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年哥,其實你不用……”薛瑞思考了一下用詞,謹慎的說道
但是還未說完,便被趙豐年打斷,“不要再說了,我都知道,但是你也要知道,隻要你一天還叫我‘哥’,我就是你的哥哥,我的話你就要聽,再說了,我在這裏,也可以替你考驗考驗薛海東,他那樣的大少爺脾氣,就這樣將你交給他,我可不放心,總要確定他不會欺負你。”
趙豐年說的情真意切,薛瑞隻好點頭,其實她想說薛海東不用再考驗了,他,挺符合要求的,又怕趙豐年笑她沒出息,隻得閉了嘴。
等到開飯時間,薛海東和梁一龍端了飯進來,就見薛瑞和趙豐年正語笑嫣然的說著小時候的事情,讓薛海東眉頭一皺,這個時候趙豐年不是應該箭撥弩張,看到他像見了幾世的仇人一樣麼?
但是,趙豐年那是什麼眼光,看到他,趣味意興盎然,帶著戲謔,還帶著看好戲的樣子,還有著一副‘你等著瞧好吧!’的模樣,不由的脊背生寒,看向薛瑞,薛瑞隻是看著他傻笑,不由得在心底歎氣,這個傻女人不會是被趙豐年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吧?
這天之後,薛海東徹底的敗給了趙豐年,因為這個人很無恥的以薛瑞的哥哥自居,不僅對他諸多挑剔,還將薛瑞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雖然薛瑞毒癮犯了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隻要薛海東在場,可是這並沒有讓薛海東覺得自己重要,隻覺得自己的地位一天天的被趙豐年侵占。
你看,現在,薛瑞剛剛從毒癮中恢複,渾身大汗,虛弱不堪,明明坐在薛瑞床邊對她輕言細語的不該是自己這個準老公嗎?可是那個賴在床邊,回憶兒時記憶的人是誰?
梁一龍投給薛海東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晃出了房間,這些天因為趙豐年留下來,他輕鬆了許多,也有了心情看戲,但是可能是因為薛海東為了救薛瑞曾經給他的震撼太大,所以他是偏向薛海東的,再說趙豐年太過陰險,拿著自己和薛瑞那點兒共同的童年說了不下四遍了,是在炫耀他與薛瑞的交情深麼?
薛海東實在是不耐煩再看趙豐年那假模假樣的臉,跟著梁一龍出了門。
“怎麼出來了?放心將薛瑞放到趙豐年身邊?”梁一龍雖然站在薛海東一邊,可是看他吃癟,他也挺高興。
薛海東煩躁的摸了摸身上,沒有找到煙,隻得作罷,“不放心怎麼辦?守在旁邊也搭不上話。”他沒說的是他正在想辦法將趙豐年這個礙事家夥弄走。
梁一龍想了想,“不然,我找趙豐年,讓他跟我一起去給薛瑞買點吃的,畢竟他不是很了解薛瑞麼?”
薛海東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暗了下來,“算了!”就算是支開他,不過也就是一會兒,下一分鍾,他還是會賴在薛瑞身邊,他要想個萬全之策,讓他走了就回不來。
梁一龍當時不知道,後來知道後,才感歎自己也有看錯人的時候,一直覺得趙豐年不地道,原來最最陰險無良的人是他眼前的這個人。
而此時,屋裏的兩個人,趙豐年依然說的開心,絲毫覺不出已經被人算計上了,其實他不是覺不出來,隻是覺得都半個月了,以薛海東那大少爺脾氣還沒有動手趕人,真是修養好了不少。
而薛瑞則心底打鼓,薛海東似乎又生氣了,剛才出去的時候,臉色黑如鍋底,不由的心裏一稟,隻期盼他不要太生氣才好,畢竟趙豐年現在這樣溫和的留在她身邊,照顧她,和她聊天,招上薛海東,讓薛海東恨他,都是在為她好,她總不能出口趕人。
薛瑞隻能在心底禱告,‘薛海東,耐性好一點兒吧!’
然而,第二天,趙豐年正和薛瑞聊的高興,一通電話將他驚住。
此時坐在對麵沙發上的薛海東,正笑的溫和,沒有了之前的氣憤,好脾氣的問道,“大哥,怎麼了?”
薛瑞不由得扶額,大哥,你這戲演的可真是夠假的,還能再明顯一點兒嗎?
趙豐年一臉莫測的看向薛海東,這個男人一定是動了什麼手腳,臉色陰沉的看著薛海東,“你做了什麼?”
薛海東一攤手,聳了聳肩,順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很無辜,可是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