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從小,就接受了這種觀點,就算逃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更不會覺得難堪。
怪獸的注意力被天上的神雷吸引,根本不去看地上的梁銘,在它的眼裏,梁銘是個弱小的個體,根本不足以對它構成威脅。唯一能夠威脅到它的,隻有這道神雷。
雷罰,一向是獸類最怕的,自然界中威力最大的,水,火,風,雷,四大元素,相生相克相互彌生。
滾滾悶雷夾雜著閃電,在天空中慢慢的凝聚,梁銘這道天雷咒遠比之前的威力要大得多,就算是雞冠蛇,恐怕現在也難以抵擋。可是,這個大家夥身長數十米,龐大的身體猶如小山,就算是現在的梁銘境界增長,對這道天雷咒的攻擊力有信心,也恐怕天雷咒沒辦法擊退這東西。
這裏都是普通百姓,對抗一般的東西尚且乏力,更不用說對抗這神乎其神的東西了。梁銘最擔心的,就是把它激怒以後會殃及村民。
終於,天空中的閃電集聚到一定的程度,猶如小孩手臂一般的電光,落在了怪獸的頭頂,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怪獸頭頂的獨角被雷罰打中後,立刻便崩碎了一角。怪獸更是怒吼一聲,眼中怒火滔天,竟然用它強悍的身體硬抗雷罰的衝擊。
片片鱗片碎裂成渣,血肉橫飛,火光四射,怒吼聲,雷聲,電光,交織在一起,這裏簡直變成了人間煉獄,哪還有半點祥和安寧的村寨模樣。
梁銘眼睜睜的看著,怪獸被雷擊的碎肉橫飛,隻盼著天雷咒能把它擊退,想殺死這東西根本就沒想過,因為以他的個體根本不可能,哪怕是師傅來了估計也無計可施。
怪獸顯然也沒想到雷罰會來的這麼猛烈,在它的常識裏,一個小不點大的人類,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能力?漸漸的,怪獸也開始心生退意,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驅動著它想縮回去逃走。
“想跑?”梁銘大喝一聲,“臨!”字迅速出手,這已經是第二個臨字了,梁銘的體內的真氣所剩不多,最多隻夠再發喊出下一個兵字,便會彈盡糧絕,隻能祈禱著不要出現意外,隻要讓怪獸繼續留下,雷罰重創它以後或許能讓它消停一段時間。回頭還要勸星火寨的村民,盡快搬離這個地方。
“臨!”字出手後,直接擊中了怪獸肚子上的厚皮囊,揚起一陣白眼,便不了了之了。但是,梁銘的一再挑釁,徹底的激起了怪獸的雄性。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就算時隔多年,梁銘想起來的時候依然心有餘悸,因為,這東西太厲害了,竟然敢去觸摸天雷,而且還用它的獨角引下天雷入體,拚著重傷也要把梁銘置於死地!
怪獸徹底的出現在梁銘的眼前,低頭看著他,絲毫不管天上的雷罰,雄性大發的怪獸大尾巴就像一條超級鋼鞭,橫掃而出,正對著梁銘掃了過來。凡是阻擋它的全都變成了碎末,好在梁銘所在的位置,離村寨有些距離,倒也沒傷及無辜。
疾風術施展開,梁銘速度飛快的,衝向對麵的山頂隻有先把怪獸引過去,再想其他的辦法了。
看似笨拙的怪獸,速度卻一點也不慢,每一次腳踏大地都仿佛地震一般,龐大的身軀把所有阻擋它的東西,全都變成了粉末,就連山石也無法阻擋它前進的腳步。
隨著怒吼聲的漸漸遠去,星火寨的眾人才小心翼翼的從躲藏的地方,慢慢的集中到一起。
“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個龐然大物到底是什麼?”杜海江驚訝道。
剛從恐懼中走出來的眾人,還沒有從剛才的情境中走出來,一個個呆呆的站在廣場中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等了一會,白蘭朵才小聲道:“真沒想到,那個東西的真實麵目,竟然這麼可怕。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我覺得,那個東西,像饕餮。”晉萬年道。
“饕餮?那不是上古神話裏的怪獸嗎?怎麼會出現在現實中?”華應生道。
“有些東西,並非就是傳說,如果沒有實體僅憑想想的話,那麼根據在哪,如此豐富的想象力的是從哪來的呢?”晉萬年道。
遠處悶雷聲滾滾,天空中的雨滴點點飄落,很快,便打濕了眾人的衣衫,但卻沒有一人離開。
“梁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還真想去找他。”蘇喜澤道。
“別著急,你去不但幫不上忙,還可能會拖後腿。”杜海江道。
蘇喜澤急得哇哇叫,又覺得杜海江說的有道理,“難道我們就這麼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