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眾人剛剛邁步走進去。
“不要關著我,我要回家!”
“啊,好難受啊,我不想活了!”
“女人,我要女人……”
各種刺耳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轉過彎,前麵豁然開朗,一排排的獨立病房出現在眾人眼前,每個房間的麵積大概有十多平米,房間沒有門隻有鐵柵欄,每間房裏都有一個病人。這些哀嚎聲,都是從他們的嘴裏喊出來的。
見到有陌生人進來,有些病患就像發了瘋似的,拚命的從鐵柵欄裏伸出手來,胡亂的抓撓著,嘴裏更是發出各種怪聲,表情猙獰的有些可怕。
梁銘和薛丹一起向前走,看著柵欄裏的病人,薛丹不禁有些害怕。梁銘拉住她的手,小聲安慰道:“別怕,這些人跑不出來的,有我在呢,我會保護你。”
薛丹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鬆開手,看上去比開始進來的時候,臉色好看了許多。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病人的實例嗎?我想,跟病人近距離的聊一聊。”梁銘道。
“不可能,目前為止,我麼尚未確定,這些病人是否具有攻擊性,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還是在這裏看比較安全。”楊鬆道。
耳邊充斥著歇斯底裏的叫聲,很多醫生都開始有了焦躁不安的感覺,薛丹也一樣跟著有些不舒服,這時楊鬆道:“大家如果不習慣,可要跟我去那邊的休息室休息,誰有興趣留下的,都可以在這裏繼續觀察,但是不許靠近鐵柵欄防止發生意外。”
大多數人都跟著去了休息室,隻有梁銘和薛丹和晉萬年站著沒有動。
“梁銘小友,看出點什麼門道沒有?”晉萬年道。
“現在還麼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我想進去找一些清醒點的病患聊一聊,興許能有什麼新的發現。”梁銘道。
晉萬年捋著胡須笑道:“小友說的有道理,不過也要注意安全才行,以我的判斷這些病人大多具有極強的攻擊性,要不要找兩個身手好的警衛來?”
“不用,晉老不用擔心,您老先幫我照看一下薛醫生可以嗎?我進去看看,就出來。”梁銘看了一眼薛丹道。
以前梁銘張口閉口都是媳婦,老婆的叫著,可是現在卻改成了薛醫生,聽起來像是梁銘變得規矩對自己客氣了。可是,薛丹感覺得到,自從自己上次說過那些話之後,梁銘的態度也在發生著改變。
有些事,總在不經意之間就發生了變化,一開始薛丹還盼望著這種改變,可是當改變真的到來的時候,薛丹卻發現自己的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為什麼會這麼矛盾呢?難道,自己開始接受這個壞家夥了,還是因為一點愛?
帶著疑問,薛丹震驚的發現,梁銘已經走到鐵柵欄前,抓住了裏麵一個長相普通,張著嘴狂暴的喊叫著的胖男人的手腕。
“嘿,兄弟,別著急,也別亂喊,我是來給你把脈的。”梁銘笑嗬嗬的,望氣訣開啟很快便發現,此人的氣息並沒有什麼不妥,隻是在下體的位置有一小團黑色的氣體在盤旋。
事情就出在這黑色的氣體聚集的地方,正是這股黑氣控製著男人極度的興奮,甚至超越了自己的意誌控製範圍,達到了一種近乎瘋狂的地步。相對來說,此人現在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所有的動作都是無意識的。
薛丹還沒來得及阻止,梁銘已經鬆開那人的手,走到另一間鐵柵欄門前。這間鐵柵欄的裏麵坐著一個和梁銘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子,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看上去情緒尚算穩定。
“老兄,能聽到我說話嗎?”梁銘道。
“聽到又怎麼樣,難道我要有什麼表示?”那人道。
總算遇到個正常點的了,梁銘笑了笑:“來這多久了?”
“三天。”
“發病沒?”
“還沒有,不過,以後誰知道呢。我要是變成那個死樣子,寧願死了。”
“能說說,進來前都幹了些什麼嗎?”梁銘道。
“還能幹什麼,不過就是去酒吧喝了兩杯酒,然後碰到美女就順便泡了泡,之後不知怎麼就去開了房,然後,就被抓來了這裏。媽的,到現在老子都不知道,到底把我抓來幹什麼?真是坑爹!”那人道。
“怎麼稱呼?我叫梁銘,秦始皇的梁銘利的勝。”梁銘笑著伸出手,對這個還不知道姓名的家夥,還真有些好感。
“曹閔,京都人,看你的樣子是醫生?我勸你還是回去吧,這病沒得治,這邊好多人都死了,要不然就是瘋子一樣的,整天就想找女人。好多人連看到帶洞的東西,都忍不住要去搞,你看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凡是帶洞的全都給弄走了。搞得現在,我隻能整天看著天花板發呆,要不了多久啊,就算我不發病也得被悶死。”曹閔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