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不動聲色的拿起那個小本本,翻看看了幾眼,裏麵的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代表著外八門身份象征的證明而已,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什麼說法和文字性的章程之類的東西,隻是,這上麵的材料,似乎跟彥晞給自己的那本不大一樣。
彥晞給自己的那個本本的材料,總是散發著絲絲的靈氣,而這個黑色的本子上的材料,卻有著一些邪魅的氣息,似乎在哪裏遇到過。
忽然,梁銘猛地驚醒,心裏更生出了一絲警覺,手上更是迅速的畫起了符篆,嘴裏念念有詞,“天公地道,上天無極,給我速速破!”
蔣長春靜靜的看著梁銘在那裏畫符,似乎胸有成竹,嘴裏小聲說道:“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有點太遲了?”
可是,隨著,梁銘的手中抓著一團黑色的氣息,並且在很快的時間內,被他捏成了粉碎之後,蔣長春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梁銘收回氣息,清冷的目光掃向蔣長春,一股龐大的威壓和寒意瞬間把蔣長春瞬間降臨在蔣長春的頭頂,立刻把蔣長春壓得喘不過氣來,額頭的冷汗唰的布滿了臉頰。
“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梁銘的聲音低沉,好似晨鍾暮鼓般在蔣長春的耳邊響起,轟鳴聲震得蔣長春全身顫抖,早已沒了剛才的氣勢。
“我,我,我不知道,我隻是代為傳話,你,你不要,我受不了……”
蔣長春哭哭的哀求著,心裏更是暗自叫苦,早知道不該接下這苦差事,梁銘眼中的殺氣淩厲滔天的怒火全都加在了蔣長春的身上,“不說是吧,好,我看你能撐多久!”
梁銘的氣勢越來越強,蔣長春的身體被壓的越來越低,本來還能勉強支撐著坐在那裏,現在卻漸漸的離開了座位,隻有半邊屁股在椅子上,臉上神色驚恐,看向梁銘的目光猶如再看一頭上古凶獸,蔣長春的雙目中全是死色。
隨著梁銘的威壓越來越重,仿佛有千斤大石壓在胸口,蔣長春終於再也按耐不住,“普通!”一聲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哀求著:“求你,求你,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剛才要不是我機警,怕是早就變成了一攤枯骨,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不知道啊。”
“還嘴硬!”梁銘怒聲喝道:“我看你是不怕死!”
眼看著梁銘猛然站起,威壓更甚之前,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著自己,蔣長春那原本還有的一點僥幸心理,瞬間蕩然無存,“我說,我說,別殺我,別殺我……”
看著他像個孩子似得苦苦哀求,梁銘這才稍稍的撤去了些許的威壓,厲聲喝道:“快說,要是再有一句廢話,今天,我讓你死的比狗還要難看!”
蔣長春知道梁銘有這個本事,而且現在就算他死了,也沒人能把梁銘怎麼樣,畢竟身份的差異和懸殊擺在那裏,就算是他是省委副書記的身份,跟梁銘這個傳說中的存在比起來,根本就是個渣渣,他後悔的事,自己不該現在來捋虎須,幹出這樣衝動的事,如果真的這樣就死在梁銘手裏,蔣長春很不甘心,因為他還沒活夠還想再多活幾年。
如果不是求生的欲望支撐著,隻怕現在蔣長春早就被嚇成了一具死屍,就算這樣,蔣長春現在看上去也是狼狽不堪,雙目充血赤紅,鮮血順著嘴角流出,渾身上下如同在水裏撈上來一樣成了水雞,低著頭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哪還有半點省委副書記的氣勢。
“我今天來,是受了羅瓊的指示,但隻是來送這個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我最多就是聽羅瓊說這東西給你,應該會有反應,別的我真不知道。”
“是嗎,你倒是推得幹淨,那你給我說說看,你剛才為什麼一直在盯著我看?”
“那是因為,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能讓你有反應。”
蔣長春說出這句話,終於感覺到頭頂的威壓才漸漸的消失,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蔣長春咬著牙站起來,隻是這一個動作已累得氣喘籲籲,忍不住有吐出了一口鮮血,這才感覺憋悶的胸口稍稍緩和了些。
梁銘把那本小冊子扔在桌上,看著蔣長春沉聲道:“今天,暫且饒了你,我不管什麼外八門內八門的,總之,我向來獨立慣了不喜歡被約束,更不怕什麼所謂的麻煩,有本事的你們盡管來,今天的事你看著辦吧,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可以滾了。”
趙大年一直在外麵偷偷的聽著,並沒有聽話的離開,當他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裏麵的情景時,驚訝的嘴張成了O型,趙大年怎麼也沒想到堂堂的省委副書記,居然會跪在梁銘麵前求饒,看那架勢似乎梁銘穩穩的壓了他一頭,趙大年頓時明白了,幸好今天自己眼珠子轉得快,沒有為難梁銘,否則,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