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純的眼眶紅了一些,她帶著些倔強強調著,“他不是我的老公。”像是在告訴醫生,其實是在告訴著自己。
醫生看了她一眼,無奈搖頭,讓護士給她上藥,“這段時間要經常換藥,不要走動,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生活,要在醫院這裏買個拐杖嗎?”
上次他以為陸景純是有人照顧,才沒有建議買拐杖的,“至少要走路的時候,你可以支撐著,也不用蹦蹦跳跳,這樣也容易受傷。”
“好,我需要一個拐杖。”陸景純買了一個。
有了拐杖,她的行動方便多了,撐著,去拿了藥,還去醫院那邊結了賬,拿著藥包回家。
門被推開,陸景純有些意外,看見權寰宇抱著陸遙遙回來了,他今天怎麼有空把女兒接回來?
“今天公司的事情不忙嗎?”她已經默認把他初戀的事情定義為公司的事情了。
“不忙。”權寰宇把陸遙遙放下,小女孩一下子撲進她的懷裏,“媽咪,我好想你。”她甜膩膩說道。
陸景純揉了揉她的碎發,笑著,沒有說話。
權寰宇看著放在一旁的拐杖,眉頭皺起來,“怎麼會有拐杖在這裏?”
“我買的。”陸景純聲音冷清,淡淡解釋,“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建議我還是少走動,真要走動就用拐杖支撐比較好,所以我就在那邊買了一個。”
她站起來,撐著拐杖,“你看,還是挺搭配的,不是嗎?”
權寰宇嗓音裏有著淡淡的無奈,看著陸景純說道:“你的腳又不舒服了嗎?就說讓你不要到處亂跑。”
聽著他責怪的口吻中還有淡淡的心疼,她心想,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才會聽到了這麼一個意味。
權寰宇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景純,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有,我隻是想起醫生的叮囑,的確是我走太多路了。”陸景純淡淡一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放心吧,她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權寰宇覺得,此時此刻的陸景純,疏離著自己,而且疏離的很可怕。
“你今天是怎麼了?不舒服嗎?”他溫熱的大掌直接覆蓋上她的皮膚,很熾熱,很燙人,可是她的額頭溫度,跟平常無異。
陸景純把他的手挪開,眼中有些被剪碎的難過,剪得很細小,所以自然就沒有人察覺了,她說道:“我沒有不舒服,你先去給遙遙做飯,好嗎?”
她的語氣接近哀求,權寰宇聽著,說不出是因為什麼,可是心裏卻是莫名的不舒服。
“好吧,我先去做飯,你好好坐著,不要折騰來折騰去了。”他還是不放心叮囑著。
陸景純點了點頭,直接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吃過飯後,陸景純把陸遙遙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了權寰宇去處理,她直接去浴室,擦了個身子後,直接躺在床上。
權寰宇把陸遙遙哄入睡後,就看見她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睡著了?”他的嗓音很低沉,很溫柔。
陸景純忽然之間,眼睛漲紅,有些想哭,“嗯,差不多。”她的聲音依舊清醒著。
權寰宇洗完澡,他直接爬上床,圈著她的腰,在脖頸之間,細細親吻。
陸景純想要拒絕他的親熱,低聲說道:“寰宇,我很累。”她閉著眼睛,沒有看著他。
權寰宇聽著她的聲音,略帶疲憊,也有些於心不忍,隻好安奈住心裏的那份衝動,“你睡吧,晚安。”
陸景純沒有回應他那句晚安,隻是閉著眼睛。
權寰宇忽然說道:“景純,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陸景純忽然身體一顫抖,他在問,婚禮的事情?怎麼他最愛的女人回來後,他還有舉辦婚禮的心思?
她覺得很可笑,他是在安慰自己嗎?“為什麼要婚禮?”
權寰宇眉頭輕輕斂著,說道:“為什麼不要?景純,我們雖然領證了,但是別人都還不知道,這個婚禮,是一定要舉行的。”
“可是舉行婚禮很累啊。”陸景純的眼睛依舊閉著,如果睜開,他說不定會看到她瞳孔深處那份複雜的情緒。
“你不想要婚禮?”權寰宇親了親她的臉蛋,上麵的唯獨,略微冰涼。
“不想。”陸景純幹脆直接,或許她是想過要婚禮的,但是現在根本就不是舉行婚禮的時候,而且這個念頭也隻存在過幾個小時。
知道了權寰宇的初戀回來後,她就沒有了要跟權寰宇一起的念頭了。
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她知道自己說得太幹脆,又繼續說道:“婚禮太累了,找個好日子,家裏人一起吃個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