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上班的那段時間很難熬,什麼都不懂,又沒人教,總是犯錯被罵,左夏起先會覺得難堪,有時候被罵得狠還會躲在被窩偷偷抹眼淚,時間久了成了老油條,左耳進右耳出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再加上工作熟悉後漸漸上手,日子便也滋潤起來。
吳霄和她不在一個城市,她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什麼朋友,再加上她不太習慣逢場作戲,跟同事之間的聯係也少的可憐,閑著沒事幹就喜歡窩在宿舍聽歌看刷動態,卻不經意的看到了顧南寧的動態。
她把顧南寧的頭像放大了看,是遠景拍的一個穿運動服蹦在半空的姑娘,看上去應該是個很活潑的姑娘。
顧南寧什麼都沒說,一股腦的發了許多照片,左右無事,左夏一張張點開看。他的拍照技術不見得有多好,風景照拍的馬馬虎虎,她隨意瞟一眼就往後刷。
沒多久手指一頓,瞪大了眼睛湊上去看照片上的人。
這是張自拍,姑娘的臉裝滿了整個畫麵,再往後刷,全都是這個姑娘的照片。
左夏坐了一會,想起往事唏噓不已,忍不住發了一條動態。
有些人,名字取得好又在特定的時間恰好出現,而後又在剛好的時間消失在視野裏,然後對他的印象就停留在那個背影那個側影,停留在最初的驚豔和好奇,因遺憾而不斷的深刻記憶,最後變成一種代名詞,一提及就拉扯出一大段往事和感傷。
你是故事的風景是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承擔了我們對青春的紀念對過去的緬懷,即便你從未應景也沒關係,因為那些時光好像與你有關又好像與你無關!
——致被動貫穿了我整個青春的顧同學。
發完沒多久,聊天框跳出頁麵,景薰不高興的說,左淫賊你發那個動態是什麼意思?
左夏想了想,說我今天看到顧南寧了,一瞬間有感而發,靈感來了擋都擋不住。
景薰一點也不相信,說你怎麼可能遇得到他?
左夏說我看到他發動態了!
景薰吃了一驚“你竟然有他的號?”
“嗯,前段時間剛加上的。”
景薰久久的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左夏才問她“怎麼樣,是不是在回憶?是不是在想顧南寧,是不是覺得我寫的很有道理?”
景薰斬釘截鐵的說沒有,我心裏已經放下了,那些操蛋的過去隻有你還耿耿於懷。
左夏自動忽略她那些不雅的用詞,輕描淡寫的說“是麼,我剛剛還看到顧南寧在空間發他女朋友的照片。”
景薰趕忙說“那你發給我看看。”。說完自覺表現得太熱切,又補了一句“要是太麻煩的話就算了,我不是很感興趣。”
左夏回了個笑臉說“也不是很麻煩。”
景薰覺得那個笑臉很刺眼,滿滿的都是嘲諷。
隔了一會,左夏連續給她發了十幾張照片,一個女孩在荒原裏駐足遠眺的,在海邊沙灘踢水的,眯著眼睛聞花香的,景薰找了一遍沒發現顧南寧的身影,她把那些照片放大縮小反反複複看了很多遍以後,向左夏表達了她的不屑“毫無特點,放在人群裏我不會多看第二眼,還以為會有多驚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