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不喜歡？發信息時間零點二十。
方莘瞥一眼聚精會神看新聞陸奕琛，快速打幾個字：井茜喜歡，我送給她。
高睿的微信很快顯示正在輸入，沒一會回複：她喜歡，我可以再買一雙送她，送你的，是你喜歡的淡紫色，我記得她喜歡粉色。
小姑娘總會長大。
方莘用詞不近不遠，像和普通朋友閑聊一樣，然後把手機關靜音，倒扣在桌上，安心吃早餐。
陸奕琛禁止她和高睿聯係，關係井茜前程，方莘多少顧忌。
路上，陰沉的天空飄起綿綿細雨，雨刷器有一下沒一下左右搖擺，車裏發悶又安靜。
方莘低頭回郵件，沒發現旁邊人注意她很久，等她驀的抬頭，對上一雙明亮的眸子。
她微微一愣，摸摸自己的臉：“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陸奕琛跟上前麵的車，想說以前沒發現她的側臉挺好看，話到嘴邊變成，“實在搞不懂工作有什麼樂趣。”
方莘笑笑，視線回到手機屏幕上：“工作沒樂趣，賺錢有樂趣。”
陸奕琛不理解她拚命賺錢為什麼：“你收入抵得上晟華一個部門主管，工作量比得上部門經理，拿白菜錢，操白粉的心。”
方莘依舊笑笑，不再言語。
雖說剛剛處理郵件，但趁對方不注意，她掃了眼微信，高睿一口氣發了十幾條，內容來不及細看。
倒是井茜的朋友圈有新消息，她發個統一回複：大家不要亂猜，目前單身狗，鞋子是我媽送的，感謝牌桌上常勝老媽的支持。
方莘心裏五味雜陳，她不願相信，井茜對她的笑隻是做做樣子。
陸奕琛最近忙，送到目的地，沒時間逗留，驅車離去。
方莘拿出手機，重新打開微信，邊看邊往公司方向走。
高睿沒發什麼膩歪話，隻說最近公事多，忙得抽不開身，從國外出差回來，香港轉機時看見隨行同事在免稅店買鞋子，便想到她。
又問，她最近過得如何，字裏行間未提沙頭灣半個字，就最後一條前言不搭後語說，欣賞她的工作能力，希望有機會兩人雙劍合璧，合作一把。
方莘本能想到沙頭灣開發。
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回複一句以後不必破費，不再理會。
一上午在忙碌中度過，到了午休，她的腳踝開始隱隱作痛，果然外麵的雨勢變大了，小前台關心有加，給她帶了午飯。
兩人在茶水間邊吃邊聊，冷不丁喬雅蘭的電話打來。
“小莘呀，周末有空嗎？”寒暄熱情又親切。
方莘在小前台八卦的眼神下，捂住話筒無聲說“我媽”，當著外人客氣講電話：“周末不確定，您和我爸還好嗎？最近變天，注意增添衣物，別著涼。”
小前台無趣別別嘴，收拾碗筷去午睡。
茶水間留下方莘一人，她鬆懈下來，聽喬雅蘭又說：“好的呀，好的呀，我和你爸爸都會注意。主要你爸爸好久沒見你，昨天還念叨，正好這周末井茜也回家吃飯，你們姐倆也好長時間沒坐下來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