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宴感受到權寰宇帶著妒忌和憤怒的目光,他端然坐正,繼續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陸景純也感受到了,苦笑一聲,道歉著,“昱宴,抱歉啊。”如果不是她,程昱宴也不會被這麼死死盯著看。
程昱宴毫不在乎,幽默地說道:“被看幾下而已,不會少一塊肉的。”
陸景純笑著,繼續吃飯。
他們兩人的對話,不大不小,剛好落在了權寰宇的耳朵裏,更是諷刺,卻又無可奈何,剛才才把女人給折騰得求饒,她現在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手握緊了筷子,快要把手中的東西給捏斷。
陸景純跟程昱宴吃完飯,直接結賬離開,從座位上站起來,她看也沒有看隔壁桌的,直接離開。
李莎看著她的背影,遠離後,才問道:“權先生,好像你的說的話,並沒有什麼作用。”
被說了實話,權寰宇更是無奈,臉上的表情更加黑,他很愛陸景純,可是有時候還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才好。
“不說她的事情。”權寰宇聲音有些沙啞,“我們來說病人的情況。”
李莎預料到他不會多談這件事,笑著點了點頭,“好。”
權寰宇把杜思雨的情況轉述完以後,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下結論,“其實,我是這麼想的,這件事不應該讓我來去治療。”
“嗯?”權寰宇不解。
李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但是一般的心理醫生也處理不了。”
權寰宇點頭。
“其實在你給我介紹了陸小姐後,我就查閱過相關的資料,雖然她現在沒有從事心理醫生的這個工作,但是她以前的功績的確是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李莎解釋道。
“所以我覺得,陸小姐,是最適合不過的了。”她分析道,“現在杜小姐的情況大家都了解,但是不是她一個人或者說是你們兩人之間的問題。”
“我覺得,要是算上解決,應該算上陸小姐三個人才是對的,畢竟你們的夫妻關係不能忽略,解鈴還須係鈴人,而你就是那個係鈴人,陸小姐呢,就是那個工具,如果趁著這件事,你們兩人能夠和好,杜小姐也能完全康複,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李莎說的話頭頭是道,但是見識過杜思雨傷害人的本事,他下意識,不想陸景純去,要是去了,說不定會遭到她的傷害。
李莎一眼就看穿他心裏的擔憂,笑著說道:“你覺得陸小姐真的是那種任由別人傷害的人嗎?”
“什麼意思?”權寰宇不解。
“權先生,請你永遠不要少看我們這些心理醫生,尤其是女性的心理醫生,因為我們麵對的病人不是身體暴力那麼簡單,而是許多病人都有著心理暴力因素,所以我們沒接觸一個新的病人的時候,都會十分警惕。”
“換言之,其實我們都是有自保能力,而且不會輕易讓人知道。”李莎把一杯咖啡喝完了,話也說得差不多了。
“你已經讓我知道了。”權寰宇故意說道,心裏則是一驚,就是說,陸景純不是他心裏所想的那樣軟弱無力?
很多時候,他真的希望陸景純不是那麼的手無縛雞之力,這樣子,她要是遭遇了危險,自己不在身邊的時候,還能好好保護她一下。
“那希望權先生能夠為我保密。”李莎笑著說道,也沒有多在意。
權寰宇點頭,站起來,“我送你回去。”
李莎拒絕了,“難得出來一次,我還想跟未笙買點小禮物,她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我自己回去就好。”
權未笙的生日快到了?權寰宇微微恍惚,他自己都不知道,李莎這個心理治療師,比他這個做哥哥的還要專業。
她要買東西,那他也沒有勉強,道謝著:“謝謝。”
“不用客氣,如果權先生真的想要謝我,可以去給未笙準備一份禮物,用心準備,親自準備那種。”李莎強調道。
“我會的。”權寰宇看著她,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是未笙的哥哥,也會盡到該盡的責任。”
“那就好。”李莎笑著點頭,直接離開。
她轉過身後,權寰宇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直接拿著賬單去結賬。
*
陸景純第二天就搬回了自己的公寓,畢竟一直在程昱宴家裏麻煩著他,也是不好意思的。
公寓已經幾天沒打掃過,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積灰,她皺著眉頭,拿著抹布開始清潔,一邊做著清潔一邊等著送家具過來的工人過來。
“叮咚。”公寓的門鈴響起。
陸景純皺眉,沒有打算理會,畢竟送家具的肯定是進不來,還需要她打電話去物業那邊放行。
這個時候過來的,肯定就是那個男人,她心裏有些鬱悶,他怎麼現在天天有空,前段時間天天陪著杜思雨,現在都不需要處理集團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