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剛走,這邊就砸了鍋了,王光山氣急敗壞的喝罵道:“孫黎明,胡鬧,你簡直就是胡鬧,這件事必須搞清楚,必須搞清楚,報警,我要報警把這小子給抓起來,我還不信了在京都這一畝三分地上,我還治不了他!”
孫黎明起初還想勸阻,可是現在,他反倒不急了,梁銘有多強的實力孫黎明也有所耳聞,王光山既然不怕踢鐵板自己找死,他又幹嘛非要攔著,他想死就讓他去,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再說了,本來這家夥跟陶青這個賤女人在一起,就在醫院裏什麼事都橫加阻攔,工作極難安排下去,現在好,剛好可以借刀殺人,掃除障礙,未免不是件好事!
孫黎明一直默不作聲,陶青則慫恿著,“你還等什麼,趕緊報警啊,把他抓起來弄死他!”
在陶青的慫恿下,氣昏了頭的王光山立刻把電話,撥到了京都市局副局長,張朝山的手機上。
電話打通了,警察到底還是來了,真的就把梁銘帶走了。
梁銘也沒有反抗,更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走之前看著孫黎明道:“孫院長,幫我照顧一下朋友,謝了,我很快就回來。”說的豪氣幹雲,絲毫不在乎。
王光山冷笑連連,“進去了還想出來,等著吧你!”
梁銘鑽進車裏,被帶去了市局,王光山跟副局長張朝山耳語了幾句之後,立刻轉身進了醫院,開始給陶青站台去了。
梁銘被帶到市局刑警隊,直接拉進審訊室,副局長張朝山直接參與審訊,氣氛一時間很是緊張,隻有梁銘似乎看起來無所謂,張朝山雖然跟王光山有點關係,但是畢竟這牽扯到很多事情,張朝山可不像王光山那樣衝動。
坐在梁銘對麵,張朝山問道:“說吧,今晚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說什麼。”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無緣無故的把我帶來,我會找我的律師來要個說法的。”梁銘道。
張朝山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隻憑著王光山的一個電話,就把梁銘帶到了警隊來,其實也是為了能調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梁銘不但不配合,反倒態度極其惡劣,這也讓張朝山的心裏窩著一股邪火。
本來,警隊裏執行任務無緣無故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已經讓他很頭疼了,現在梁銘也是這個態度,難道說警隊好欺負一些,還是壓根沒人拿警隊當回事?
一想到這些,讓原本就心浮氣躁,幾天沒睡好覺的張朝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一股無名之火,再也抱不住了,啪的一聲,拍了桌子,張朝山怒視梁銘喝道:“梁銘,我不管你有多深厚的背景,也不管你有多牛的醫術,到了這裏你就是個普通人,就得有什麼說什麼,別以為你能隨便進得來出得去,我還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情況說清楚了就別想走!”
梁銘不怒反喜,樂嗬嗬的看著張朝山,道:“張副局長是吧,你說這話之前有沒有想過,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我到底犯了哪條國法你們二話不說把我抓來,我又是做了什麼錯事,要被你關在這裏審問?我配合你,真是可笑,如果全世界都讓我配合,難不成我都要配合?”
梁銘此話一出口,張朝山怒不可遏的站起來,本想喝問幾句,但看著梁銘滿不在乎的樣子,張朝山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因為梁銘說的確實有些道理,雖說是王光山報警,但目前所有的說辭,也不過是說梁銘妨礙醫院的正常工作,並沒有特別大的問題。就算是現在審問,也不過是走走過場,張朝山第一是賣個麵子給王光山,第二是因為梁銘阻礙醫院的正常工作,尤其是阻礙了救治自己手下的工作而惱火,但又不能拿梁銘怎麼樣。
不過,就算不能怎麼樣,張朝山也沒打算就這麼放了梁銘,起碼也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痛,關也要關夠二十四小時再說!想到這些,王朝山站起來,指著梁銘,怒道:“你現在可以什麼都不說,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從現在開始你被拘留了。”
張朝山甩手走到門口,接著對手下交代了一番後,剛要走,隻聽到梁銘在身後說道:“張副局長你這麼一意孤行,難道不怕耽誤了你手下的治療?還有你無緣無故的把我抓起來,我一定會要個說法的,你現在恐怕還沒有資格拘留我!”
“哼,有沒有資格,呆會你就知道!”
審訊室內外,落針可聞,空氣緊張的有些壓抑。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告訴你,因為你的玩忽職守自以為是,你的手下丟了性命的話,到時候你別來求我。你以為,王光山和那個叫陶青的女人,能想出救你手下的辦法?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