”
見李伏天不願意說,溫雅可也心領神會的不再過問,到時候他也會告訴自己。
“好了,這一折騰時間倒也不早了。江北,你先安葬了你父親,明天中午來前麵的有福客棧找我。”李伏天交代了江北一句,轉身帶著溫雅可離開了這裏。
江北看著李伏天的背影,雖然他不清楚李伏天的武功怎麼樣,起碼李伏天皇子的身份確實可以說在商國橫著走。但是這樣一個人卻隻能自保,看來這天下真的很大啊,比這清水縣大多了。
江北拿起地上的錢袋,回過頭來看到自己早以咽了氣的父親,眼眶還是有些發紅。
他在旁邊找來了一輛板車,小心翼翼的將父親的屍體移到板車上麵。然後用他單薄的身體拖動著板車。
他一路拖一路默默流淚,直到城外的亂葬崗,他的眼淚已經流幹了,他發誓以後自己要變得更強,再也不會流一次淚。
回來商朝的軍隊裏麵流傳著一個神話,這個人戰無不勝,手段極其血腥,而且從來不笑也不哭,不論發生了多大的事情他都是冷著臉。
江北沒有選擇花錢去請人風風光光的大葬,他隻是請人幫忙雕了一座墓碑,修繕了一下墳墓。
據有人說,半夜看到亂葬崗有一個孩子模樣的鬼,躺在墳墓上麵。
第二天中午,江北換了一件衣服,早早的等待在了有福客棧的樓下。直到站了大概一個時辰,李伏天才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
看著江北站在那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以後你可以跟著我學武功,但是別叫我師傅,知道了嗎?”
“為什麼?怕我丟人嗎?”江北冷漠的問到。
“對啊,怕你給我丟人啊。”李伏天看著遠方,歎了一口氣說。
聽到這裏江北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走,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就準備上路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去江南道。”說完,李伏天也不管江北聽沒聽到轉身就走進客棧要了一張桌子和幾個小菜。
江北愣了一下,發現站了這麼久腿已經有些麻木了,但還是跟著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等到溫雅可二人都下來了李伏天給江北介紹了二人,然後才開始吃飯。
溫雅可見江北剛剛遭遇了喪父之痛現在又站了這麼久不由有些心疼。
她坐在江北旁邊,悄悄的說:“別傷心了,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還有啊,你別看李伏天這個樣子,其實他外冷內熱的,雖然他明麵上不說其實也是在保護你,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不希望你和他有什麼名義上的牽連。”
聽到這裏江北停下吃飯,抬頭默默的看了一眼正在自酌自飲的李伏天,然後繼續埋頭吃飯,不過心裏麵卻是發生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