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飄零的雪子，在溝壑的路麵上堆積起厚厚的積雪，風很冷，幾乎刺骨的疼。
阮暖眼眸發紅的看著他。
司修笙一頓，聲音顫著，“阮暖！”
伸手想要去觸碰她，“啪”卻被她打掉，她聲音冷到骨子裏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孩子，為什麼！”
重複不斷的為什麼就想幾道悶錘狠狠地砸在他的胸膛，悶痛無比。
他連忙搖頭，試圖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阮暖，我相信你了，我現在相信你了，你回來好嗎？求你了……”
轉眼之間，“嘩——”濃烈的煙，覆蓋天地的火光，隻見阮暖身在大火之中，聲聲哀戚道，“督軍，救我！”
他立即衝向那火堆。
清晰無比的疼痛，讓他睜開了眼，落目即是還亮著的水晶燈。
夢！
又是夢！
他看著書桌上還未完成的墓碑，上麵有些木屑，他拿起雕刻筆，繼續刻著，一筆一劃，用情至深。
他不知道刻了多久，直到手已經刻得紅腫起來。
看著墓碑利落的幾個大字，
吾愛阮暖之墓。
心微微一抽，他不想習慣失去她的日子，可是心已經疼的麻木了。
拿起旁邊的白蘭地，便是一飲，一杯接著一杯，仿佛這是唯一能緩解，阮暖曾經存在過的方式了。
微醺，醉酒。
他步伐踉踉蹌蹌，出來書房，而副官李默見此，連忙上前攙扶道，“督軍，你醉了。”
司修笙微微搖頭，道，“我沒醉。”
李默有些沉默，看著司修笙這番模樣，則道，“督軍，我扶你回房歇息。”
“不…”他道，“送我去萬花樓。”
李默眉蹙了起來，但是見司修笙如此難受的模樣，最終還是點頭。
萬花樓
穆姐招待著各界的名門公子們，第一眼望去便看到了李默，連忙笑迎了上去道，“喲，李副官怎有空來我們萬花樓看歌舞？”
李默抿唇不語。
穆姐這才看見李默身旁喝的爛醉的司修笙，心頭一驚。
“司督軍——”穆姐嘴裏笑的有幾分尷尬，“真是好久不見您了，自從阮暖給了您之後，你也沒來過我們這地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司修笙將手抓住穆姐的半個肩頭，道，“阮暖呢？你告訴我阮暖呢？”
聞言，穆姐的臉色巨變，難道他發現了？
但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嘴裏立馬打趣笑道，“司督軍，你這是和我開玩笑呢？阮暖不是一直在你哪兒嗎？我哪知道阮暖在哪？這不得問你嗎？”
他心咯噔一下，眼睛莫名濕潤起來，“是我把她弄丟了……”
聽司修笙這番話，穆姐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連忙假裝不知的模樣道，“什麼弄丟了？阮暖怎麼了？”
“她…她死了……”
穆姐瞬間捂嘴，雙眼紅潤了起來，“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呢！”
“穆姐，你再給我一個阮暖，多少錢都可以！”
她眼眸頃刻猶豫，“這…我們這還有別的姑娘，司督軍要不要換個試試？”
“滾！”他聲音低沉怒吼，如同發怒的獅子，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冷聲道，“我隻要阮暖！”
穆姐嚇得整個人一顫，嘴角的笑依舊僵硬著，連忙附和道，“好叻，我這就給您找阮暖。您先在這裏等著。”
說完，掙脫司修笙的手，連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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