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純看著權寰宇走進書房,然後把女人的手牽著,“寶貝,我帶你去洗澡。”
“媽咪,爹地說我可以自己一個人洗澡,你不用幫我,好好休息。”陸遙遙化身為貼心的小棉襖。
陸景純微微一愣,笑了笑,“好,那你去,我在你的房間等著你,怎麼樣?”
“嗯,好噠!”陸遙遙十分可愛。
弄好一切後,陸景純才坐回自己的床上,她看著家政公司的資料,說真的,是有必要找一個鍾點工,找著找著,她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權寰宇忙完以後,已經是深夜,走進臥室,看見陸景純就躺在那裏睡得香,本來還沒有多少睡意的他,隻覺得困了。
抽走她手中的手機,擁著陸景純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上,陸景純直接去了醫院,經過一天的平複,杜思雨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聽著她不斷念叨權寰宇的聲音,她問著護工,“杜小姐昨天的休息怎樣?”
護工回答著,“醫生給杜小姐開的鎮定劑比較多,一直到了晚上才慢慢清醒過來,哭鬧了好一會兒,最後才睡著了。”
他們都是交班製的,離開的時候都會把情況給交代清楚。
“她有吃東西嗎?”陸景純問道,看著醫生給杜思雨開的針水,都是那些營養針,十有,是沒有吃飯。
“沒有,杜小姐的父母”提及那兩個讓杜思雨害怕的人,護工的聲音低了些,“他們來過以後,杜小姐就算清醒了,也沒有吃飯,醫生也沒有辦法。”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跟杜小姐聊一聊。”陸景純說道,跟護工聊天的過程裏,杜思雨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樣,還是繼續念叨著權寰宇的名字。
一聲接著一聲,就像那個男人是她的執念一樣。
也的確是,陸景純笑了笑,可惜她不能讓出來,而且權寰宇也不喜歡她,愛情之間,勉強就沒有什麼意義。
護工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陸景純走到床頭邊,讓她看清自己的樣子,依舊是偽造著聲音,“杜小姐,早上好,昨晚休息得好嗎?”
杜思雨沒有理她,隻是在說話的時候,喊著權寰宇的名字頓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下,陸景純就知道了,杜思雨聽到了。
“昨天你看見過你的父母了吧,他們很想你。”她用著盡量輕的語氣,去說著話,讓自己不要刺激著她。
杜思雨目光忽然變得恐怖,又帶著些害怕,“他是魔鬼,讓他走。”
“他?你指的是你的父親?還是你的母親?”陸景純繼續追問著,總感覺今天是能夠問出什麼來的。
杜思雨一怔,好一會兒才說道:“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句話,陸景純皺著眉頭,心裏不禁往不好的方向想去,“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杜思雨的表情變得詭異,眼中帶著一種絕望的死灰,咧著嘴唇問道:“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陸景純坦白著,其實心裏也沒有那般的好奇,“你若是說出來,對你的情況有好處。”她說道,說不說,她也不能勉強。
杜思雨嘿嘿一笑,說道:“你把寰宇讓給我,我就告訴你,告訴你我為什麼這麼害怕他。”
“”陸景純知道杜思雨是不能懂什麼是不是自己的,永遠也不是。
她按下這通電話,隻能夠哄騙著,“這是權寰宇的電話,你可以不告訴我,你可以選擇告訴他。”
杜思雨沉默了,她沒有打算告訴權寰宇,畢竟過去是那麼的不堪。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想告訴他,我幫你打這通電話。”陸景純就要裝作去按這通電話。
“停下。”杜思雨阻止她了,眼眸中除了絕望就是淡淡的憂傷,她很難過,“我不想告訴他。”
陸景純很高興跟她達成了共識,很好,她也不想去打擾權寰宇。
“我的父親,是一個禽獸。”杜思雨的眼睛,慢慢落下眼淚,她不是不在乎家人,是家人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後,她怎麼還能在乎?
“他對你做出過分的事情來?”陸景純心裏震驚至極,但是臉上依舊是平靜的,作為一個心理工作者,最不能的就是被病人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杜思雨的聲音帶著哽咽,“我被輾轉賣到別的地方的時候,有天,他來找女人,負責的那個人把我帶到他的麵前,他認出我了!”
“但是他不但沒有報警,還把魔掌伸向了我,我說,我是你的女兒,他說你現在就是一個出來賣的!”
“他還折磨我,說養了我十多年,沒想到我這麼下賤,給那麼多男人碰過,我求他,帶我出去,他完事後,頭也不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