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陸奕琛抬抬手，打斷他的話，“都累一天，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東子沒想到結果變悲劇，猶豫會，愧疚問：“方莘還好吧？醫生怎麼說？”
陸奕琛揉揉太陽穴：“120說車都快報廢了，人隻是輕微腦震蕩，算萬幸，醫院這邊要住院觀察幾天。”
“人沒事就好。”
東子緊繃的弦放鬆，靠著車門摸出煙盒，剛抽出一根，旁邊人說：“給我一根。”
“六哥，你不是戒了嗎？”他遞煙，打火。
陸奕琛吸一口，煩躁的情緒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漸漸平複，答非所問：“你姐明天什麼班？”
東子：“她休息。”
陸奕琛彈彈煙灰：“你明天送她來醫院，看看方莘的檢查指標如何，有沒有需要複檢的，讓醫院這邊盡早安排。”
東子覺得這事他也有責任，毫不猶豫答應了，隻說：“我姐肯定來，不過她那暴脾氣，你倆別在病房掐起來。”
“不至於，”陸奕琛把半截煙扔地上，用腳碾過，“我明天去找祝媛媛，估計晚上過來，你姐要沒事就多陪陪方莘。”
東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回去的路上才想起來，陸奕琛提起祝媛媛名字時，和以往神情不同。
隔天臨近中午，祝媛媛收到陸奕琛的微信，連孩子都不逗了，換身衣服，化個妝拎包走人。
“阿琛，昨天那聲巨響嚇死我了。”祝媛媛切著牛排，心有餘悸道，“我昨天托東子給方小姐三千塊當醫藥費，他給你沒？”
陸奕琛垂眸，一語不發把盤裏的肉切得精細。
祝媛媛看出他不高興，擱下刀叉，柔聲道：“我是想舍財免災，反正你和那個方莘不可能，萬一別人因為車禍賴上你，或者她借這件事跟高睿裝可憐要錢，又或報媒體敲詐勒索怎麼辦？還不如現在對她好點。”
“就用三千打發人？”陸奕琛的笑意未到眼底便消失，“據我所知，她上個月的季度獎金三萬都不止。”
祝媛媛膛目結舌：“那我給多少？五萬？十萬？她又沒斷胳膊斷腿，就是意外保險也賠不了十萬。”
“媛媛，這不是錢的問題。”陸奕琛把話題引回來，“上次方莘腳受傷在醫院，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你和別人結婚生孩子，我也會有新生活，我陪你買東西吃飯，不過朋友一場，和東子他們沒差。”
“我會離婚的。”祝媛媛難以置信看著他，“阿琛，你說過會娶我。”
“那是你未婚。”陸奕琛把話挑明，“媛媛，你發來的計劃書，我看了，就是一遝廢紙，你們離不離得成，高睿比你清楚。”
祝媛媛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更加難以置信：“你的意思，高睿騙我簽離婚協議？”
“你們的事，與我無關。”陸奕琛擦擦嘴結賬，警告她，“別再找我，也別招惹方莘，她是不和你計較，真計較，你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