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莘翻出留在公司的備用外套，穿出混搭風。
公司因為解決了資金鏈短缺的問題，趕在年前招人，作為公司老人，功不可沒，老板破例給方莘招了兩個助理，減輕工作量，可她明白，減工作量其次，主要是盡快培養出能上手的員工，改決日益增加的工作量。
人事部門生怕他們不教新員工，把部門培訓納入績效考核。
今天天氣不好，拜訪客戶的計劃泡湯，方莘抓著兩個小助理去會議室完成績效考核。
培訓做了一半，她手機響了三次，一通方明達，兩通喬雅蘭。
方莘把手機關機，直到培訓講完，獨自留在會議室才緩口氣似的重新開機，先回撥方明達的電話。
不消說，肯定又是要她趕在元旦放假回家吃飯，似乎天下父母篤定法定節假日，孩子就一定休息。
方莘從來不敢把話說死，節假日對她而言就是賺加班費的好時機，三倍工資，她拿了幾年。
方明達在唉聲歎氣中準備掛電話，方莘卻喊住他。
“爸，是不是”她猶豫會，問，“喬姨找我有事？”
“你喬姨她，”方明達似乎難以啟齒，“小莘，你能回來吃飯，當麵說最好，爸知道你有難處，全當爸求你”
“爸，您有什麼話直說吧，”方莘暗歎聲，打斷道，“隻要喬姨要求不過分，我盡力就是。”
方明達沉默會，還是決定不說：“你喬姨是擔心茜茜，你方便的話，給喬姨去個電話，可能更清楚些。”
“行吧。”方莘掛斷電話，又打給喬雅蘭。
喬雅蘭這個點除了棋牌室，不會去其他地方，她喂了聲，聽出是方莘，連忙跟旁邊人說：“我接個電話，你幫我打兩圈。”隨後起身往外走。
過了會，電話裏安靜下來，方莘重新開口：“喬姨，我是方莘，剛剛工作忙，您找我有什麼事？”
“我猜你也是忙。”喬雅蘭賠笑兩聲，一改平時口氣，柔和幾分道，“小莘呀，茜茜最近有沒有找你呀？”
方莘回答沒有。
喬雅蘭在電話裏唉聲歎氣：“那孩子現在變得好厲害，誰的話也不聽，我都快急死了。”
方莘預感不好：“井茜又怎麼了？”
“不是她，不是她。”喬雅蘭忙著袒護女兒，吞吞吐吐，“這次是我的想法，我是想，是想”
方莘沒那麼多時間聽她磨蹭：“您想什麼？”
喬雅蘭：“我想問問，你認不認識適齡的未婚男青年，介紹我家茜茜。”
這要求方莘忽然想笑，她要有不錯人選，早就結婚去了：“喬姨，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未婚男青年有，同事和客戶，我可以把資料發給您，您替茜茜甄別一下，合適的告訴我，我再介紹他們認識，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