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研菲回到了家,爸爸正在家裏忙活著做飯,見到李研菲回來,用渾厚的嗓音喊道:“回來了小祖宗?去哪了這一晚上。”
“在江邊!跟紹羽在一塊。”李研菲從後麵摟住正在廚房做飯的老爸的腰。嬌聲回答道。
“嘿!這個混小子,我閨女都快走了,還跟我搶人啊!”男人故作生氣的說道。
李研菲笑了,她說道:“老爸!他的醋你也吃啊!”
“好了好了,我做飯呢,你快進屋等著吃飯吧!”男人溫柔又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李研菲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張紹羽是什麼人啊?這麼牛逼?”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男孩的眉毛微微上揚,他邊說邊點上了一根軟中華煙。
“冶哥,你進去之前就應該知道他,他以前在市四十五中學上學的,在學校裏是個極特殊的人物。”張炳東黑色的眼珠在眼睛裏轉來轉去,在白冶的身後小心的說道。
白冶皺了皺眉頭,他仔細的回憶著“張紹羽”這個在腦海中若隱若現的名字。
“我知道了!”白冶的瞳孔驟然睜開,他緩和了一下情緒一下繼續說道:“當年城北,王哲和張紹羽一夥的那個張紹羽吧!我記得他在市裏好多官麵上的關係可不淺啊。”
“冶哥,這個張紹羽其實算不上黑道上的人,他根本沒什麼黑道勢力,但是正如你所說,他在官麵上的關係,讓黑道上的人也都不願意輕易動他,而且這個人比王哲謹慎的多,幾乎沒什麼漏洞,而且做事情的手段往往讓人想不到。”張炳東說道。
白冶吸了一大口煙,表情漸漸的放鬆下來,然後慵懶的說:“今年該走了吧,你今天來找我談關於這個張紹羽的事情,是什麼意思啊小東?”
“”張炳東頓了頓,他知道白冶的心思並不比張紹羽輕,但是他還是說:“冶哥,王哲出國了,他們這一夥的實力最起碼要掉一半的實力,張紹羽根本不認識什麼能打架的人,而且他就快離開了,如果讓他走了,以後再想找機會出這口氣,可就不容易了!”
“收拾他是不難,然後呢?吳銘律師和刑警隊的宋隊長不找你?那些官麵上的人物,你惹得起嗎?”白冶正色的問道。
張炳東沉默了,他想要收拾張紹羽,就是因為那天晚上的飯局,張紹羽實在是太不給自己麵子了,張炳東之所以在這座城市迅速發展,就是因為他傍上了白冶這個剛出來就在市裏辦了幾件大事迅速成名的白家公子白冶。
“你知道,我凡是不求老頭,再說老頭做生意不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這些年他都是自己的生意自己做,國家的稅也是一分不差,這個,不好解決。”白冶彈了彈煙灰,說道:“張紹羽這樣的人,其實比你我要麻煩,收拾他容易,收拾完了,該賠五千的他能讓你賠一萬,該判一年的他讓你在裏邊呆五年,你說咱們受得了受不了?”
“可是可是冶哥”張炳東有點急了,他沒想到這位平日裏囂張跋扈的白家公子哥竟然如此的害怕張紹羽,當然也可以說他是害怕張紹羽背後能夠迸發出的能量。
白冶笑了笑,對張炳東說道:“別想了小東,要不你收拾他,但是先想好怎麼擦屁股,這樣的人不同於黑道上的糾紛,不是說打一頓就打一頓的!”
“我知道了冶哥。”張炳東說完,就走出了這間屋子
康輝最近從床上起來了,但是走路還是有些一瘸一拐,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太陽了,就在病號房裏呆著,讓康輝的臉色略顯蒼白。
“輝哥,白冶那邊,已經基本把城北所有的衛生費生意搞定了,還在城北的開發區弄了兩套門市房,據說現在,白冶在年輕一代混子裏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紅頭發的小子跟康輝回報道。
康輝站在陽光底下,點上了一根煙,他緩緩地說道:“那咱們不在這了?去別的城市吧。”
“輝哥你說笑了”那個小子看出了康輝的不高興,燦燦的笑著。
“那他媽就開始想辦法!”康輝大聲對那個小弟喊道。
康輝很少如此動怒,那個小子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康輝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去找村子裏的獵戶,一千塊一支給我收三把獵槍。子彈有多少要多少,價格都好商量!”
那個小弟的腿微微有些顫抖,他吞吞吐吐的說:“我知道了輝哥,我盡力”
康輝兩口把煙抽完,吐出了一陣陣煙霧,然後緩緩地說:“不是盡力,是必須。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