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作死誣陷?(1 / 2)

景逸隨手一揮,一把灑下手中的魚食,魚兒爭相遊向吃食,激起一池水花。

“出來吧,你身子弱。”景逸轉身,看向池邊樹後那一抹消瘦的身影。

“月兒,”景逸隻喚了一聲,邀月手中便多了一件披風,走向了白逍。“三皇子。”邀月看了一眼麵前茫然又憔悴的男子,還是親自動幫他圍上了披風。

“謝……謝過姑娘,”白逍有些不敢直視姑娘的眼睛,隻是一雙左手緊緊握著右手腕上那串玉珠,看向前方走向池邊一處隱蔽亭子的紅色身影,想開口卻不知說些什麼,他若是詩人,縱寫得萬千離腸,誰又得領萬縷千絲哪怕一點。

“走吧三皇子。”白逍被邀月扶著胳膊,一同跟上景逸的腳步,直至走到深處,才發現那一亭甚是奇妙,柳樹吊影,泥土覆草,看似一池死徑後,怎生一汪活水,將圍不圍木亭,將碧未翠睡蓮,一時難辨漆與色,倒是人為又是自然天著。

幾道水上平棧橋,彎折連曲直;三隻樹梢百靈雀,婉轉接清脆;數隻水中金鱗魚,騰躍又擺尾。

唯水中佇立一亭,坐著一人,一望他,便百種心思。

“坐吧,朋友。”景逸倚在欄杆上,抱手靠在柱子旁,“來說說話吧。”

“景逸……,”白逍隻是任憑邀月扶著他坐在亭內的木椅上,但他的視線一直看著眼前這個肆意的紅衣少年。

“公子,月兒去照顧王妃了。”邀月看向景逸,露出她鮮少露出的笑容,便離開了。

“桌上有茶,慢慢說,”景逸離開欄杆,負手背對著白逍,就這樣看著遠處湖麵,任微風吹拂他的衣角。

“景逸,這些年……你過得……罷了,肯定過得不好吧……”

“我的病不是你的錯,我始終都相信你不會毒害我,現在真相大白……我們——”

“對不起。”沉默已久的景逸緩緩轉身,看向麵前這個日漸消瘦的男子,“我會治好你的。”

白逍一時頓住了,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龐,給他的卻是不同的感覺。

“相信我,我會治好你的。”景逸堅定的看向白逍,後者愣了愣,突然笑了,笑得脆弱而舒心,“我什麼時候不相信過你,當初,你不也是替我找到了斷裂的手串嗎?”

景逸看了看白逍手中的玉珠,低頭笑了。

當初他三皇子來竹林玩,手串斷了,整整十六顆玉珠散落在地,卻是有一顆怎麼也找不到,當時的景逸為了安慰他,拿出了自己鮮有的寶貝,一顆和那串玉珠極其相似的白珠,扔在地上,佯裝找到了,可當她舉起來看向他時,他手裏已拿上了那顆失散的玉珠。

“三皇子你看,我——”

“阿景你看,我——”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於是那串玉珠有了十七顆。

“白逍,再見到你,真好。”景逸微微一笑,便起身飛向了外麵,“原來小景逸你是這種感覺嗎?”

“阿景,再見到你,真好。”

“扶我走吧,穗豐,他知道你在。”白逍身後一道堅實的身影便出現了,穗豐行禮,慢慢上前,攙住前麵人瘦弱的胳膊,望了一眼景逸離開的方向。

“三皇子,他——”

“他還是他,”白逍收回視線,握著手中的玉珠,“走吧”

穗豐看了看白逍右手手腕,便閉口不言。

“三皇子,他知道您最後撿起的那顆玉珠,也是您丟下的一顆白紋珠嗎?”

白逍隻是低頭看來一眼玉珠,抬頭隻見眼角的笑意,也不再說話。

穗豐扶著白逍走過棧橋,兩道身影淡出樹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而此時的試苑,卻是熱鬧至極,轉眼之間周圍的亭內已坐滿了人,擂台上,一個肥胖的身軀正指著跪在擂台下方的幾人,仿佛這台子是他的審判台一樣,而下麵那幾人,衣衫破敗,蓬頭垢麵,仿佛是遭受了極大的恐懼一樣顫顫巍巍,埋頭不敢說話。

“說,你們為何在王府附近鬼鬼祟祟,是不是想對王府不利!”隻見肥胖身影一轉身,朝著最大一亭間坐著的兩人行了行禮,“王爺王妃,我原本想著去藥館,卻處處見到這幾人朝王府探來探去,肯定是藏了什麼歪心思,請王爺王妃不要怪罪乾坤私自將這幾人抓來!”

一旁的何謀見狀立馬朝著景護行禮,”王爺恕罪,犬子魯莽至極,本相這就將他趕下來。”何謀將行欲行,景護倒也不惱,隨意一個伸手製止了何謀的步伐,“丞相言重,既是令郎為我王府著想,就讓他好好說個結果出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