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今年剛滿二十九,北方人,不大不小不尷不尬的年紀,卻才剛剛辭去老家一份看起來很是安穩體麵的工作,如今來到滬上不過才幾日的光景。
問其為何不辭辛苦地遠走他鄉,圖的不過也就是票子麵子和房子。
和別的普通工薪別無二樣,即將而立的他白襯衫,黑西褲。不長的板寸頭既顯得幹練又好打理,就早晨起床後打仗似的那麼點兒時間,清水一抹,一切就可以全部搞定。
隻是鏡子裏看起來自認為有點小帥的那張臉,笑起來是中規中矩,做起事來也是板板正正。連剛找到新工作的那點工資,也是不上不下的五位整數,缺乏亮點,乏善可陳。
上海這個城市,連著海靠著江,連空氣裏都沾滿了溫潤的濕氣,滋養的小姑娘一個個漂亮的老靈,又時髦又會打扮,黃浦江旁外灘邊上,到處都是纖細窈窕的靚麗倩影。
一口吳儂軟語講起來是又軟又酥又嗲,平仄起伏的溫軟腔調好像嘴裏頭含了塊酥糖般軟糯可人,真不是北方那幫粗吼吼,一張口就隻會吵吵著“啥啥啥”的糙老娘們兒能比的上的。
秦遠自己也覺得喜歡南方的女孩子,精致秀氣,水做的一般溫婉可人,要是小家碧玉什麼的就最好不過了。
最好是個老師或者護士,溫柔又賢惠,還要會疼人,下班之後早早回家做上一桌熱騰騰的可口飯菜,洗好碗筷眉眼溫順地等著自己回家,這畫麵光是想想,秦遠都覺得心裏頭滋味美的很。
不過現在的秦遠錢包癟癟,交完了出租房付三押一的押金和房租,身上也隻剩下一千來塊錢的現金。
薄薄的一小疊粉色鈔票塞在襯衣胸前的口袋裏,怎麼看都覺得熬不過半個月的吃喝拉撒各項花費開銷。
不過秦遠總覺得自己有種極其篤定的自信,感覺自己就是該屬於這座城市的。
午夜夢回之時大上海無限鼎盛繁華的時期,那份獨一無二的紙醉金迷般的雍容奢靡,無端端就讓這個土生土長的北方純爺們兒心羨不已。
就是頂著全家人的一致的反對質疑之聲,秦遠還是義無反顧地裸辭工作,隻帶了最簡單的行頭隻身來到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城市--上海。
坐了十幾個小時最便宜票價的普通列車,帶著火車裏混雜著的一股子人肉味兒,腳臭味兒還有方便麵的酸腥氣息,秦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出車廂。
第一次呼吸到了這滬上的溫潮濕熱的空氣,心裏頭立馬就湧起了一股無比適意的心滿意足之感,好像身體裏缺失的那麼一點兒精氣神,瞬間就在此處全都魂歸正體,一個人瞬間就覺得完滿了。
夜半的上海並不寂涼,五彩璀璨的霓虹混著大馬路上橙色暖暖的路燈光照亮了秦遠的前路。
縱然已經夜幕深沉,但還是能看到不少行人麵色平淡地在夜風中行走,和東北那塊晚上黑燈瞎火,萬家閉戶的冷清模樣完全就是天差地別的兩重景象。
拖著不大的行李箱秦遠找了一路,終於在淩晨三點半時正式抵達了黃浦區他在網上早就租好的一室戶房子。
看著眼前這棟兩層最古老最典型的小樓,秦遠忍不住就深吸了一口長氣,提著行李敲門進房,終於正式開始了他北下上飄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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